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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之后竟然夢魘不斷,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他醒過來之后,迷迷糊糊的洗了臉,到廚房里找吃的,經過工作臺時,余光掃到了桌上放著一個文件夾,他走過去拿起文件夾。 想起昨晚回來時遇到劉哥,他連忙拆開文件夾。 越看臉色越差,看到最后,他猛地把那沓文件摔在桌上,用手狠狠的撥/弄幾下頭發,他拿上文件出了門。 張桐把門打開的時候愣了一下,她回頭看看沙發上的那個身影,又看看眼前的許由,只能尷尬的讓出身來。 許由早就看到了肖淼淼,只是這件事不能緩,他也顧不得肖淼淼在場,只是徑直進了門。 不過他沒有到客廳里去,而是直接進了書房,來的路上他已經給楊立江打了電話,楊立江讓他在書房等著他。 肖淼淼知道有客人來,悄悄偏頭看了一眼,誰知道這一看,就看到了許由走進書房的背影。她連忙回過頭來。 直到聽到許由關門的聲音,肖淼淼這才站起來,“張桐姐,我就先回去了,學校那邊還有事?!?/br> 張桐雖然無奈,但是只得把她送到門口,將肖淼淼送走之后,她才來到書房門口,敲敲門。 “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門從里面被打開,許由走出來,臉上笑嘻嘻的,“來看看你和立江哥,這久一直在忙,都沒時間過來?!?/br> “這個圈子不都是這樣嗎?越忙越好,你不忙就沒人記得你。觀眾的記性沒那么好。你哥待會兒就回來了?!?/br> 張桐一邊說,一邊給他倒水。許由走到沙發邊坐下,肖淼淼剛才喝水的杯子就放在桌上,張桐看了許由一眼,遞給他新的杯子,順便收走了桌上的杯子。 杯子被收走,許由也收回了神。張桐也不想問他們之間的事,年輕人分分合合也是常有的。就這樣沉默坐了半響,許由在楊立江家常能感受到在家的輕松。 楊立江回來的時候,叫他們各自沉默的坐在沙發上,“這是怎么了?許由你來我家氣孕婦的嗎?” 他這么一說,張桐倒是笑了起來,從沙發上站起來,給楊立江也倒了一杯水。 楊立江喝了水,便帶著許由進了廚房,張桐閑著無聊,自己打開了電視。 廚房內,楊立江問許由:“你說的急事是什么?” “唐氏和海逸合作了?!?/br> “這個我知道?!?/br> 許由放下手中的西紅柿,“當年的事查清楚了,是李總和唐以山做的?!?/br> 這下楊立江才被驚到了,不過很快他繼續清洗手中的菜葉,“這件事暫時被讓你嫂子知道?!?/br> 張様當年的事本來就讓張桐很長時間內無法釋懷,如今懷著孕,更是要小心。 “資料你拿過來了嗎?你打算怎么做?” “資料我拿過來了,我還有其他的備份。我之前問過嫂子了,她是支持我的。只是她現在懷孕,我擔心” 如果要把海逸當年做的事抖出來,那就意味著張桐將會作為證人站在法庭上,但是張桐現在正是關鍵的時期,許由和楊立江擔心的也正是這點。 “擔心我做什么,你們要做就去做,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是也不會扯后腿的,你說是嗎,寶寶?!?/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隨后抬頭看向廚房站著的兩個男人身上。 楊立江和許由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想必之前的話都被她聽到的,想瞞的事也瞞不過了,只能都和她說了。 因為許由,海逸曾經重新聘用張桐,可是張桐拒絕了,她不僅是因為有了家庭,所以對工作懈怠了,只是對這個工作感到失望了,瞿藝的事她是第一個知道的,所以李總一直很是忌憚她。張様因為從她這里看到了那些資料,所以才會匆忙的去找許由,才會在找許由的路上出了車禍。 一條人命牽連著一條人命,這件事涉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許由能夠成功,那么這個圈子應該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楊立江洗好碗出來的時候,張桐和許由正在討論什么,他走過去,就聽見許由說:“我還想再等一等,海逸和唐氏合作,那么他們一定會去對付中宇,我想和等中宇被攻擊后,再和中宇合作?!?/br> 楊立江在他們身邊坐下來,“這樣做更有把握,那就再等一等吧?!?/br> 肖騰輝也得到了唐以山和海逸的李總合作的消息,他坐在辦公室里,一直到后半夜都沒有回家。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他看了一下手表,這個時候公司竟然還有人。他坐直身體,看著緊閉的門說:“進來?!?/br> ☆、47 肖騰輝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肖淼淼,他先是一愣,然后身體放松下來,“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肖淼淼拎著夜宵進來的,“有人夜不歸宿,我當然要來看看了?!?/br> 肖騰輝來到小茶幾邊,肖淼淼把精致的點心擺出來,她半蹲在桌邊,看著老肖吃點心,肖騰輝夾了一個軟綿的點心到她的嘴里,父女兩難得享受這樣閑暇的時光,幾盒點心竟然也吃了半個小時,吃完飯之后,肖騰輝便去停車場開車,帶肖淼淼回家。 車子停在公司樓下,肖淼淼透過窗戶對肖騰輝說:“今天晚上你是我的司機?!?/br> 說完之后她就自顧自的坐進了后座,肖騰輝看著女兒,眼睛周圍笑起來層層褶皺。對于妻子,他十分感謝她留給他一個女兒。這樣便能有至親的人陪著老去。 肖淼淼閑適的靠在靠背上,對肖騰輝說:“老肖,開音響?!?/br> 肖騰輝車里的歌都是肖淼淼選的,音響一開,熟悉的聲音便流瀉出來,還是那樣的旋律,甚至連歌詞都聽得明明白白,可是心境卻是完全變了,車窗外是一閃而過的夜景,路燈亮得十分蒼白,已經是半夜,連個路人都看不到,肖淼淼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些凄涼。 她嘲笑自己這樣矯情,關掉車窗,把歌聲都關在車里。 這樣的夜晚,對于夢中的人們來說,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夜晚了,只是對于肖淼淼來說,這個夜晚竟然成了她再也無法忘記的時段。 肖淼淼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釘在了床上一般,動彈不得,而腦袋里就像裝滿了各種垃圾和巨大的石頭一樣,各種惡心疼痛,她嚶嚀一聲,眼睛還未睜開,立馬就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那雙手并不比她的溫暖多少,但是很大,能夠把她的手完全包裹起來,沒來由的讓她覺得安心。 模糊之間,她聽到有人按響的床前的服務鈴,緊接著便是緊湊而來的腳步聲。 有醫生翻開她的眼皮,聽診器在她胸前移來移去,暫時被她忘卻的記憶紛至沓來,是車禍。 夜晚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原本老肖應該平穩的開著車,一直到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