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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的,這么短的時候內成婚能不能留后還兩說,沒留后新婚夫妻轉眼就要分隔兩離,哪戶人家舍得嬌養的女郎受這苦?留了后,這心里有了牽掛在某些時候也不全然都是好事。家里正是用之際,你對幼度的期盼幼度心里也有數,我跟你兄嫂的意思是,趁我們身子骨還康健能撐的住事,他能游多遠就游多遠,能飛多高就飛多高,摔下來還有我們這些長輩墊底,死不了?!?/br>謝奕說的輕描淡寫,謝安卻是半點不敢放松:“戰場刀劍無眼,如何能顧全全部?我是有讓幼度歷練的意思,但后路也需鋪墊?!敝x氏大房就謝玄這一根獨苗苗,就算承擔風險也要給大房留條血脈。“安石的意思我跟你兄嫂都明白,但這也是我們問過幼度之后商議出來的結果。我謝氏男兒不經歷一番鐵血歷練如何經得住事?更何況我謝氏未來非尋常世家能比,繼承人自該更爭氣幾分?!?/br>謝氏的崛起是必然的。所以越要悉心培養繼承人,確保下一代的謝氏不會泯滅在洪流中。還是那句話,趁長輩們身子骨還康健,能游多遠就游多遠,能飛多高就飛多高,摔下來還有這些長輩們墊底,死不了。區別于旁人家那些‘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的教育,謝氏這番任小輩摔打的教育方式算是別具一格了。話說到這謝安也不好再勸了。自至一家人算是默認謝玄會不成家而先去立業,立業的方式便是邊陲要塞,投身戎裝,為以后撐管火槍營做先期實習準備。對,就是實習準備,但實習的地方卻是龍亢桓氏的管轄地。謝玄的選擇林阿寶說不上很意思,畢竟前輩子謝牛人不就訓出了一支最為出色的軍隊,‘北府軍’的威名可是歷史中赫赫有名,這輩子不過提早幾年走了老路罷了,但讓林阿寶驚訝的是,他們會選擇桓溫的管轄地。龍亢桓氏可是東晉威名赫赫的最大反派!撐大半兵權的大司馬,把與之對立世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放到他的管轄地,那不是羊入虎口?!抱著這個想法,林阿寶狐疑之時也不得不考慮,是不是因為他哥的原因?畢竟林朝就是投身桓溫賬下,一去五年,半點消息全無。“是也不是?!边@是謝安對林阿寶這個疑問的回答。林阿寶:“什么意思?”謝安笑笑把人攏到身邊,笑笑道:“有因林兄的原因,但不全是?!币娖洳欢?,細細解釋道:“桓氏確是如今心腹之患,但還不足以顛覆朝局。世家已然連手,桓氏之危自又削弱幾分?!?/br>“那太后那?”林阿寶可是記得貫穿整個東晉的女強人,諸氏太后,垂簾聽政把控朝局,不會打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打算吧?“無礙,阿寶不用擔心?!边@里面的利益關系,就林阿寶理解能力三天三夜都說不清楚,不過平添煩勞罷了,是以扯回話題道:“幼度去桓氏管轄地,確有一部份是因林兄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想知已知彼。有反心的并非是全部,幼度要做的就是理清這些人,必要時候避免冤枉無辜,還有另一層考量是想經過幼度來表明建康態度,一石擊千浪,桓氏若能認清反心沒有勝算,偃旗息鼓,刀口一至對外,那便是最好不過?!?/br>這一是招險棋,但也是桓溫無法拒絕的險棋,因為對方還不敢把野心暴露出來,就算內心恨不得一刀捅死朝延派去的人,便表面卻仍要受寵若驚,感恩戴德的。因為在這世道,某些時候名聲比實力重要!謝安的解釋看似極為合理,林阿寶一時被糊弄了過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后面謝安所說的那些其實還有別的辦法也能辦到,但偏偏選擇了最危險的那種。為的是什么?不過是把林朝并入計謀之內,送一個錦繡前程。當然,這些謝安是不會說的。不多時時間進入三月,春暖花開,大地回溫,謝玄趕在三月三上巳節前昔結束學習,之后參與最后一個無憂無慮的上巳佳節,對岸女郎們似乎也知道謝玄、王獻之、崔吉、簫瑜四位盛名建康的郎君們要結束學業,或許是最后一次再臨岸對歌,紛紛紅著眼睛唱起了詩經里的: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這首是對君子的最好贊喻,也是對四人告別的最好期盼,少年情懷總是詩,她們會永遠記得有那么四位郎君,驚才絕艷,玉樹臨風,臨江對她們唱過,而謝玄一等四人也會永遠記得,在建康有那么一群可愛的女郎,對他們唱過,追趕過他們,對他們的一投手一投足仰慕關注過。美好的記憶沒有照片可以記錄是非常遺憾的事,好在林阿寶會畫,盡可能的用手上畫筆記錄了那臨江時四位驚才絕艷的郎君風采?;蛟S是心境與離別時分的問題,林阿寶這次的畫突破了往日瓶頸再創新的高度,彼時顧愷之正好在,當即撫掌輕嘆贊此圖可作林阿寶的出師之作了。可惜此畫他是打算送出去的,不能作出師佳做了??粗嬜魃纤奈辉涀詈玫呐笥?,想起就將各奔東西,林阿寶一時紅著眼眶有些傷感,扯上謝安衣袖訥訥問。“我可否請獻之他們過府做次客?”“為何不可以?你是這府中的主人,自是想請誰便請誰?!敝x安摸摸他,一臉溫柔。聞言林阿寶一臉興奮:“那我去寫帖子!”說著又沖顧愷之一揖禮,算是告罪。顧愷之笑瞇瞇準了,目送愛徒背景離開,臉上笑意頓時斂去,束手看向好友的視線滿是斥責?!澳憔瓦@樣打算把阿寶關一輩子?”半絲不客氣的尖銳指責激的謝安指尖一跳,垂目掩去眼內神色:“長康兄何出此言?阿寶是我君郎,更是歡喜的人,我對他的安危再是緊張萬分也不為過吧?”顧愷之雖不是官場中人,但近來謝氏的頻頻動作他并不是全然不知,只當謝安緊張林阿寶安危是為防止旁人把主意打到對方身上,畢竟謝安為林阿寶失魂癥一事三步一跪叩求佛祖一事,建康人盡皆知,想要對付謝安有那不措手段的想拿林阿寶這個弱點下手,也是有的。但謝安的保護是不是也太過了些?幾乎整個把林阿寶拘在府中!“你緊張阿寶這點不為過,可安石也知道吧,阿寶的繪畫天賦世間少有,說不得就是流傳千古的一位大師,百年后被尊稱為‘圣’也是有的,可你就這么把阿寶拘在府內,就這么扼殺阿寶的天賦讓有可能封‘圣’的天才就這么泯滅,成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