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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過冬青什么,怎么有臉讓冬青夫妻倆無償為她贖身? 不待瑾瑜問為何,小圓笑了一聲,“你們愿意為我出頭,幫我撿回一條命已是大恩,雖然我是下作的風塵女,卻也知道知恩圖報,而非得寸進尺?!?/br> 冬青搖頭,“我會為你贖身,毋庸置疑,而且我們同為人,并沒有誰生來下作,待你脫離苦海,才有機會知恩圖報,若深陷泥潭自身難保,又如何對我說知恩圖報?” 瑾瑜附和冬青,道:“若你是聰明人,就該知道如何才是上策,哪怕繼續做個娼妓,也應該自己將賺來的銀錢盡數收入囊中,為自己而活,而不是因為一些死理把自己留給老鴇壓榨?!?/br> 小圓被冬青二人說得一愣一愣,她還從沒聽過這種歪理,但卻讓人無法反駁。 “如何?你想清楚了嗎?”冬青看著小圓的神色,覺得小圓不是認死理的人。 小圓掙扎片刻,一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便請二位恩人為我贖身,當初我是被六十兩銀買進飄香院的,不成文的規定,想要贖身得付當初的雙份銀錢?!?/br> 冬青點點頭,“嗯,那就是一百二十兩,我這就去取銀錢,到飄香院為你贖身?!?/br> 小圓卻不見動作,滿臉堅定,“我還有一事要說?!?/br> 已經起身的瑾瑜只得又坐下,“你說,我們聽著?!?/br> 小圓道:“既然你們為我贖身,賣身契便是你們所有,不用還我,我會盡心侍奉二位?!?/br> 冬青蹙眉,她曾經是個婢女,如今要是為小圓贖了身,小圓伺候她,豈不是她也有了自己婢女? 瑾瑜也想到這茬,不問冬青意愿,順勢應了下來,“可以,不過我就不用你侍奉了,你專門侍奉我娘子,直到哪天你覺得自己報完了恩,隨時想走我們隨時歸還你賣身契?!?/br> 他什么時候就覺得冬青太辛苦了,古代金貴人家都有丫鬟,他們不金貴多的有不起,但他娘子有一個也成。 反正都要出錢給小圓贖身,小圓贖了身舉目無親的,還沒個落腳的地方,一個貌美的獨身女子在外,不安全,如此一舉數得,日后供著小圓飯食就行。 冬青剛想開口,瑾瑜就拉著她往回走,“我們去拿錢,小圓你等等啊?!?/br> 小圓看著冬青和瑾瑜,竟不自覺咧嘴笑了笑。 笑完心里一黯,她多久沒有這般真心笑過?好像上次這般笑,還是因為那個負心漢。 瑾瑜拉著冬青回房,關上房門讓冬青去拿錢,“你先別惱,小圓她無依無靠的,沒贖身還能有飄香院罩著,贖了身可就是個沒有依靠的弱女子,把她丟在外面自生自滅只怕比留著飄香院還悲慘。咱們領她回去,她能趁機彌補心中的虧欠感,還不至于遭人凌辱,你又賺得一個使嘴的,有什么不好?” 冬青啞口無言,卻沒好氣道:“好好好,就你能說?!?/br> “別生氣,我們快些拿錢走吧,小圓還等著我們呢?!?/br> 二人取了夠數的銀錢,與陳君然和李言卿打過招呼,跟小圓一起去了飄香院。 妓院白日里是不開正門的,小圓領著兩人到后門去了,跟上次劉婆子敲的是一道。 開門的人看到是小圓,張口絮絮叨叨說開了。 “非煙你去了何處?你知不知道mama都氣得跳腳了,說你你也不聽,還敢回來!這下有得你受的!” 小圓面色清清冷冷,“mama呢?我尋她有事?!?/br> 開門的小廝才看到小圓身后跟了冬青和瑾瑜,一時滿頭霧水。 “mama在樓上,你自己去吧?!?/br> 小圓沒有再說話,領著冬青和瑾瑜進了門。 瑾瑜如愿以償看到古時的妓院長什么樣,內部建筑格局跟在電視里看的差不多,有數層,多個房間。 但因為是白天,并沒有客人上門或是鶯鶯燕燕的風塵女,顯得十分冷清。 冬青看瑾瑜一路四處打量,偷偷掐了瑾瑜一把,悄聲道:“看什么看?要不要讓小圓給你引見幾個?” 瑾瑜趕緊收回眼神,目不斜視,“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好奇而已。沒別的?!?/br> 冬青輕哼一聲,不再理會瑾瑜。 小圓被領進安mama的房間時,旁邊龜公一臉看好戲的神情,他就見不得這些下賤的娼妓拿喬擺譜。 安mama第一時間怒火中燒,就要吩咐龜公把小圓拿下去好好調教。 卻看到小圓身后的二人,臉色緩了緩,“怎么?你出去認親去了?” 小圓直接切入正題,“我來贖身?!?/br> 安mama掀了掀眼皮子,“喲,贖身呢?錢呢?” 冬青上前,把一百二十兩銀子放到桌上,“這是一百二十兩,當初買小圓的雙份,麻煩你把賣身契拿一下?!?/br> 安mama掂了掂銀子,沒有起身拿賣身契,“誰說贖身只要一百二十兩的?我好吃好喝養著她這么幾年,怎么說也得兩百兩了事?!?/br> 瑾瑜冷笑一下,“你可真有意思,除去吃穿用度,小圓這些年至少為你掙了上千兩銀子,你又怎么敢坐地起價?” 見瑾瑜態度強硬,安mama坐了片刻,示意龜公去取小圓的賣身契。 打量著眼前的三人,安mama哼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能耐,轉眼就找了另一個果真愿意為你贖身的人?!?/br> 她跟小圓耗了半個月,眼看這個賺錢的手段就要廢了,一個不留神小圓竟跑了去。 再回轉居然帶了人來贖身,本想多要一兩算一兩,沒成想眼前二人不是善茬,誆騙不住。 如此也罷,好歹拿到了贖身的錢,總比廢了去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跟小圓一起的女子很眼熟,按理那等姿色,她看過應該不會忘記才是。 直到拿著賣身契出了門,小圓才松一口氣,自她再跨進飄香院,就一直緊繃,害怕贖身不成。 回頭看著這座噩夢之樓,恍如做夢一般,她真的離開了。 回到客店后,小圓依她之言,晚上給冬青鋪床,打水洗漱,清晨伺候穿衣,白日跟冬青一起上街兜售挑花刺繡。 冬青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無論到哪里至少都有個伴。 小圓則覺得冬青的遭遇十分離奇,這挑花刺繡也是聞所未聞。 光陰似箭,時間到了九月里,沒兜售幾日就到了九月初九。 據流傳消息稱,今年秋闈在重陽節這天放榜。 眼看一日就要過去,終于在戌時官府派了人出來,鳴炮示意,有人將長長一塊帛錦張貼于告示板上,上面小楷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 一時間所有應試考生往這邊匯聚,不出片刻,告示榜前便人頭攢動。 瑾瑜和李言卿陳君然來得晚了些,被留在人潮后方,難以擠上前。 鄉試揭榜由主考官主持,不過只念前十的名字,以示殊榮。 桂榜前有衙役看守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