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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車門鎖開了,張岸然下了車,腳卻有些站不穩,酒精的后勁叫他有些恍惚,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現在還是曾經。他看到了齊平。齊平也看到了他。小王下了車,撐住了他的身體。齊平走到了張岸然的面前,神色淡淡,低聲說:“怎么叫他喝這么多酒?!?/br>“想喝醉了,便可以同你少說些話?!睆埌度灰话淹崎_了小王,踉蹌著向前走了一步,卻伸手抱住了齊平的腰,他的頭枕在齊平的肩膀上,像是絲毫不在意自己方才說了句實話。他不在意,齊平也渾然不在意似的,他回抱住了張岸然,手心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問:“難受了?”“嗯?!睆埌度粚⑸眢w的大半重量壓在了齊平的身上,齊平卻站得很穩,抱得也緊。“我叫那場秀推遲到晚上辦,你先歇一歇,好不好?”“好?!?/br>齊平還想再說些話,卻聽見了耳畔傳來的極輕的鼾聲——張岸然睡著了,就這么站著靠在他懷里。齊平嘆了一口氣,近乎輕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又花費了一些功夫,在助理的幫助下,盡可能輕柔地把他挪到了自己的車里,再挪到自己的房里。張岸然睡得很沉,手腳也繃得很緊,齊平試著給他脫衣服,動作稍微大些,張岸然就像是要醒。他也實在看不下去他穿著衣服睡,到最后只得拿了剪子,毀了一身衣服,連內褲都沒有放過。他把剪碎的衣物扔進雜物筐里,又去打了溫水,投了熱毛巾,跪爬在床上,幫張岸然擦臉擦手擦身體,連垂軟的事物也仔仔細細清理干凈。醒酒湯調配好倒進了床頭的保溫杯里,齊平也把自己脫光了,鉆進了張岸然的懷里,甚至頗有心機地雙腿夾住了張岸然的大腿。齊平關上了燈,臉貼著張岸然的胸口,很快就陷入了睡夢里。第08章張岸然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團黑白相間的頭發,齊平的四肢纏在他的身上,閉著眼,眼皮卻在輕微地顫抖著,他知道他醒了。“醒了就松開我,別再裝睡了?!睆埌度坏纳ひ魩Я艘稽c晨起的沙啞,肌膚相貼并不怎么叫他愉快。齊平睜開了眼睛,臉上沒有絲毫的困意,但摟抱得更緊了,沉默著不愿意松手。張岸然的手覆上了齊平的胳膊,想要把他的胳膊扯開,用了些力氣,齊平的眼睛卻攏上了一層水霧,像是要哭出來似的。明知道他這樣多半是演戲的,張岸然卻下不去手了,只好又說:“我要起床了?!?/br>齊平湊近了一些,伸出舌頭,舔了舔張岸然的肩膀,很自然地跨在了他的身上。張岸然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上去,但對上齊平那霧蒙蒙的眼睛,就莫名xiele力氣——他一貫是吃軟不吃硬的。齊平親吻著張岸然的身體,柔順地一路下滑,直到很自然地含住了那生理性半勃的事物。他跪爬在他的雙腿之間,俯下身舔/弄/吞/吐著,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愉悅與滿足,張岸然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嗤笑一聲,不再去看。白色的液體一滴不漏被齊平吞沒,柱身被清理得干干凈凈,齊平抬直了上身,拿起新的浴袍遞給了張岸然,問:“要不要去洗澡?”“走秀被你推到了幾點?”“晚上八點,現在是中午十二點整,夠你吃個午餐,再吃一個下午茶?!?/br>張岸然接過了睡袍下了床,背對著齊平松松垮垮地系上了腰帶,面上也沒什么情緒:“多謝?!?/br>齊平用手指腹抹掉了眼角的淚痕,表情與張岸然的幾乎如出一轍,話語卻是溫柔的:“我帶了你慣常用的洗漱用品,都堆在浴室里了?!?/br>“嗯?!?/br>張岸然推開了浴室門,又反手合攏了,淋浴旁邊的架子果然堆著他常用的那一套東西,他隨意拿起了一瓶洗發水,發覺液體的殘余高度同自己家里的如出一轍,再仔細看看,果然是家里的那一套。有多久沒有回他與齊平的那個家了呢?五十天,七十天,一百天,還是更久?張岸然沒有刻意去記,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戲里和與粉黑的互動中,仿佛這樣,便不用空出心神,去想齊平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打開了噴頭,任由水流淌過他的頭發與肩胛,熟稔地用著瓶瓶罐罐,無需睜開眼,都知道手邊會摸到什么東西。齊平是有些強迫癥的,每一次張岸然弄亂的東西,都會被他紋絲不差地重新擺好,久而久之,張岸然縱使閉著眼,也不會拿錯東西——這是獨屬于他與齊平的默契。洗過了澡,重新圍上了睡袍,頭發也被吹風機吹干了。張岸然走出浴室,看到齊平在倒豆漿,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食物,齊平連家里的小圍裙都帶來了,圍在腰間顯得過分柔和善良。“先穿衣服還是先吃飯?”齊平抬頭問。張岸然沒有回答,只是打開了衣柜,開始向外扔衣服,衣服很快鋪滿了一床,他的眼睛迅速地掃過了床上的衣服,抿緊了嘴唇,并不是很痛快。齊平拉開了地面上的一個行李包,從里面翻出了一沓嶄新的內褲來,挑選了一條黑色的,遞給了張岸然。張岸然伸手接了,等套上了內褲,齊平已經從這一床衣服里翻出了合適的襯衫和褲子,又遞了過去。張岸然沒難為自己的神經,接了穿了,齊平又挑選了一條領帶,這回卻不怎么順利了。“這條不好看?!睆埌度幻鏌o表情地說。“那這條呢?”“材質不喜歡?!?/br>“這條?”“太暗沉?!?/br>齊平好脾氣地一條一條給張岸然看,到最后張岸然還是選了第一條,他并沒有低下頭,齊平熟稔地給他系上了領帶,又極自然地親了親他的臉頰,說:“你真的帥極了?!?/br>恍惚之間,仿佛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年,齊平滿身都是張岸然留下的印子,腿都有些酸軟,但總是固執地要給他系領帶。張岸然沒有法子,便只好叫齊平在床上呆著,他俯下身方便齊平的動作,溫莎結上滑到適當的位置,兩人的唇齒也交疊在一起,溫柔纏綿。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上還圍著草莓圍裙,坐在餐桌的兩側吃著午飯,味道竟品出了幾分追憶與懷念,張岸然多吃了一些,幸好看秀要到晚上,不至于因為飽腹而上鏡難看。午飯結束后,齊平褪下了圍裙,換好了衣服,又把手表扣在了自己的右手上,他有些左撇子,因而習慣帶右手。張岸然正在刷微博,偶爾遇到粉絲制作的有趣的視頻,便會慷慨地點個贊。昨晚蘇安的團隊連夜剪輯出了拍攝花絮,現在播放量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