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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冬青和你陳叔去場子那邊,幫忙搭把手?!?/br> 村長點頭,起身帶頭往場子那邊去,準備敲鑼召集村民,讓他們把家里能賣的菜和rou拿來賣給冬青。 瑾瑜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跟著冬青走,他也去幫忙搬一下買回來的東西。 腳還沒跨出門檻,就被大伯叫住。 “二狗你等等,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br> “嗯?”瑾瑜只得停住跨門檻的動作,轉身走到大伯跟前,看了一眼大伯身后的趙氏。 “不知大伯有什么話要與我說?” 大伯吸一口老旱煙,吐出一圈白眼,瞇著眼睛,道:“嘶……不是大伯說你,你如今都是舉人老爺了,怎么還被冬青管得死死的?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我們大男人,什么事都應該自己做主,容不得女人指手畫腳?!?/br> 看著大伯故作深沉和趙氏在身后假裝不耐煩大伯又不敢反駁的模樣,瑾瑜突然笑起來。 大伯莫名其妙,從煙霧里抬頭看了瑾瑜一眼,“你笑什么?現在管教還來得及,不然日后你進了官場,她若再指手畫腳胡攪蠻纏,可能會毀了你的前途,不得不防??!自古都有紅顏禍水的說法,多少英雄豪杰,最后一世英名就毀在女人身上?!?/br> 瑾瑜笑了一會兒,收斂些許笑意,問道:“那大伯覺得,該如何管教冬青才能防止她毀了我的前途?” 只見大伯吞云吐霧的想了一會兒,道:“不如從今兒開始,從一件小事著手,她主動要去做這個掌事,你擺出大男人該有的架勢,命令她不許做這個掌事,看她會如何?!?/br> “哦?”瑾瑜挑眉,“我管教妻子總不能耽誤明日的宴席,得有人采辦,不讓她做掌事,那這個掌事該由誰來當才合適?” 大伯滿面苦大仇深,“這倒是個問題?!?/br> 這時趙氏在后面接話,道:“不如這樣,讓你大伯來,你大伯算賬快著呢,我們是一家人,總不能不幫你,讓你宴席辦不下來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br> 瑾瑜又笑,“那還真是十分感謝大伯和大伯母的良苦用心,這般的為我cao心?!?/br> 大伯起身,收起煙袋,“謝什么,你是我親侄子,不幫你幫誰?那我們這就過去,我接手掌事采辦,你將她帶回家背著人管教,好歹給她留些面子?!?/br> 趙氏跟著大伯走到門邊,卻看瑾瑜不見動作,奇怪道:“怎么不走?” 瑾瑜突兀地笑了一聲,“大伯和大伯母雙簧唱得不錯,我也是身上沒零錢,不然都想往你們跟前丟錢了?!?/br> “你這話什么意思?”趙氏臉色有些不對,怎么聽都覺得瑾瑜這話是在諷刺她們。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瑾瑜驀地陰下臉來,“冬青是我的妻子,我就愿意慣著她,就愿意她對我指手畫腳胡攪蠻纏,什么時候輪到大伯來插手管教了?” 看瑾瑜不留情面,大伯臉色十分難看,卻沒有開口,倒是趙氏忍不住先跳腳。 “你別不識好歹,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冬青那個妖婦,不知道對你施了什么妖術,不然你一個傻了十幾年的傻子能變聰明?可能都給你下蠱了,你看看哪個男人會對妻子言聽計從?你自己都不覺得奇怪?” 瑾瑜覺得趙氏可笑至極,自己身為女人,卻要推捧男權,就好像自己被男人奴役毫無人權可言還十分光榮一般,實在可悲。 “不覺得奇怪,我還樂意讓冬青騎在我頭上呢,我還樂意給冬青當牛做馬,你奈我何?若是她能施妖術讓我變聰明,大可對我再施幾百個妖術,我不介意,以免淪落得跟你一樣愚昧不堪?!?/br> “你!你……”趙氏被瑾瑜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瑾瑜直跺腳,說不出話來反駁。 大伯上前一步,沉聲道:“二狗,你這話就過份了,貿然插手你的家事是我們不對,但你怎么能這么跟你大伯母說話?無論怎么說,我們都是你的長輩,你讀圣賢書考上舉人,就是這么對長輩說話的?” 瑾瑜好笑道:“嚯……還知道拿倫理道德來壓人?長輩?麻煩你們先去河邊照照自己還有沒有個長輩樣,頂著長輩的帽子就能因為蠅頭小利為所欲為?長輩二字,并非你們倚老賣老作惡事的擋箭牌?!?/br> 大伯被堵得啞口無言,是他小瞧了冬青的能耐,也小瞧了瑾瑜的辯駁與自主能力。 這個法子是趙氏對他提議的,以男人的角度施以激將法,一般男子被他們夫妻這么一套下來,多少都會有些動搖。 他一尋思就答應一試,想著瑾瑜畢竟年輕,血氣方剛,又正值春風得意之際,一定經不住這套激將法刺激。 沒成想,能考上舉人的人不是善茬,太有主見,不容易被人影響。 瑾瑜看著眼前的二人,搖了搖頭,“激將法還是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我見得多了,對我沒用,下次省些力氣?!?/br> 說完往門外走,走至二人身側,瑾瑜停住腳步,冷聲道:“你們怎么編排我都無所謂,但貶低冬青的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否則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本想著都是親戚,為了不讓李老漢難做,他會維持表面的虛情假意。 只可惜,別人并不領會他的好意,非要弄得難看。 那便讓它更難看,左右他們家人都挺好看的,難看也只能是別人難看。 瑾瑜走遠,留下大伯與趙氏在院里,方才瑾瑜的語氣,寒涼得如同冰渣子,順著腳底蔓延到了頭頂心。 半晌,二人才回過神來。 大伯懊惱不已,瞪了趙氏一眼,手指往趙氏腦門上戳,“老早我就跟你說過不要算計別人!這下好了,我費勁攢起來的那點情分一散而空,以后二狗怎么可能提攜大河?讓你給我出餿主意!” 趙氏被大伯狠狠戳了幾下腦門,險些站立不穩,喏喏不敢搭話,心里把大伯從頭到腳咒了個遍。 說的好像只有她想算計別人似的,要是大伯沒那么點小心思,怎么會答應她的提議? 到頭來事情砸了,就什么黑鍋都往她身上甩。 瑾瑜離開大伯家,迅速調整心態,滿面笑意來到場子上。 已經有不少人家,拎著白菜或是蘿卜臘rou等等東西,排著隊走向冬青。 李大牛與李二牛搭手過秤,李林和大狗翠枝幫忙收放清點,冬青登記在賬本上,按市價結錢給村民。 換了錢的村民喜不自禁,比拿去鎮上方便多了!都不用守著賣,價格也高。 冬青看到瑾瑜過來,抬頭笑得眉眼彎彎,“瑾郎,你為何這么慢才過來?” 瑾瑜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冬青光滑的臉頰,“無事,不過是在路上遇到村里人,閑扯了幾句?!?/br> 冬青嗔怪看了瑾瑜一眼,“莫要動手動腳,大伙都看著呢?!?/br> “嗯?有么?” 瑾瑜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