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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定,不管怎么說也算是個留念。于是,燕歸最后名字起是起了,雖然是從別處借來的。需要七個名字,燕歸苦思冥想也沒有結果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同樣也有七個的字號。輕眉、星河、覓雪、引月、瀲滟、流緣、萬劫。這一世那陰差陽錯的開始,都與游戲有關,那在臨近結尾的時候,燕歸也私心想把游戲中的一些東西在此留下些許痕跡。況且,確實也挺好聽的不是嗎?比燕歸的前前前世為了偷懶弄出來的內宗外宗好多了。七峰的名字最后便這樣定下來了,反正叫什么也不算是大事。就跟沈云辭說過的那樣,完全就是隨燕歸喜歡而已。畢竟現在也沒有其它人更加適合來定這個名字了。本來即將繼任掌門的楚燎能算一個,只不過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來管這些瑣碎事情。前幾日魔皇成功將葉麟硯的魂魄從斬仙劍中剝離出來,當天就必須要將其送入輪回之中,甚至等不及葉麟硯的魂魄從昏睡中醒來。不過聽說楚燎先前向魔皇求了一個方法,在葉麟硯的魂魄進入輪回前,留下了類似于印記的東西。這印記說起來倒也不復雜,就是需要取一件與楚燎有關聯的事物,最好是成雙成對的東西,這樣將其中一半作為印記,等到葉麟硯轉世之后這印記便會在冥冥之中引導他,朝著另外一半東西的持有者靠近。兩半東西重新接觸的時候,便會幫助轉世之人解封前世記憶。“你猜楚燎最后拿了什么東西做印記?”沈云辭和燕歸站在太微劍宗的山門附近的一處高地,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猜不到,不猜,你直接說吧?!彪m然嘴上說著不猜,但燕歸想著一般都會挑非常重要又經常帶在身邊的東西吧。畢竟用來做這種特殊的印記,必然是關聯越強越是有效果。沈云辭也不打謎語了,直接說:“他取了自己一只眼睛,說實話我父親難得驚訝一回,這次都被楚燎給驚到了?!?/br>成雙成對的,與楚燎有關系的東西。雖然完全符合,并且用來做印記的效果必然驚人,但一般人還真的想不到雙眼上面去。燕歸震動之余還有些唏噓,楚燎和葉麟硯真的算的是多災多難了,雖然也有俗話說是好事多磨,但燕歸衷心希望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磨難了。沈云辭與燕歸對視片刻,也沉默片刻。最后燕歸突然略有些茫然的問了一句:“話說回來,我們倆到這來是干嘛的?大典也差不多快要開始了,是不是該回主峰去了?!?/br>“自然是過來等人的,或者準確點來說,是來堵人的?!鄙蛟妻o道,“不管穆遠笙的消息再不靈通,他今天也該回來了。楚燎繼任掌門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我一直在留意他的行蹤,雖然他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但既然是我一手cao辦的事情,那就要力求完美,別弄出些小意外為好?!?/br>燕歸意識到,穆遠笙和即將徹底失去作用的“傀儡”云清歌一樣,大約是活不過今天了。如果說之前沈云辭還要考慮多方面因素,暫時留著這倆人,那么現在完全沒有作用,只會為沈云辭的完美規劃帶來瑕疵的他們,已經沒有留存的必要。再加上現在的沈云辭,和一個月前的沈云辭,在力量上已經天差地別。一個月前魔皇說是要去伏龍崖下去轉轉,回來之后,就找到了解除當年仙界人士所設封印的正確姿勢。有魔皇這種級別的外力幫助,沈云辭體內剩余的封印已經不需要他自己慢慢積攢力量去打破了。體內封印已經盡數被清除的沈云辭,已經不是靈初界之人可以阻攔的了。當然他要是想一路翻過去把穆遠笙逮出來直接殺掉,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他顯然沒打算這么簡單結果了穆遠笙。“他來了?!毖鄽w抬頭,看著那山門外快速接近的身影。沈云辭臉上的神情很快就轉換成他扮演了很久的,掌門弟子的模樣。至于他的力量級別,現在自然是想給旁人看到多少就是多少。所以,對剛剛回來的穆遠笙來說,一切仿佛如常。“我離開的時間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楚燎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突然他就要繼任掌門了?你師父人呢?”穆遠笙還是和曾經一樣,陰戾而暴躁。然而他卻不知道,不管是如今的太微劍宗,還是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已經完全不同了。沈云辭對于這場在靈初界最后一次表演,還是挺認真的。他神情似是無奈,語氣仿佛憂愁:“此事一時難以說清,師父在后山等您,應該是有要事相商?!?/br>“后山?為何在后山?!蹦逻h笙一皺眉,順便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燕歸,似是有所懷疑,“他又是何人?”穆遠笙已經不記得燕歸了,雖然當初燕歸曾在比賽中把他的徒弟打成了重傷。但時間過去太久,穆遠笙可能連那個徒弟都不記得了,更何況是燕歸。“他亦是師父所召之人?!痹缬袘獙χǖ纳蛟妻o答道:“主峰已被占為大典之用,外宗也被拆做數峰,去后山只是無奈之選。若不快些,怕是……來不及了……”說這話的時候,沈云辭甚至還側過頭看了一眼主峰的方向,擺明了是要借此刺激穆遠笙,好讓他趕緊去后山。果然穆遠笙被這么一激,也顧不得想太多了,便果斷道:“走,去后山?!?/br>太微劍宗的后山永遠在下雪,沈云辭在前方領路,走著走著燕歸就發現他想干什么了。這條路燕歸曾經走過,穆遠笙若是再機警一點的話,他也應該對這條路并不陌生。然而,這時候穆遠笙要想的事情太多,已經記不起這條路了。哪怕這條路盡頭的東西,當年建成的時候他穆遠笙也出了不少力氣。后山的地下,那條長長的甬道盡頭,黑暗的什么都看不到。但如今在場的三個人卻都知道,那里有什么東西。一座法陣,能讓步入其中之人生不如死的牢籠。當初的葉麟硯,就是在這里被囚禁了上百年時間。等穆遠笙想起來的時候,已經徹底晚了。“穆師叔,師父已經在里面等你了?!北澈蟮耐颠^來的唯一一絲光亮,反而讓人更加看不清沈云辭的表情,但只聽那話語,就足以讓穆遠笙脊背發涼了。被打入那法陣中的那一刻,穆遠笙因為驚恐而睜大的眼中,倒映出云清歌毫無生氣的模樣。沈云辭也不算在騙人,因為云清歌確實在那里“等”著穆遠笙。不過,早已被蟲蠱吞噬了意識的云清歌,永遠都不可能和穆遠笙交談了。沈云辭站在牢籠的邊緣,手中拿著一個不知道裝著什么的小瓶,看著被困于牢籠之中的穆遠笙,微微一笑:“這個是蟲蠱的母蠱,至于另一半的子蠱,就在你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