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你……叫小五?” 李五停住腳步道:“楊公子,有什么不對嗎?” 楊梟仔細盯著李五的臉看了看,搖搖頭,自言自語般道:“不可能,算了,沒事了,你快滾吧?!?/br> 李五:“……” 楊梟于是在這別院中住了下來,因為楊梟對她的態度實在不好,李五便也懶得理他。很快過去兩日,到了第三日早晨,李五想著禪房里,李繼勉信誓旦旦地說三天后一定會想辦法將她接回身邊,會是什么辦法?該不成會派兵強攻別院吧。 如此焦慮到了下午,也不見任何動靜,倒是楊梟今日沒跟著玄友廉出門,在院子里無所事事地閑逛,瞧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道:“喂,你脾氣這么差,玄大哥這么好脾氣的人,怎么看上你的?” 他哪只眼瞎了,覺得玄友廉這人脾氣好? 李五趴在秋千上蕩著,懶洋洋地叫了一聲:“簡侍衛?!北阋娦炀磧x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站到了楊梟身后。 楊梟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里?玄大哥一大早就去城外軍營中視察去了,你沒有跟去嗎?” 徐敬儀道:“我負責小五姑娘的安全,并不跟著廉公子?!?/br> 楊梟不屑地看著李五道:“至于嗎?為了這么一個女人,還專門派你來保護?我聽說簡良你現在可是玄大哥身邊最得力的部將?!?/br> 李五道:“簡侍衛,我頭疼,把他趕出去?!?/br> 徐敬儀抱歉道:“楊公子,請?!?/br> 楊梟瞪著徐敬儀:“你……你怎么能聽這女人差遣,你原來可是……算了,懶得管你們?!?/br> 楊梟碰了一鼻子灰,轉身離開,走到院門口與文竹撞了一個滿懷,文竹立即紅了臉:“對,對不起,楊公子?!?/br> 楊梟甩臉而去。 李五瞧著文竹跑得氣喘吁吁的模樣,抬眼道:“文竹,怎么了?跑成這樣,是出什么事了?” 文竹急忙跑到李五面前:“小五jiejie,你快去大堂,出事了?!?/br> “出什么事了?” 文竹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一下才道:“你的……丈夫找來了,此刻正被門房帶到大堂去?!?/br> 李五:“……” 李五立即從秋千架上站起來:“走!”,走出去幾步,又退回到房中取了東西,這才跟著文竹來到大堂。 剛走到門外,就見堂內李繼勉跪在廉母面前,面容悲切道:“夫人,小五是我已有婚約的妻子,因為戰亂走散,卻沒想到被您的兒子救下。你兒子就是我夫妻倆的救命恩人,勉心存感激,可是……您兒子卻霸著我的妻子不還給我,這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奪人之妻嗎?這般不恥下流的作為,實在不是堂堂玄大將軍之子該有的處事方式?!?/br> 廉母被李繼勉一番話說得臉沉了下去:“你憑何證明你是小五的丈夫?!?/br> 李繼勉道:“夫人,這需要叫證明嗎?你將小五叫來,一問便知?!?/br> 廉母抬頭,正與門外的李五視線對上,向她道:“小五你進來?!?/br> 李五萬萬沒想到李繼勉會來唱這么一出苦情戲,試圖通過廉母之手救出她,當下定了定心神,醞釀了下情緒,想著一會該如何配合李繼勉演戲,剛跨進門,就見一個男孩撲進她的懷里:“jiejie!我終于找到你了!達木赫說你死了,我不相信,我逼著他帶我出來找你,jiejie,我想死你了?!?/br> 李五瞪大眼,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李文治,沒想到分別多月,會在此處見到他。此時也不需要醞釀情緒了,淚眶立即濕潤了:“十一,你怎么能跟達木赫兩個人偷偷跑出河東?此時外面有多亂,你知不知道?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身上有沒有受傷?” 李五前后檢查了一番,便聽李文治哭道:“jiejie,我沒有受傷,達木赫一路都有好好地保護我??晌衣牥⒚愀绺缯f你在戰場受了很重的傷,jiejie你現在還痛不痛?” 李五將李十一擁進懷里,搖搖頭:“不痛了,早就不痛,十一不哭,jiejie沒事了,沒事了?!?/br> 看著這姐弟倆重逢痛哭的模樣,廉母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當下嘆了口氣:“小五,我問你,這男人……真的是你的丈夫?” 李五與李繼勉對視一眼,放開十一,在廉母面前鄭重跪了下來:“夫人,求你放我跟我的家人離開吧,我很感激廉公子的救命之恩,可是我真的無意于他。還請夫人為我做主,放我走吧。這個手鐲,也請夫人收回?!?/br> 廉母看著李五手上那枚用金子修補好的鐲子:“居然摔成這樣,他還修補好了給你送去……唉,我勸過他強求不得的不要強留,原只當你無意于他,卻沒想到他竟是霸人`妻子,拆人家庭。行了,小五,今日我便做這主了,你跟你的丈夫還有弟弟走吧?!?/br> 徐敬儀立即跳出來道:“夫人,不可!廉公子吩咐了,絕不能讓小五姑娘離開?!?/br> 廉母怒道:“這般強搶人`妻的不恥行為,他竟有臉做,今日這人我放定了,你們誰敢攔!” 徐敬儀低聲道:“要是公子回來,怪罪下來——” “怪罪?”廉母冷哼一聲,“有我擔著,我倒要看看,他能怪罪得了誰?!?/br> 廉母也不愿多看李五與李繼勉等人,揮手道:“送客?!?/br> 李五素來只看到廉母安靜隨和的一面,哪知她也有如此強勢的一刻,磕首謝了廉母,被李繼勉牽著手,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別院。 走出別院后,李五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不到最后會是以這種方式離開,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你怎么確定廉母會放我們離開?萬一廉母是個性格軟弱之人,就算覺得自己兒子做得不對,也不會干涉兒子的事情,你要怎么辦?” 李繼勉此時完全沒有片刻前悲憤傷心一副被人奪妻的痛苦模樣,一派輕松笑容道:“我不打探清楚了會來嗎?我知道在世人眼里,玄友廉這個母親著實身份低賤,為人不恥,但是你想,若她真是個低賤無知的婦人,怎么可能將玄友廉教育成現在這副模樣?在玄友廉三歲前,玄涼并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兒子存在,而這女人找上門后,居然能讓玄涼認下這兒子,并且寫進族譜里,這女人沒使一點手段,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我猜,等玄友廉從城外軍營中回來,恐怕得被娘親狠狠打一頓屁股了?!?/br> 李五:“……” 玄友廉正軍營中巡查,突然接到徐敬儀派人送來的消息,臉色大變立即趕回別院,一進門就見自家母親沉著臉坐在大堂太師椅上。 玄友廉看向立在堂下徐敬儀,怒道:“我讓你守著人,誰讓你放走的?” 徐敬儀低頭,正要回答,廉母道:“我讓放走的,怎么,你是要連我也要怪罪嗎?” 玄友廉臉色白了白:“母親,你知道今天來我們家的那個男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