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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顧我飽暖,親我如姐妹。如今又為了我的婚事東奔西走,我還能委屈到哪里去?” 朝陽初生之時,趙府已經賓客滿堂。誰也沒見過哪家宴請賓客是用早膳的,但趙府給各位名士顯貴送去的請帖上就是寫的這個時辰。盡管各高門大戶看到請帖的時候眉毛都跳了一下,但趙晏平的宴即便是半夜也是無人不赴的。 蕭云明坐上主位,陸墨權當司儀,將紀寧平素的為人以及同趙家尤其是趙晏平的情誼都訴說了一番,最后宣布趙父親收紀寧為義女,名入族譜,排行老二。取了新名為晏安,趙晏安。 宴開,滿堂賓客舉杯恭賀,蕭云明也附和著笑著,心里卻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紀寧雖然平日里玩的胡鬧,性情也是不拘小格,但在感情的事上眼里一定揉不得沙子。再加上她總是對于自己的出身感到些許的自卑,若是她千辛萬苦的到了周奕的身邊卻發現他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那么他斷定她和周奕一定會走到盡頭。甚至,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蕭云明笑了笑,心中吃下這顆定心丸,十分配合的完成了趙晏平苦心積慮促成的這場認親的宴會,最終告別了眾人,離開容州返回了上焱。 紀寧幾乎是同時與皇帝的龍輦出發,按理說如果蕭云明從出發的那一刻起就派人給上焱送信,命人即刻挑出幾名女子給身在赤城的周奕送去。路途一樣,在速度上應該也與紀寧一同到達。但是紀寧是一人一馬,畢竟有休息疲累的時候,實在比不得蕭云明那邊派的人,日夜兼程。 所以當紀寧到的時候,蕭云明派去的人已經進了周奕的軍帳兩日了。 周奕在這方面的腦筋上轉的很慢,情商低到負數。這也是為什么他文官只做到一個亂州的太守,武官卻能做到三公之一的大將軍。人送到的時候旨意上說:陛下體念大將軍邊關作戰苦寒,特賜奴婢兩人近身伺候。 然而,周奕就真的理解為了是伺候起居的‘奴婢’。 第一日的晚上周奕去跟底下的將士們討論戰事部署到很晚,所以沒有回來就直接倒在一起睡了。第二日晚上兩個‘奴婢’早已準備好了全套的服務,勢必要拿下周奕! 這兩個奴婢一個名叫清芷,一個叫做白婳。全是清凌凌的兩個素面小丫頭,打眼看去全無狐媚之態。所以當周奕喝了她們兩個給他下了藥的酒之后將其中一個壓在身下時,身下那驚慌哭泣的稚嫩面孔真是讓周奕自己都以為是自己沒有控制住自己。 周奕是個懂得禮義廉恥,有責任心的男人。蕭云明自然是知道的。若是當他藥勁過后發現自己強-暴了一名女子,無論如何他都會娶了她的,哪怕是妾。是妻是妾都不要緊,因為不管是什么,在紀寧眼中都是一樣的,都是容不下的存在。再加上紀寧總是覺得有些自己有些配不上周奕,到最后,兩個人一定會心生隔閡,漸行漸遠。 蕭云明這個算盤打得是不錯,但他沒想到的是第一晚周奕沒有睡在他自己的大帳。第二個沒想到的是在他喝過了情藥將那清芷壓在了身下時,紀寧剛好掀開了軍帳。 紅燭搖曳,周奕聞聲回頭,迷晃晃的眼神投向了立在帳門處一臉肅殺的紀寧。竟然恢復了幾分神志。 他直起身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紀寧,剛要說些什么卻被身下的清芷抓住了衣襟。只聽她嬌滴滴的委屈的說道:“將軍……” 周奕聽得這一聲嬌喘,虎軀都一震。藥物讓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層厚重的情-欲,透過瞳孔看到的斑斕世界里只有身下清芷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嬌艷欲滴的紅唇。 紀寧一聲也沒吭。 她看著那個一只手撐在案上的寬闊的脊背,數月前還曾抵在她身后替她挽弓射鹿,而今身下壓著的卻是另一個容顏姣好的女子。 到底,他們也是走不到最后的吧。 她這樣想。 干嘛讓自己顯得這樣的在乎?她不要開口,她知道開了口就是不一樣的意義。就好像今天是你的生辰,他本該送你一件禮物的。然而他沒有。你深知若是開口他一定會給你,但意義卻是不一樣的。 開口之后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之卅六 想要的欲=望從身體里面爆發,周奕的眼神都已經直了,哪里還顧得了紀寧的失落。 紀寧站在大帳的入口,一半肩膀隱在夜色中,她抿緊嘴唇一言不發,身上的風塵都在為她說話。 周奕身下的清芷發出長短不一的□□聲,紀寧蹙著眉惡心到干嘔出來。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迅速的走到馬棚里牽走她的馬,飛身上去奔馳進了夜色里。 消息送到上焱時,蕭云明十分得意的笑了。沒了周奕這個大將軍的擁簇,陸墨的勢力實在是短了一大截。他十分高興地將趙和許久之前遞上來的請婚折子翻了出來,痛快的批了。 本來是忌憚著陸墨的勢力因為聯姻越做越大,但趙和畢竟是趙晏平的親弟弟,再怎么忌憚阻止,這層關系也斷不了。所以將凌英嫁不嫁過去都沒什么大的差別。但少一點關系總比多一點好些,所以他才一直壓著沒同意。 這回好了,紀寧跟周奕吹了正除去蕭云明的心頭一大患。一得了指令太常司跟內廷司都忙起來了,連掖庭的侍官婢女們走路都帶著風似的,凌公主終于嫁出去了! 旨意一經頒布即昭告天下。趙母自然也就知道了。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當即一掌拍在了案上,撂下一句狠話:“趙和若是敢娶她,就別認我這個娘!” 趙晏平聽了這話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您甭太拿自己當回事,這可是圣上賜婚。您就是從城門樓上跳下去,也別指望著皇上的圣旨能收回成命?!?/br> 趙母氣呼呼的回道:“哼!那她可別指望我有半個好臉色!” 趙晏平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說道:“人家兩個結了婚便在御史大夫府住著,半年也不回容州看您二老一眼,您有什么臉色人家看得著???” 趙母已經氣絕。 不管趙母持什么樣的態度,圣旨一下,闔府上下全都是一片喜氣洋洋,所有的人好像都興奮地忙得不可開交。 大婚自然是要在上焱舉行,在容州修養了半月,臨走之際趙父便想簡單的辦一個小宴,邀了幾家世交。畢竟想把女兒嫁給他們家趙和的可不只是一個兩個。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宴幾乎所有的權貴望族都來了。 眾人都舉杯來與趙父祝酒慶賀,觥籌交錯間,只聽得有人艷羨道:“趙兄真是好福氣,兒女皆是龍鳳龜麟。如今大小姐嫁了當朝丞相,和公子尚了駙馬,聽說二小姐跟周奕大將軍不日也將完婚。您趙家一門天下,真真榮寵至極??!” 趙父聽了這話面上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