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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陸墨已經接連三天沒去上朝了,原因是夫人有恙,需侍疾于左右。 滿朝都知道趙晏平的飯莊好端端的就被阮紫嫻給砸了,到現在太師都沒給個說法,陸墨罷朝,滿朝文武一個置喙的都沒有。 至于有恙,陸墨說是趙晏平憂思成疾,現已纏綿病榻。 然而當蕭凌英一臉急切的趕到時,趙晏平正光著腳在光滑的黑檀木地面的水榭上蹦蹦噠噠。一只手拿著塊西瓜,一只手拉著歪躺在地上的陸墨,夫妻二人,愜意無比。 她遠遠地看見了蕭凌英,高興的向她招手:“呀!潑婦!你來啦!快過來,這冰鎮西瓜可好吃了!” 蕭凌英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歡快的‘有恙之人’,臉上嫌惡的表情盡顯。 陸墨見蕭凌英過來了便調整了姿勢坐了起來,轉身吩咐了人去準備晚飯。 見蕭凌英立在那不動,趙晏平便跑過來拉她。蕭凌英一邊被拉著走一邊一臉嫌惡的說道:“還憂思成疾?我看你比誰都精神!你個死婆娘,演戲也不跟我通個氣,害我擔心了好幾天?!?/br> “我以為以你的腦子能猜到呢,我沒想到你這么傻??!”趙晏平樂的前仰后合的說道。 蕭凌英氣哼哼的甩開了她的手,一屁股坐下,伸手便拿過來一塊西瓜啃在嘴里說道:“瞧把你得意的,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壓皇后和太師?你也未免太天真了?!?/br> “打壓誰那是我夫君的事,我只管整整阮紫嫻就行了。誒?阮紫嫻這幾天怎么樣你聽說了沒?”趙晏平興致沖沖的問道。 蕭凌英聽了這話有那么一瞬的愣怔,然后恍然大悟道:“不是吧?阮紫嫻是真的?這要是你做的那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說呀,到底什么情況?”趙晏平喜滋滋的問道。 “聽聞說阮紫嫻這三天突然得了惡寒上吐下瀉,折騰的快不成人樣了?!笔捔栌⒖粗矍暗靡獾内w晏平不禁長大了嘴巴,滿朝都以為阮紫嫻或是仗著皇后的勢力或是礙于面子的對外稱病,是想裝可憐遮過這件事。沒想到卻是真的? 想到這里,蕭凌英不禁對著趙晏平拱手行了一禮,由衷的佩服道:“趙婆娘,你真是技高一籌,本公主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趙晏平見她這樣,便也順桿爬了。只見她得意道:“我這招怎么樣?叫她不得不把狗仗人勢的罵名坐實,然后罪也沒少受!夠高明吧?” “高明啊,實在是高明!”蕭凌英佩服道。 以阮紫嫻那狗仗人勢的性子,蕭凌英這一年多來也沒少受她的氣。被趙晏平這么一整真是大快人心。兩個人趴在涼爽的水榭中笑嘻嘻的又聊了許久,直到陸墨過來叫她們去吃晚飯。 吃晚飯時,丞相長史忽然來報說,大司農的太倉令于午時自縊于家中。 消息一來,誰都吃不下飯了。 趙晏平筷子一放,氣哼哼的說道:“該不會是太師為了遮我這事殺了太倉令吧?” 蕭凌英白眼一翻,嫌棄道:“有點腦子好不好?太倉令跟你有毛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各位~ ☆、之十五 顯然,太倉令跟趙晏平是沒有關系的,但是跟被貪污的賑災的錢款卻是有很大的關系。 他雖然是自縊,但死在這個時候,實在讓人不得不深究。 書房內,明王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上折扇的扇穗子,趙和擺弄著桌上一套趙晏平從容州帶過來的碧玉茶具。陸墨將張儉殺了容州離州兩位太守之事并了昨天自縊而死的太倉令,整個梳理了一遍出來。 兩人聽完,一時無話。 趙晏平端了盤冰鎮西瓜進來,語氣肯定的說道:“這件事已經非常明朗了,你們還糾結什么???這明擺著就是阮進忠與這幾個人貪污了賑災的錢款之后怕被查到自己,殺人滅口??!” 的確,在往上查就是當朝太師阮進忠了。 但是,阮進忠也不傻,整個賑災的進程都是他負責的,如果太倉令是他殺的,那么就等于說錢剛進了大司農的大院便都收進了阮進忠的囊中。 況且,指使張儉殺容州離州兩個太守是想要做成死無對證,那么此時再殺了太倉令實在是有些畫蛇添足。 明王把手中的穗子放在一邊,伸手從盤中拿了一塊西瓜咬在嘴里,舌尖剛觸到冰涼甜爽的西瓜便享受的嗯了一聲,然后驚喜的看向趙晏平說道:“這西瓜簡直極品!你從哪弄得?” 陸墨看著吊兒郎當的明王,輕輕的嘆了口氣。 實在是太兇險了嗎?以至于不管這天下民生被荼毒成了什么樣子,關于皇位,甚至連想他都不敢想一想嗎? 九月初九重陽節這天,皇帝在御花園設了百菊宴,宴及百官命婦。 日落之后,地熱尚未完全退去,百官攜妻子便在此時入了宮。年輕的一些便在御花園中游覽菊花,年老一些的便坐在一起說話。御花園中華燈遍置,只等夜幕四合,華燈初上之時開宴。 阮進忠第一次見趙晏平有些驚詫,他實在沒想到把他弄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女人竟然長相如此甜美可愛。任誰見了不過都以為是個江南文弱女子,圓圓的眼睛,笑起來甚是甜美。 誰能想到不僅生意在容州做成一霸,入了上焱竟在數月之中將他這個新朝顯貴逼到了如此的風口浪尖之上。 阮紫嫻砸了趙晏平的飯莊以后,一直對外稱病并沒有道歉,至于賠錢,五十萬兩算賠的話,那就算賠了。 趙晏平想到阮進忠可能不會真的賠給她七百萬兩,但五十萬真的是…… 阮進忠送這五十萬目的很多,其一是表示他為官清廉拿不出那么多錢,其二是試探趙晏平,若是她收了那說明陸墨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若是沒收剛好他可反咬她一口,說她咄咄逼人不通情理,居心叵測。 但他委實有些低估了趙晏平。 雖說當時趙晏平看見那紅綢下的五十萬兩時都氣笑了,但送到手的錢怎么能分多少呢?到了她趙晏平嘴里的錢你看見過她吐出來過嗎? 趙晏平收了那五十萬,卻停了容州的粥鋪。雖說已經到了七月,今年的麥子差不多都已經陸續的再收了。但粥鋪停在這件事情后面,外界不可能不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 五十萬兩自然是修繕不了德盛樓的,自然,那廢樓便立在原地,任天下人觀瞻。 世人皆知阮紫嫻砸了容州趙晏平的飯莊,搞得連容州的粥鋪都停了。身為太師之女皇后的侄女,頭上頂著郡主的頭銜,不為國分憂也就罷了,竟然還行事張狂揮霍無度,將全天下都奉為有濟世之心的大善人趙晏平的飯莊給砸了,害的兩州百姓都沒了飯吃。 是非善惡如此分明,事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