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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做了人婦了還這樣放蕩,果然,小門小戶的長不出什么好東西?!?/br> 陸墨此時正擰著眉看著榻上喝得斷了片的趙晏平,腦子里思緒紛亂。 就在今天下午,他還潑了一身酒在身上,閉著眼裝成醉酒躺在這張榻上任由她擦洗。本以為想借此與她親近親近以打消隔閡與猜疑,沒想到適得其反倒把她惹得更生氣了。 這還沒過了半日,兩個人的角色整個互換了過來。 不管她當時看著醉酒的他是何滋味,但現在,陸墨想,他心頭有些苦澀。 他遣走了伺候的媳婦們,自己趴在床邊看著她。她有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他總是喜歡在指間把玩,滑滑的,很舒服。 她還有一雙黛玉眉,十分的秀美。單單純純的總讓人想不起她是個精明狠辣的女商人來。睫毛不是很長,但眼睛圓圓的,十分靈動。 鼻子翹翹的,嘴唇軟軟的。 陸墨視線凝固在趙晏平醉酒后紅的十分晶瑩的嘴唇上,喉結滾動了下,終是沒忍住探身上前吻了她。 他腦海中閃現著過往中她的音容笑貌,像是一陣一陣的鐵錘一樣錘擊著胸口,傳來一陣一陣悶疼。 人活這幾十年,有很多東西要做取舍。不管到了什么關口,陸墨想,趙晏平,永遠不會是他選擇舍棄的那一個。 那么她呢? 皇帝那日在宴上逼問她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怎么選的呢? 阮紫嫻等到了后半夜依然沒見到陸墨的影子,雖說是妾,不迎娶不拜堂。但也沒有洞房都不入的道理吧? 阮紫嫻令雪蕊去探看了多次,雪蕊回來都說那邊并沒有熄燈就寢,聽起來總是讓她有陸墨忙完了那邊會過來的錯覺。 但是馬上都要到二更天了,那邊似乎有種要通宵達旦的感覺。 阮紫嫻終是按捺不住,起身朝著那邊走去。 守在門口的四喜見她過來,困頓的眼神一愣,隨即便上前來阻攔。 誰知,還沒等四喜近身,阮紫嫻便一個耳刮子扇了上去。今日她受的折辱已經夠多了! 只聽一聲響亮的耳光過后,阮紫嫻怒斥道:“什么東西?也敢來拉扯我不成?” 四喜被扇了這一下有些委屈,但做的都是主子吩咐的事,倒也理直氣壯。 只見四喜樣子擺的十分恭敬道:“這位阮小姐,更深露重,我家大人與夫人已經休息了。有事還請您明天再來?!?/br> “明天再來只怕還是宿醉未醒呢!”阮紫嫻譏諷道。 “阮小姐這是何意?” “何意?趙晏平與人在外浪蕩,醉酒而歸。你還要問我何意?真是個好奴才。只怕你這份裝傻在我這行得通,明日里在全上焱的街頭巷尾可行不行得通呢?”阮紫嫻得意的笑道。 四喜聽了這話,不卑不亢的回道:“我家夫人最近正在收購一家酒莊,但因著酒量淺每次只是嘗了幾口味道便醉倒了。如果阮小姐您是說的這件事的話,那我覺得在上焱城的百姓那里自有定論的?!?/br> “你!”阮紫嫻氣憤的瞪著眼前的四喜,思來想去好像這件事就這樣被他輕易的遮蓋過去了,實在是可惡! “滾開!本小姐今日大婚,沒有連陸墨的面都見不到的道理!”阮紫嫻怒道。 四喜本還要阻攔,卻聽見里面趙晏平的聲音響起道:“讓她進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朋友們要加【收藏】哦~ ☆、之十八 阮紫嫻嫌惡的朝著四喜瞥了一眼,然后趾高氣揚的走了進去。 趙晏平因著剛被人抬回府時被戴明灌了一碗醒酒湯,昏睡了這么些時候被正在外間吵鬧的阮紫嫻給吵醒了。 她盤腿坐在榻上,支著還有些發昏的頭。發絲凌亂的垂在一邊,身上纏著被子,衣服皺的不像話。似乎不太是個適合見妾室的形象。 阮紫嫻一身大紅錦袍走進了寢室,目光落在坐在一旁眉頭緊皺的陸墨身上,巧笑倩兮的望著他福身道:“妾阮氏拜見夫君?!?/br> 陸墨看了她一眼,十分平常的說了一句:“阮小姐客氣了?!?/br> 阮紫嫻倒也沒在意,笑模樣的又轉過來拜趙晏平。 “妾阮氏拜見jiejie?!比钭蠇拱莸?。 “哈,”趙晏平冷笑一聲,看也沒看她的說道:“誰是你jiejie?” 阮紫嫻知道在趙晏平這里肯定落不著什么好臉色,自是有些心理準備。 卻沒想趙晏平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想做妾便要有個做妾的姿態,你娘沒教過你嗎?” 阮紫嫻氣紅了臉,卻也無話可說。 趙晏平卻不管她什么心思接著說道:“你爹阮進忠不要臉皮,拖著德盛樓的七百萬兩白銀不還,硬是巧舌如簧的把你塞給了我,言下之意便算是還了債了。阮紫嫻,不是高傲的跟個公主似的嗎?怎么,就這么讓你爹給賣啦?”趙晏平嘲諷的問道。 阮紫嫻聽了這話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被氣的血氣沸騰,只見她眼神凌厲的看著趙晏平道:“放肆!這可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下的圣旨。豈容你在這誣陷!” 端出了皇帝以為能唬住誰呢?酒已經完全醒了的趙晏平被阮紫嫻撩起了興致。只見她反問道:“金口玉言?哈,也對,皇上的話,自然是金口玉言。不過,拿你抵了七百萬兩白銀也是事實啊,阮紫嫻,你還沒到自欺欺人的地步吧?” 阮紫嫻抿緊了嘴唇瞪著趙晏平,無言可對。 趙晏平看著面前氣的嘴唇都快發白了的阮紫嫻,得意地笑了笑,問道:“妾室也算是正經娶進門的,跟花錢買的到底是不一樣。再者,”趙晏平頓了一下,眼神定定的看著阮紫嫻問道:“你覺得你值七百萬兩白銀嗎?” 聽了這話,阮紫嫻真是崩潰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用手指著趙晏平開始咒罵,一邊被福叔和四喜拉了出去。 趙晏平看了一眼,冷笑道:“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 一旁聽了許久都沒出聲的陸墨看了看趙晏平,呷了口茶說道:“她不過是個被權勢左右的棋子而已,你何必這樣羞辱她?” 趙晏平聽了這話剛才還高興著的臉色立馬變得十分難看。她是為了什么才這么咄咄逼人睚眥必報???! 趙晏平一把撩開纏在身上的被子,走下榻來站在陸墨面前。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問道:“陸墨,你剛才說什么?” 陸墨抬眼望著她,看見她面上一覽無余的傷心絕望。登時抿了抿嘴,自覺失言,想開口解釋解釋。卻被趙晏平紅著眼打斷。 “我羞辱她?陸墨,”趙晏平話說到這里帶了幾分哽咽道:“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陸墨見她紅著眼馬上就要哭了的神情有些手足無措,趕緊站了起來拉過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