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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隨口亂說,李繼勉組建禁衛軍,雖然朝庭撥了銀子,那也是像征性地扔了三瓜兩棗,剩下的錢全都是李繼勉自己倒貼。所以就算李繼勉收受收官員賄賂,也完全入不敷出。 李繼勉道:“小廉,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李繼勉就算窮,也建得了軍隊,沒錢,也嫖得起女人。老鴇,記我帳上?!?/br> 李五聽到那句“嫖得起女人”,瞥了李繼勉一眼,而一旁的榮碧月明顯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愣愣地看他。 眾人牽著馬走過一座橋,在橋下的叉路口分別,李繼勉派了兩人送榮碧月姐弟兩回府,就在這時榮碧月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走到李繼勉面前道:“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繼勉側頭看了玄友廉一眼,玄友廉牽著馬轉身退到一旁,他一退,身邊的人一下子全退了開,連李五也跟著走到一邊去,便只余榮碧月與李繼勉在橋下的燈龕邊站著。 燈龕的火光將榮碧月的臉鍍得金黃發亮,連著她的眼睛也帶著火苗,她道:“碧月知道李大人今日愿意與我一同出游,故意與玄大人一路斗氣,擺出粗魯暴躁的模樣是為了讓我知難而退,不要迷戀大人。碧月久居深閨,沒什么見識,卻也知道家國天下,保家衛國!李大人戰征沙戰多年,氣派豪邁,不滅成賊不言成家的豪情壯志令碧月欽佩不已,碧月對李大人是真心戀慕,癡心一片,碧月愿意等,等李大人身披戰甲,沙場歸來,無論多久,碧月都愿意等下去?!?/br> 李繼勉道:“榮小姐,你誤會了,我跟你出游,就是悶得慌而已,這一路上你看的,就是我原本的模樣。至于不滅成賊不言成家這句話,嗯,小五,你過來一下?!?/br> 李五被點名,也不知道這兩人在那邊說什么,走過去:“小將軍你叫我?” 李繼勉突然動手,一把拽住李五的腰把她摟進懷里,對著她的唇就親了下去,末了還舔了舔嘴唇似是回味一般,道:“榮小姐,實不相瞞,我已有喜歡之人,就是你面前這名侍衛,只可惜世俗之禮約束,我無法許她名份,便只能這般默默相守,非我不想成家,實不能成家?!?/br> 榮碧月與李五同時石化。 榮碧月萬萬沒想到李繼勉竟是個喜好男風之人。雖然禁衛軍營里有一些流言傳到坊間,不過在都是男人的軍營里,編排一些自家長官首領的流言蜚語是常事,不過是以訛傳訛,信不得真,哪料到居然是真的,對象竟還是早已相識的李五。 榮碧月一張臉又青又白,似是不知該拿什么表情面對這二人一般,顫聲道:“李侍衛……李大人……你們……” 李五反應過來,立即推開李繼勉,卻沒推得動,被他牢牢箍住。 李繼勉道:“榮二小姐芳華正茂,實在不宜在勉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勉就是一個行軍打仗的粗蠻之人,實配不上榮二小姐。來人,送榮二小姐,榮公子回府?!?/br> 榮碧月在兩名侍衛的護送下離開,表情怔愣,似是壓根沒回過神來。 等得榮碧月一走,李五推開李繼勉道:“小將軍,你不要臉,我要??!你讓我以后怎么面對榮二小姐!” 李繼勉伸手捏住她臉蛋上的一團rou,拉扯變形:“這就是你的反應?” 李五道:“十一跟承樂是同學,以后這兩孩子經常玩在一起,我勢必還要跟榮碧月打交道,你讓我以后用什么臉去面對她?” 李繼勉道:“看到我跟她出游,還逛妓坊,你沒有什么表示嗎?” 李五莫名其妙道:“要什么表示?” 李繼勉道:“你跟別的男人出去,我在醋壇子里泡了幾天,我跟別的女人出去,你就一點都不吃醋?” 李五:“……”這人不會是想報復自己在醋壇子里泡了幾天的仇,故意這么做想讓她吃醋吧,這也……太幼稚了。 李五面無表情道:“小將軍,天色已晚,容小五帶弟弟回去早些安歇?!?/br> 李五轉身,被李繼勉拽住,兩人糾纏起來,這時玄友廉走過來,冷冷道:“聊完了沒有?夜里風大,你倆要在風口上吹到什么時候?沒想到繼勉兄這么喜歡吃醋,我明日讓人送十壇陳年老壇醋放到你院子里,讓你早晚都能聞到,如何?” 李五與李繼勉同時表情僵了僵,李繼勉松開手,扭過頭,頓了頓:“回家?!?/br> 三人回到家中,李五從侍衛手里接過熟睡的弟弟,往房間走去,快走到門口時,玄友廉自后追了上來,道:“小五?!?/br> 李五道:“廉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玄友廉頓了頓道:“小五,你對榮碧月表白李繼勉的事毫無反應,是否——你其實并不喜歡他?只是因為你一直跟在他身邊,才會順從了他?” 李五看著玄友廉眼中露出希翼的神色,撇過頭道:“不,廉公子你誤會了。我沒反應并不是因為我不在意,而是小將軍對榮碧月堅決的態度讓我不需要去在意。從榮碧月出現到現在,小將軍完全沒有一點搖擺的意思,直接了當地拒絕了她,并沒給她留下一絲僥幸,如果我還吃醋的話,那我也不過就是一個被情愛沖昏大腦的愚蠢女人罷了?!?/br> 玄友廉沉默,道:“所以,你愛他,對嗎?” 這是玄友廉第一次問出這樣的問題,以前他從沒有問過她這個問題,因為害怕從她嘴里得到的結果讓他無法接受。他能接受她是受李繼勉強迫而不得不留在他身邊,卻不能接受她的內心是愛著李繼勉。只要想到李五會愛上別的男人,他就覺得心臟痛得仿佛要裂開,比胃癥還要痛,就如一把匕首從自己心口處的傷疤刺進去,在里在攪動。而這種痛,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竟是如此熟悉,熟悉得仿佛前世他曾經經歷過這樣的巨痛一般。 李五頓了頓道:“我不知道?!彼约阂膊恢垃F在的自己對李繼勉的感情倒底算什么,她對他有前世幼時絕境下被他所救后的憧憬愛慕,有這三年朝夕相處后自然而然產生的依賴信賴,也有數次被他所救的感激之情,這些情感如果出現在別的男人身上,她或許就會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可是對方是李繼勉,她不敢愛。 她不敢想自己把心交出去后,再親手血淋淋地拿回時,是什么模樣。 如果以后遇到江山與他,二者擇一,她會毫不猶豫地像前世一般選擇前者,到時候哪怕親手讓她殺了他,她流著淚,滴著血,也會落下這一刀。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心狠起來是什么模樣,因為知道,所以害怕。 “廉公子,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我可以回答你另一個問題?!?/br> 玄友廉道:“我沒有其它問題,你無需回答什么?!?/br> 李五道:“對不起?!?/br> 玄友廉抿唇,突然意識到什么一般:“你不必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