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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是何人。 “您要找的人來了?!?/br> 坐在那邊的人聽到店家說話,起身往這邊過來,走到瑾瑜身前站定。 “你就是李全?” 瑾瑜迅速打量了一下這人,應該是個禁軍侍衛,不知道禁軍侍衛找他有什么事。 卻不敢怠慢,看男子著裝,不是普通侍衛,而是有品級的。 “在下正是李全,不知這位大人有何事?” 現在他沒有官職在身,雖然不太清楚眼前的男子什么品級,客氣一點叫聲大人總沒什么錯。 “大人不敢當,圣上差我召李貢士入宮覲見?!?/br> “圣上,召我覲見?” 瑾瑜忍不住跟眼前的侍衛確認一遍,心思迅速轉了一圈,皇帝為何召他覲見? 第一種可能,是皇帝十分賞識他的文章,迫不及待召他入宮一見。 第二種可能,與前者剛好相反。 侍衛沒有多想,一板一眼又回答瑾瑜一遍。 “是,若是方便,請隨我來?!?/br> 聞言,瑾瑜無奈,皇帝差人來找他,他能不方便嗎?敢不方便嗎? 準備與旁邊的冬青道個別,讓她回屋等著自己。 不待瑾瑜開口,冬青輕握一下瑾瑜的大手,“瑾郎你去吧,我等你回來?!?/br> 瑾瑜點頭,對侍衛道:“請前面帶路?!?/br> 一路無話,瑾瑜心里有些忐忑,若華元帝看他不順眼,只怕兇多吉少。 心里已經開始迅速盤算出路。 天色越來越暗,跟在侍衛身后一路急行,進入皇宮。 路徑兩側有宮人掌了燈,時不時看到打著燈籠的小宮人從身邊路過。 瑾瑜心里感慨,他一天之內進了兩次皇宮,這感覺,實在不好。 隨著侍衛的步伐,七彎八繞,終于進入一座殿院,瑾瑜趁機抬頭看了一眼,殿門上方寫著“御書房”三個大字。 透過門窗,能看到燭光剪影,侍衛與站在門前的宮人說了幾句,宮人躬身撅腚,對屋內通報。 又有門內伺候的宮人給華元帝傳話,得到首肯,才推門讓侍衛領著瑾瑜進門。 不過是個書房而已,瑾瑜從中走過,竟覺得空曠。 上首一張玄色雕紋案,華元帝正坐在案后,身側還站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老者身穿大紅官袍,頭戴方頂烏紗,髯須花白,卻精神矍鑠不顯老態。 “卑職已將李貢士帶到?!?/br> 侍衛通報完自行退出,瑾瑜一人留在下首。 瑾瑜先行了跪拜大禮,不知如今自己沒有官職又不算平民,到底該以什么自稱,索性只道拜見,靜待華元帝道出緣由。 “平身?!?/br> 華元帝依然語調淡然,見瑾瑜站直身子便單刀直入。 “徐閣老有話問你,你只管如實回答?!?/br> 徐閣老就是旁邊的老者,名徐景,字千章,兩朝元老,先皇在位時已入內閣,如今在內閣首屈一指,乃當朝首輔。 “謹遵圣喻?!?/br> 徐千章看向下首的瑾瑜,道:“我且問你,今日殿試,你所寫譯文可屬實?” 瑾瑜躬身,“回閣老話,屬實,慚愧才疏學淺,只能看懂大意,愿盡綿薄之力?!?/br> 徐千章撫須,又問道:“你是從何處習得這番邦之語?” 徐千章讀了一輩子的書,說學富五車也不為過,對這個文字,只在前人零散的手稿中看過。 拿到這個書信后,華元帝將解讀任務交給舉國上下最有學問的大學士。 數天時間,翻閱典籍手稿,譯出小半詞意,離通篇解讀還有不少距離。 華元帝突發奇想,將信件謄抄丟給今年的新貢士。 徐千章與一眾考官看了附加題答卷,大多都填了文章,不過與信件本意沒什么關系,直到看到名為李全的貢士所書文章。 有模有樣,就像這李全真能通篇解讀一般。 徐千章忙拿出自己這些天寫的手稿,不少詞意竟真能夠對上。 便帶上這李全的考卷,進宮與華元帝商議,召了李全入宮覲見。 瑾瑜松口氣,拿出自己事先想好的說辭。 “偶遇胡人跑商,在下從他手中購得一本手札,為一在外游歷的中原人士所寫,上有這等文字的記錄,覺得有趣便記了下來,可惜手札記載不全,并未習得精髓?!?/br> “哦?那手札現在何處?” 瑾瑜又道:“那手札只當是奇聞異志看了,沒想到今后還會有用,看完沒作收撿,男子又粗枝大葉,現已不知所蹤?!?/br> 徐千章不疑有他,直嘆可惜,鉆研學問到他這個程度,已經是純粹的學者,若是能學習新奇事物為他的學問添磚加瓦,那是最好不過。 華元帝見徐千章問完,開口道:“既然屬實,閣老以為,是否讓那使者學習?” 徐千章撫須沉吟片刻,“臣以為,從書信上看,這個國家偏遠且弱小,于國沒有任何用處,況且這使者蠻橫無理,趕走了便是?!?/br> 華元帝道:“我泱泱大國,若將來使趕走,豈不弱了名頭遭人詬???先挫一下這使者銳氣,趁此時間議出個兩全之法?!?/br> 瑾瑜在下方躬得有些腰酸,上首兩人旁若無人的商討怎么整治那個張狂的使者。 “圣上,在下可否斗膽一言?” 華元帝好似才想起下面還有一個人,轉臉道:“嗯?你說?!?/br> “在下以為,技術傳不傳是圣上一句話,他能不能走出黎國,是他的命數。全憑圣上定奪!” 聽聞瑾瑜的話,華元帝與徐千章沉默片刻。 這意思,是表面上挫完了使者的銳氣,而后把兩種工藝大張旗鼓傳給使者,彰顯大國氣概。 最后,使者學成歸國時,神不知鬼不覺讓使者和他所學的工藝,永遠沉睡在黎國。 以華元帝的手段,抹殺一個異國使者,輕而易舉。 左右這個小國山高水遠不知在何方,國王等不到他的使者歸國也無可奈何。 若日后國王再派人來詢問,只會了解到黎國是大國風范,且十分友善,盡心盡力讓使者學成送上歸程,結果使者命薄,在半路失蹤了。 此舉周全,即找回了場子,又保全了名望,也沒讓異國將工藝學去。 華元帝沒作他話,只是揮手讓瑾瑜退下。 瑾瑜依言倒退一段,才敢背對華元帝離開。 瑾瑜離開后,華元帝看著案上用工整規范臺閣體書寫的譯文,這一手院體可以稱十分漂亮。 華元帝對徐千章道:“閣老可曾看過李全的策問答卷?” 徐千章微彎腰,道:“按例殿試次日讀卷,策問答卷由掌卷官收存,除了這附加答卷,其他老臣還未曾看過?!?/br> “嗯……”華元帝指尖敲擊著書案,不知在想何物。 徐千章便不去打擾,告安退了出去。 瑾瑜走到殿門口時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