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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不能怪李侍衛搞不清這朝庭上的門門道道?!?/br> 李繼勉額上青筋也突出起來。 居然敢嘲笑他沒文化! “玄侍郎,聽說你最近得了一個不好的癖好,喜歡搶別人的女人?這么鬧有意思嗎?” “李侍衛還真是消息靈通,這都知道,意思嘛是沒意思,但是,我喜歡?!?/br> “玄侍郎,女人這種東西,留得住心才算有本事,強行困住了又有何用?不妨花幾個大錢去妓院里坐坐,那里的姑娘還能給你擺個笑臉,逗個樂子?!?/br> “是啊留得住心才能留得住人,李侍衛又怎知我留不住那人的心?須知這世上我玄友廉看中的女人,可沒有一個會不對我動心的。必竟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女人喜歡的——自然也是英俊的男人?!?/br> 李繼勉聽聞此言,也沒心思跟他打太極了,咬牙切齒道:“玄友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她一個指頭,我定將你粉身碎骨?!?/br> 玄友廉也惡狠狠道:“李繼勉,就算她曾經是你的女人,現在也是我的人,我勸你別再打她的心思。你因為自己的私欲將她叫來戰場,害得她差一點死掉,是我將她從火海尸群里救了出來,她中箭昏死時,是我親手挖出她插進rou里的箭頭,不眠不休地照顧她,又帶著她回到洛陽。你連她的安全都保護不好,就別再耽誤她了?!?/br> 昨日匆匆一見,李繼勉根本就不知道李五還曾中箭之事。此時聽到這番話,心中又是后怕,又是急怒,當即揮拳向玄友廉打去,玄友廉被揍得臉歪到一邊。 他雖然長這模樣,卻不是一個站著挨別人揍的角色,當即毫不手軟地揮拳反擊過去。 左相顏景善,時年六十,前朝擔任個中書令的虛職,基本就是在家中賦閑養身,因為學識深厚,品德高潔,在坊間享有很高的美譽。洛陽朝庭建立后,機構混亂,人心散漫,便將顏景善請來當了一個左相,以他的德學來服人。 顏景善脾氣溫和,最擅長的就是當和事佬,但凡朝庭上有什么事情政見不一,官員們吵得不可開交時,只要他一出面,便能妥善處理,兩相諧宜。 此時他正在自己的辦事廳里審閱奏本,因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不得不將眼睛覷到奏本上才能看見那字。正一點點覷字呢,一個官員匆匆跑進來道:“左,左相,不好了,不好了!” 顏景善放下奏章看了那人一眼:“什么事,這么慌張?對了,我剛聽到屋外有些聲響,是你們在搬家具嗎?不是前幾天剛給政事廳添了些桌椅,怎么今日又送來了?” “什么搬桌椅啊,是,是玄大將軍的兒子和晉王的兒子在政事廳打起來了!” “什么?玄大將軍的兒子和晉王的兒子?你們怎么不攔著!” “誰敢攔啊,那兩人都是上過戰場,有真功夫的,打起架拳腳那個狠啊,我們這些文官誰敢上前拉架?!?/br> “走,快帶我去看看?!?/br> 顏景善與那官員來到院子中,就見院子里圍了幾十名官員,而被眾人包圍在中間的正是玄友廉與李繼勉二人,兩人打得那是一個不可開交,你一拳我必回敬一腳,你扔來一塊石頭我必砸回去一個花盆。 院子中的燈龕被盡數推倒,散在地下,附近的幾扇門窗都遭了罪,被砸了個稀巴爛,放眼望去,滿眼狼藉一踏糊涂。 “左相,這怎么辦?你快出個聲??!” 顏景善是和事佬不假,但能當和事佬的都是很有眼力的人,對發生的事情有快準狠的判斷能力。一見這兩人打成這模樣,就知道這兩人是都憋著大火,非得發泄出來不可,現在誰去攔誰倒霉。遂道:“我出聲沒用,一個是李大將軍的兒子,一個是晉王的兒子,這兩人都不是善茬,我幫誰都不好,不用管他們,等著吧,等他倆打得差不多,自己會停手的?!?/br> “可是再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吧,我去叫皇城侍衛來?!?/br> 顏景善立即阻止他道:“你去叫哪個侍衛?是玄衣軍還是禁衛軍?這兩支侍衛隊要是過來,看到這副場景干起架來,那才是真的要出人命。放心好了,這兩小子就是年輕氣盛,年輕人之間有什么矛盾,能面對面地打一架是好事,就怕表面不露憋著邪火背后使壞?!?/br> 正說著呢,李繼勉一腳將玄友廉踹出去,怒吼一聲,隨即將身上礙事的鎧甲上衣脫了,□□著肌rou發達的胸膛道:“好你個小廉,想不到你還挺能打,來啊,脫了衣服咱們繼續,別慫!” 玄友廉打上了頭,看著李繼勉扒了衣裳,腦中一陣沖血,便要跟著扒下衣裳來,剛扯開胸口,就見周圍一開始議論紛紛的聲音全都停息了。他轉頭一看,就見那些個門下省、中書省、尚書省的官員們一個個瞪直了眼看著他的胸口。 玄友廉青筋一暴,將領口掩了回去。 他心似鐵漢,可惜別人都不把他當鐵漢看,那眼神分明都帶著幾分探究,想看看這張比女人還要美艷的臉蛋下的身體倒底是何般模樣。 李繼勉吹了聲口哨:“嘖,小廉,還害羞呢?!?/br> 玄友廉心中暗罵一聲,怒道:“誰跟你個蠻夫一樣,打架就打架,脫什么衣裳!” 顏景善這時見場面差不多了,這兩人能停下來叫罵,不是一味狠干,可以插得上嘴說句話了,遂撐著拐杖微微顫顫地走過去道:“玄大人,李大人,這里是政事廳,你倆這么打,是要拆房子??!兩位今日都是來政事廳向老夫報道的,人卻沒見著,就在這里打起來了,你們一個黃門侍郎,一個皇城侍衛,這是存心不把我這個左相放在眼里嗎!我知道我這個左相沒什么威信,又年事已高,尸位素餐,你們要是這么瞧不起老夫,老夫明日就向皇帝請辭!” 顏景善很注意分寸,適當地抬著自己的身份壓了兩人一頭,又將自己的身份放低一段。 兩人同時向顏景善看去,聽他這么說,面上都有些訕訕的,都覺得自己今天初到政事廳報道,就鬧成這個樣子,實在有失體統,同時站立好姿勢,恭敬地向他道:“左相大人?!?/br> “在下玄友廉領黃門侍郎一職,今日入政事廳,特來拜見左相大人?!?/br> “在下李繼勉領皇城侍衛一職,關于組建皇城禁衛軍一事,今日特來拜見左相大人?!?/br> “原來都是來找我老頭辦事的啊,我還以為是專門挑了政事廳來打架的。行了,架打完了吧,先來后到,李公子你先隨我進來,祁大人,就勞煩你領著玄公子去辦理下入職的手續吧?!?/br> 剛才那向左相報信的官員道:“是。玄公子,跟我這邊來吧?!?/br> 一場混亂終于算結束了,那些看熱鬧的官員們也紛紛散開,各自回官署中辦公。顏景善看看這砸得不成樣子的院子,嘆口氣,看來明日又得派人來修繕了。 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