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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鎖定了趙母懷中依舊昏迷的趙晏平。其中一個一把便將趙晏平拽了過去,趙母大驚失色連忙往回拽,可她哪里拽的過那彪形大漢,徒勞之后哭喊著放過自己女兒。 趙晏平被那人倒栽蔥似的扛在肩上,垂下的頭和雙臂隨著那人的腳步一顛一顛。一直將她扛到了寺院后身加蓋出來的一排小草房里。門窗破舊,草席土炕??簧喜嬷_坐著幾個閑人懶漢,正眼冒綠光的看著扛來的趙晏平。 這就是這座所謂求子靈驗的寺廟的‘致勝法寶’,良家婦女過來敬香拜佛,卻被迷暈后拖到寺廟后身的這排破草房里。被這十來個精力強盛的壯漢強-jian,何愁懷不上孕! 迷藥是上好的迷藥,過程中絕不會醒,兩個時辰后自然醒來。很多人只覺得渾身酸痛,至于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 此時此刻的趙晏平自然毫無知覺,可憐只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太太,無論如何也救不了她。 趙母哭的聲嘶力竭,即便是知道自己沖過去是以卵擊石,卻也是瘋了般的跑過去同那扛著趙晏平的大漢撕打。 可那人只是輕輕一甩手便將趙母甩脫倒地,任她哭天搶地也不回頭。他走到那排房子前,早有人搓著手等待著,一見他肩上的趙晏平臉上色笑垂涎,急忙的接了過來。 正在接過手的這一刻,從大路的方向傳來了越來越近馬蹄聲,已經幾乎要哭暈過去的趙母掙扎著直起身子,在看見濃厚的揚塵之后聲嘶力竭的喊救命。 馬蹄聲愈來愈近,聲音如雷似鼓,早已蓋過了趙母的求救聲,趙母緊張的張望著,而那馬蹄聲也正是朝著她這邊來。屋內的懶漢們聽見這動靜也都出門來張望。 須臾,只見一對馬蹄沖出濃塵,執鞭馭馬的正是趙和! ☆、之終章 一見是趙和,趙母的那口氣終于捯了上來,她癱軟的倒在地上,衣服已經沾滿塵土,臉上臟污不堪,實在是狼狽。 趙和帶著一路人馬飛奔過來,眨眼間便 勒馬立于那大漢面前。趙和帶的人數眾多,除了黎府的家丁護衛之外還有篙州的官兵。 那幾個大漢聽得這動靜盡數都出門來,面對氣勢洶洶的趙和一隊人馬有些膽怯,他們還沒意識到手里的趙晏平是什么價值的存在。 跟在后面的蕭凌英下馬將趙母扶了起來,為她拂去了身上大部分塵土,又仔細的為她擦拭了臉上的淚污。 她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的做著這些??丛谮w母眼里,不知怎么卻委屈了起來,她抱著蕭凌英,像抱著自己女兒一樣哭道:“都是我的錯,可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啊!” 蕭凌英也攬過趙母,她輕拍她的背:“沒事的,她沒事。趙和在你們走后不久就帶人來了,不會有事的。沒人能傷害她的?!?/br> 其實今早是蕭凌英早早的起來要去給趙母請安的,卻正好見到黎母帶著趙母及趙晏平駕著馬車往外走。她打聽了一下才發現是要去城外娘娘廟的。她自然不知道這娘娘廟的內因外由,卻是剛巧被稚子吵得早起的黎家二嫂聽見了。 黎家二嫂大吃一驚,她家原是開藥堂的,她幼年時經常幫著父母料理藥堂事物。有些不孕的人家總是到藥堂去抓滋補的藥,但人們總是認為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錯,所以男人是從不喝藥的。 一副副滋補催孕的藥喝下去,自然有半數之人是不管用的。自然,娘娘廟的名聲便起來了。 但到底,紙是包不住火的。年輕的媳婦們不知道,年老的婆婆們自然清楚里面的勾當,久而久之,娘娘廟是如何香火鼎盛的便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自然而然,來娘娘廟求子的人也越來越少,所以趙晏平今早一進來就覺得那各處半舊不新的漆色不像是傳言般那樣香火鼎盛的。 黎家二嫂趕忙將個中緣由同趙晏平說了。陸墨宿醉未醒,兩人趕忙喊了趙和黎星,將這前因后果說了。趙和料她們馬車走的不快,也欲將這伙喪盡天良的烏合之眾斬草除根,于是便通知了篙州太守,集結官兵一同出城。 還好,趕到的及時。蕭凌英暗中松了一口氣。如果再遲一點點,后果不堪設想。 趙和心中也是這般松了一口氣,松口氣之余眼中戾氣漸起。他看著那扛著趙晏平依舊還有些不知所以的大漢,一把便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轉腕間,劍尖抵喉。 陸墨醒來時,趙母黎母及趙和蕭凌英一行人已經安全回到了黎府。只是趙晏平還沒醒來。 趙母黎母兩人的眼睛雙雙腫得像核桃一樣,趙和黑著一張臉,蕭凌英守在趙晏平身邊。即便陸墨依舊因宿醉而頭腦發漲,卻也看出了事態嚴重。 黎星因著母親行為莽撞而心中愧疚,于是代母親開口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他一個勁的道歉求饒,但陸墨的臉色卻越來越黑,一絲好轉的跡象也無。 見陸墨如此盛怒,黎母便又要哭起來,只見陸墨抬手制止道:“想必母親與各位經此一事也都疲累了,個中是非看樣子大家也都明白,晏晏無事,此事便就此作罷,不要再提了?!?/br> 陸墨這話說得在理,雖然臉黑但言語中并沒有過分責怪,眾人雖然心中愧疚但也依言都不再開口,四下離去。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了榻上依舊昏迷的趙晏平以及怒氣難平的陸墨。 他坐在趙晏平的榻邊,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這似乎是他生平第一次這樣沮喪。他將戴明叫了進來,一直陪他等到趙晏平醒來。 這迷香是上好的迷香,趙晏平按時醒來,身體上沒有感到任何異常,只是疑惑為何會在這里醒來。 她眼尖的發現了屋中的氣氛不太對,她偷偷地撇了眼陸墨又看了看戴明,兩人同樣都黑著臉不說話。 趙晏平自知應該是陸墨責怪她迷信去娘娘廟求子,于是覺得理虧,言語上不覺軟了下來:“陸墨,我錯了?!闭f著還去攀陸墨的手臂,卻被他冷漠的揮開。 只見他看也不看她,只對著戴明吩咐道:“給她診脈?!?/br> 戴明依言上前給趙晏平診脈,趙晏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從陣勢上來看的確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錯。于是也不說話,任憑戴明診脈。 一會兒,戴明診完,向著陸墨說道:“公子,夫人身體強健,迷藥對她并沒有損害。不必擔心?!?/br> 陸墨依舊黑著臉問道:“她的身體可適合生育?” 戴明答道:“夫人正當盛年,氣血充足,是適合生育的?!?/br> 趙晏平看了陸墨一眼,還疑惑為什么忽然他這么關心她是否能生育這個問題,只見陸墨挽起袖管朝著戴明又吩咐道:“再給我診?!?/br> 戴明于是又收拾起腕枕挪到了陸墨跟前,給他診脈。須臾,戴明診完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