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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平的干脆有些出乎蕭云明的意料,整件事情的結束簡直能用‘迅速’來形容??諝庖粫r間安靜下來,使得他的為難和猶豫顯得有些多余。 就在這安靜的空當,蕭云明忽然關心的問道:“你這幾天身體怎么樣?” 趙晏平被他問的有些緊張,有些胡言亂語道:“難受死了,老來得子嘛,總是得受點罪?!?/br> 一旁的蕭凌英聽了這話噗地笑出了聲。 蕭云明抿了抿微微上揚的唇角,抑制住了笑意??擅嫔弦琅f是笑意盈盈的感覺。 “夫人,我想了想,這個香還是不好,我給你調了一個,你聞……”戴明一路低頭走過來,注意力全在手上的那本調香古籍上。走到跟前才發現蕭云明的存在,他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們三人,戛然止住了話頭。 忽然出現的戴明突兀的將剛才其樂融融的氣憤打破,蕭云明歪頭看了一眼剛才沒怎么注意的香爐上,一縷縷青煙正裊裊升起。 “這香怎么不好了?”蕭云明問道。 “……”戴明被這突然的問題問的有些答不上來。 蕭云明的臉色隨著戴明的沉默逐漸變得有些沉郁,他緊逼的視線從戴明身上緩緩地移到了趙晏平面上。帝王的氣勢讓他不怒自威,他問趙晏平:“這戴明的醫術怎么樣?” 趙晏平猜測著他大抵是想讓太醫來給她診診脈像,如果她說戴明醫術不佳正好中了他的下懷。若說是醫術極佳,怕他又說要太醫院的太醫和戴明切磋醫術,順便診診她的脈。 事情難道就這樣敗露了? ☆、之廿九 怎么說都不對,趙晏平為難的沉吟著。 “回稟陛下,這香是宋老板送來的,主要用來驅散夫人寢室的酸腐之氣。草民看過這香了,雖然清新香甜,但卻性寒。不太適合夫人的體質。草民曾勸過無果,夫人執意喜愛這清甜氣味,于是草民便翻閱了調香古籍,特意為夫人調制了一種既氣味清甜又性溫的香料?!贝髅鞔藭r反映了過來,搶在趙晏平前頭,裝成十分權威肯定的語氣將事情遮掩了過去。 蕭云明眼中的懷疑并沒有因為戴明的這兩句話而輕易消散,他問道:“即使如此,那你為何遲疑了這些時候才說出來?” “回陛下,草民年紀大了,剛剛注意力都在新研制出來的香上。沒有聽清陛下的問題,還請陛下恕罪?!贝髅髡f著便跪了下來請罪。 一旁的蕭凌英這時勸道:“皇兄,這戴明大夫一直照料著晏平的身子,這你還不放心???老大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醫術可是了不得。答得慢些罷了,皇兄你就不要同他計較了?!?/br> 蕭云明神色微斂,語氣恢復平常的說道:“起來吧?!?/br> 蕭云明走后,蕭凌英才長舒出一口氣。然而趙晏平卻和戴明對視了一眼,語氣沉重的說道:“只怕現在還不是長舒氣的時候?!?/br> “他還是起了疑心了嗎?”蕭凌英扭過頭來問道。 “只怕是?!?/br> “別擔心,老夫有辦法?!贝髅髡f道。 五月,窗外的那株楓樹已經枝葉茂盛到遮擋住了書房的大部分陽光了。剛剛過了小黃花落滿地的光景,整個書案和窗欞似乎都顯得十分的整潔。 蕭云明靠在包漿光滑的紫檀木椅背上,目光陰沉的盯著某一處沉思。 太醫章易知匆匆而來,他照常行禮參見。卻遲遲沒有得到蕭云明的回應。 章易知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嚇人的蕭云明,心下有些慌亂。蕭云明登基之后雖然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性子,但到底溫和。像這樣雷霆萬鈞的氣場,任誰都是沒有見過的。 過了一盞茶的光景,有內侍走進來稟道:“陛下,拿到了?!?/br> 蕭云明這才收回縹緲的視線,轉過頭來看著地上的他們二人。 “給他?!笔捲泼鞅涞姆愿赖?。 章易知見那內侍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東西于是連忙伸出雙手去接。那內侍給他往手上一放,然而他手心里卻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他不禁疑惑地低頭看了看,只見手心里一撮姜黃色的粉末,還未近聞便覺得香氣四溢,清甜無比。 “這香是用什么調出來的?把你能聞出來的都先說一遍?!笔捲泼鲝乃砍鰜碇蟊懔⒖塘钊巳ペw晏平的寢室的香爐中偷偷取了這香來。戴明的說法并不能消散他心中的懷疑,他必須親自查驗。 章易知渾身緊繃,他想這可能是要考驗他的醫術功底。于是便開始仔細的嗅聞,過了片刻便回道:“稟陛下,現在臣能聞辯出的有沉香、棧香、雞舌香、檀香、麝香、零陵香和龍腦香。制備方法應將上述香料按比例搗羅細末,煉蜜和勻,制成豆大丸狀。也可焚燒使用?!?/br> 蕭云明又問:“孕婦用來可適合?” 章易知回道:“這香中有麝香一味,是損胎流胎的。孕婦斷不可用?!?/br> 蕭云明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謹慎的問道:“你是太醫自然是曉得,若是一般的大夫能聞辯出里面的麝香嗎?” 章易知聽到這里便想著賣弄一下,于是便扯謊道:“識香聞香需要十分深厚的功底,一般的大夫輕易不能做到?!?/br> 若是這樣說來,那便是趙晏平用了麝香卻不自知??蛇€沒等蕭云明想到這一點,章易知怕話說的太滿又補充道:“但也不是民間的大夫都不能分辨,怎么也得到戴明那個程度吧?!?/br> 一聽這話,蕭云明的臉色這回徹底的變成了鍋底一樣黑。 章易知立時便感覺嘴巴都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了?!氨?,陛下……” 戴明將藥物可制造懷孕癥狀的辦法說完之后,趙晏平依舊沒有什么大的反應。 “沒用了,他既然已經起了疑心,就相當于這層窗戶紙戳破了。是否懷了孕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彼f道。 蕭凌英一時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默默地在一旁聽著,不說話。趙晏平讓戴明先回去,一切先照舊。 戴明走后,趙晏平一臉擔憂的說道:“這下完了,目測接下來又是一段囚禁生活……” 趙晏平一改這些日子來的緊張嚴肅,破罐子破摔的開始脫衣服,實在是太熱了! 一邊脫還一邊帶著匪夷所思的口吻問蕭凌英道:“我有那么傾國傾城嗎????他都當了皇上了什么樣的女子沒有??!我他媽的等了十一年才等到陸墨,好容易走到現在他非要蹦出來給我攪和黃了!” 這話本來是泄憤的,卻把逗得蕭凌英哈哈大笑。 她看著恢復本色的趙晏平,雖然也有些為她擔憂,但她是有福氣的。這世上不是誰等十一年都能等到心愛的人,他們能走到一起,定是這世上所有的阻礙都無法將他們拆散。 蕭凌英有些羨慕的看著還在和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作斗爭的趙晏平,她是那樣的無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