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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第一次入宮所帶的那個表妹嗎?就是她。兩男爭一女,你說那女人得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讓這兩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為她爭搶拼奪?” 劉玲兒這才記起來:“你是說那個小舞表妹?”若不是白露此刻提起,劉玲兒幾乎忘了有這么一個人了。 “是啊,是小五,還有一個弟弟叫十一,說起來,她們姐弟倆不僅年紀跟你和小皇帝一模一樣,連家中的排行都一樣呢?!?/br> 劉玲兒驀地瞪大眼:“你說什么?” 白露將劉玲兒每一絲表情的變化都捕捉進眼底:“怎么這么大反應,難不成你認識這兩人?” 劉玲兒回想起三年前鐵壁車里的那一幕,那時她便知道李五與李十一被李繼勉帶在身邊。后來三年,她再沒聽過兩人的消息,已經將這兩人徹底忘記了。此刻想起,頓時覺得自己太粗心了,怎能明知道李繼勉來了洛陽,會沒想到李五與李十一也在這洛陽城中呢! 劉玲兒掩飾住心中的極度震驚,搖搖頭:“不認識,隨口一問罷了?!?/br> 白露心中了然:“那奴婢這就告退?!?/br> 白露出了劉玲兒的寢殿后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躲到了寢宮外的角落里,不一會劉玲兒幾乎是披頭散發地從宮里出來,對守在門外的宮人交待了幾句,隨后一個小太監就急急匆匆地進了劉玲兒的寢殿。那個小太監白露認得,正是劉玲兒在宮中培植的心腹,會替她打聽一些宮內宮外的消息。 白露不再久留,迅速離開。 李五從牢中看完李繼勉后,便又回到將軍府別院,在廉母的靈堂前跪著守起靈來。 守到了深夜實在困得厲害,便歪跪著身子,靠著房柱睡著了,直到聽到外面似乎有腳步聲,清醒過來,睜開眼向外看去,就見玄友廉帶著一身雨水進來,才知道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她試圖站起來,才發現跪著睡的,腳已經麻了,根本站不起來。 玄友廉沒有看她一眼,直直走進靈堂,先在蒲團上跪下磕了一個頭,才直起身子道:“誰讓你來守靈的?!?/br> 李五吃力地將自己的雙腿從身下搬出來,用拳頭一下下捶打著:“你沒有回來,文竹大概也已經死了,我想夫人不能沒人守靈,所以就來了?!?/br> 玄友廉站起身,轉身便又要離開,李五忙道:“你去哪里?” 玄友廉站在雨里,背對著她冷冷道:“你不必知道?!?/br> 接下來的五日,李五白天基本見不到玄友廉,只在夜里的時候,他會回府一趟在廉母的靈堂前磕一個頭,然后又匆匆離去。李五不知道他跟李繼勉的計劃進行得怎么樣,又不好多問。問徐敬儀,徐敬儀知道得也并不仔細,只知道玄友廉暗中調動了整個京城的玄衣衛。 而李繼勉則一直被關在地牢中,李天元與李繼霸三番四次帶人來找玄友廉討人,都被玄衣軍趕了回去,遂也在暗中調動兵力。 沒兩天,整個洛陽城的人都知道李繼勉殺了玄友廉的母親,兩方勢力都在摩拳擦掌準備一戰。 皇上雖然下旨讓大理寺徹查此案,但大理寺卿也知道這案子不好查,查不了,所以就表面上擺了個查案的樣子,私下里躲得遠遠的什么都沒做。 幾百公里外,玄涼和李制的大軍正在回徹,而京城內,一場爭斗在所難免。 就在官員、百姓們私下議論著這玄友廉跟李繼勉兩方兵馬什么時候會打起來時,廉母的頭七當夜,一聲聲尖銳的喊殺聲刺破夜空。無論是朝臣還是百姓都縮在自己家中,閉門不出,對門外的喊打喊殺聲只當未聞。 第二日一早起來,百姓們就見街上滿是血跡,洗都洗不干凈,奔走詢問可是昨夜里玄侍郎與李將軍各自蓄勢多天后,終于打了起來? 然而一個驚人的消息很快從朝庭擴散出來。 昨夜的那場打斗竟然不是玄侍郎與李將軍的私斗,而是御史中丞魏延馬一家一百多口人被強盜屠了,并且與魏延馬親近的朝臣,以及他的宗族也在當夜被殺得干干凈凈,那一夜足足死了三百多人。 朝庭說是強盜,可是在玄衣軍重重守衛的京城中,怎么可能有強盜進城一夜間屠殺三百多人又全身而退呢!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能干出這樣驚天血案的是什么人。 就在御史中丞魏延馬被殺后的第二日,玄友廉與李繼勉同時上朝,玄友廉奏請撤回之前所訴“右羽衛李將軍害玄侍郎母”案,稱自己母親乃是突發心疾而死,因為李繼勉恰好在母親死時在場,一時情緒激動誤以為是他所害,后經仵作反復檢查,確定是因病亡故,于是決定還李將軍一個清白,并就私自囚禁他七日之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他道歉。 而李繼勉立即表示了原諒,言因喪母之痛而悲失理智實屬情有可原,并言明日會親去府上吊唁老夫人。 朝庭上的一干大臣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喝,一個個臉都白了。大家都是人精,沒一個是傻子,雖然不清楚具體內情,但想想也能猜到,定是這兩人聯手欲滅御史中丞魏延馬,而擺了這么一個迷魂陣。那玄友廉的母親倒底是病死還是被人殺死,根本就沒有關系,就是一個借故發難的借口而已。 朝臣們這樣認定后,只覺得這玄友廉當真是心狠手辣,借著母親病死之由,除掉了御史中丞魏延馬一黨,也不知道這魏延馬是哪里得罪了玄氏和晉李。 當真是一場腥風血雨,滿城寒風。 在外人紛紛猜測的時候,只有玄友廉、李繼勉、李五等人知道實情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廉母頭七當晚,李五照例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守靈,便聽屋外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不一會,盔甲上濺滿鮮血的玄友廉在一群玄衣軍的跟隨下走進靈堂,將兩個頭顱扔在了李五腳邊,隨即跪了下來,在棺材前重重磕了三個頭。 李五看向那兩個還在滾動的頭顱,一個她不認識,似乎是一個中年較富態的男人,而另一個則是文竹,文竹的腦袋上眼鼻口唇全都沒了,留下被烙鐵烙灼的焦痕??梢娫谖闹窠淮四缓笾甘购?,玄友廉并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將她折磨至死。 李五看著玄友廉磕完三個頭后,深埋下去不肯抬起的頭顱,這一刻竟不覺得玄友廉殘忍,而覺得他十分可憐。 在他被玄涼認祖歸宗之前,他一直跟著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認祖歸宗后,縱使母親的身份被人恥笑,他也不愿住在將軍府里,而是陪著自己的母親住在別院之中。玄涼對這個身份卑賤的兒子一開始并不喜歡,后來因為他有能力有魄力,替他辦了不少漂亮事,連先皇遺孤都是他找回來的,這才對他慢慢重視起來??烧嬉劦礁笎?,恐怕不及廉母母愛的萬分之一。 廉母一死,這世上唯一愛護他的人就徹底不在了。他的殘忍,他的狠辣只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