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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冷冷地問:“你說什么？”

金仙兒把門關上了。

趙公子問我:“他說什么？”

我說:“他說他會好好照顧哈姆，他愛的是你，但他愿意祝福你和我?！?/br>
趙公子:“有病?！?/br>
○

但我與趙公子的計劃還是被看出了端倪，就在我與他登船的時候，人群傳來sao動，大力叔領著人沖過來:“小龍你不要沖動！不要信邱一心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賣你了！你爹就要過來了！你醒一醒！”

我抓著趙公子的手就往人群里面擠。就快要開船了，一旦開船，一旦我倆去到國外，趙四爺就不能奈我何了。

大力叔撕心裂肺地叫喊:“邱一心你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小龍你不要被他騙了！邱一心你不要臉！小龍你走了人生地不熟邱一心沒錢了就會賣了你的！”

我一邊抓著趙公子跑，一邊和他說:“不會的，我不會賣了你的，昨天你給我的支票我放在衣服里面了。你娘就快生了，你不是老幺了，他們就不會最疼你了，只有我最疼你，我又生不了孩子，所以我一輩子都最疼你?！?/br>
大力叔痛心疾首地叫喊:“小龍你不會講洋文??！邱一心你王八蛋！小龍你不會講洋文你去了西洋怎么活啊邱一心沒想過你！”

我說:“趙龍我愛你?！?/br>
趙公子反手過來抓著我，跑得比我還快。

養孩子的風險真大，好吃好喝地養這么大，一不留神就要被外面的男人給騙走了。

○

砰的一聲槍響，擁擠的人群安靜了一瞬間，猛的尖叫起來。

又砰的響了一聲。

人群安靜下來，警察紛紛趕到，卻沒有人敢對開槍的趙四爺如何，陪著笑解釋槍容易走火收好比較好。

趙公子拉著我往后退。

“趙龍你媽的！給老子滾回來！”趙四爺罵我們倆，“邱一心你也給老子滾回來！”

趙公子:“爹，我們到了那邊和你打電話！”

“打你媽的頭！給老子滾回來！邱一心！”

“我說了你不要罵他！你要罵罵我，他做得了屁的主！”

“趙龍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就斃了你！”

“你們果然有新的就不要我了！”

“你媽的說什么？！”

“你們要生小的我就不是最小的了！”

“你媽的二十多了你還小個屁！老子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好幾個崽了！”

我贏了，趙公子最討厭趙四爺的其他崽。

趙公子心灰意冷，langxin似鐵，抓著我就繼續往船上跑。

趙四爺叫著要打死他，大力叔趕緊伙同人手按著他:“四爺你冷靜下來啊啊啊啊啊萬一打偏了沒打到邱一心打到了小龍呢——”

我與趙公子趁此機會順利登船，船也發出了啟程的汽笛聲，登船板緩緩地收了起來，趙四爺一行人只能眼睜睜地仰著頭看著我們遠去。

我與趙公子都十分愧疚，我問他:“你帶家中的電話簿了嗎？”

趙公子罵我:“媽的，要你有什么用？”

我說:“你再罵我，我沒錢的時候就把你賣掉，我們沒多少錢?！?/br>
他問:“支票呢？”

我說:“放在昨天穿的衣服里面了?！?/br>
“衣服呢？”

“不知道被你扔在哪里去了?！?/br>
“媽的！”

“我說了你再罵我我就把你賣了?！?/br>
“老子要下船！”

“那你只好跳下去游回去——你真跳會死的，我不會賣掉你的，趙龍我愛你?！?/br>
趙公子看了我好一會兒，與我擁抱。

我說:“你暫時不能做那些貴衣服了?！?/br>
趙公子說:“本來也沒人說好看，我穿你的衣服才有人說好看?！?/br>
我說:“到時候我們可以請人幫我們問家里的電話，我教你說洋文，我做三份工，我養家，我早就想養家了?！?/br>
趙公子說:“我爹生氣半年就會讓大力叔給我打錢?！?/br>
我倆再次擁抱。

養孩子的風險真大，好吃好喝地養這么大，一不留神就要幫外面的男人騙自己家里的錢。

○

但無論如何，我們要來了，我們的新生活，我們的新世界，我們的自由，我們的獨立，我們的——

游輪突然停在了江面上，靜靜地停了許久。

人卻不能安靜，大家紛紛質問起原因。

一刻鐘后，船長說，那個國家，就在不久前，爆發了戰爭，他接到命令，禁止繼續行駛，要將所有留學生原地遣返。

我的心是冰涼的，為了那個國家，也為了我與趙公子的命。

私奔的風險真大，一不留神就要被活埋。

為什么要有戰爭，和殺戮。

第12章私奔失敗

趙公子說:“我們還是跳下去，說不定有一線生機，我爹生氣的時候會打死人的?！?/br>
我說:“閉嘴?！?/br>
趙公子說:“媽的，都是你害的，就你一天到晚屁事多?！?/br>
我說:“我沒有逼你跟來?！?/br>
趙公子說:“你把老子的狗都送人了?！?/br>
我說:“我與你都要死了，不要管狗了?！?/br>
趙公子說:“你媽的，你每次都什么都不管，都給老子管。養狗也是你要養，養兩天就給老子養。睡覺也是你要睡，睡完說新社會新思想新倫理觀，新你媽的頭！”

我說:“我當時喝醉認錯人了?！?/br>
趙公子問:“你媽的方圓一百里還認識有第二個人敢叫趙龍？你叫了半晚上的趙龍?！?/br>
我說:“閉嘴，我看見老爺了?！?/br>
趙四爺他們一直在碼頭上面沒有離去，見到游輪返回來，就更不會離去了。

趙公子說:“你會被我爹打死了?！?/br>
我說:“趙龍保護我?！?/br>
趙公子問:“船上能打電話嗎？”

我說:“我不記得十三姨太的電話?！?/br>
趙公子說:“媽的，這一次被你害死了，我也要被我爹打死了，每一次我爹打我都是被你害的，媽的?！?/br>
我說:“這種時候我們要團結?！?/br>
趙公子說:“好?！?/br>
我說:“其實我記得金仙兒的電話?！?/br>
趙公子罵我:“老子下去就掐死你！”

我不是故意記住的，有一段時間，金仙兒用他的電話號碼填了一首曲，見到我就唱，金仙兒的聲音真好聽。

趙公子說:“你去死吧?！?/br>
我與趙公子還沒有下船便被扣下了?？巯挛遗c他之后，趙四爺才放其他人下船。

我與趙公子被押進轎車的后座上面，沉默良久，決定抗爭。

趙公子罵我不應該慫恿他私奔，我卻認為他昨日就不該去找我。

趙四爺將槍放在車前板上面，我和趙公子便都冷靜了下來。

我說:“對不起老爺，我對小龍是真心的?！?/br>
趙公子說:“不關他的事，他做不了我的主，是我自己要這么做?！?/br>
趙四爺說:“閉嘴?！?/br>
我與趙公子跪在書房里面，挨打。

趙公子抱著我，所以主要是他挨打，他還要罵我:“媽的，你做樣子也幫我擋一下！好痛，爹，輕一點??！”

我怕疼，趙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