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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小郎君之才登峰造極世間罕見,能與之相交,安石喜不自禁,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歡喜之意才好?!?/br>林阿寶被夸的面紅耳赤,忙不迭揖手示意道:“此畫技并非阿寶獨創,實是拾先人牙慧罷了。謝世叔切莫如此道,阿寶愧不敢當?!?/br>聞言,謝安眉目微動,試問連畫筆畫紙世人都聞所未聞,何來畫技之說?不過是小郎君怕名聲太過的謙虛之言罷了。明明有驚世之才卻自謙非獨創,可見小郎君稟性之光潔性情之醇厚。想到這里謝安心內激蕩不已對眼前之人越發喜愛,眼神越發柔上兩分。舉手回禮道:“不管如何,多謝小郎君讓安石知旁人眼中的自己。圣人言三省吾身,安石會把此畫掛于房中,日日觀瞻?!?/br>林阿寶瞪大眼。謝大佬你這么自戀是不對的!您的大佬道路難道要毀于自戀了?!“小郎君?”謝安失笑,怎么又走神了?好笑之余抬手點了林阿寶鼻尖,見人回神輕笑道:“時候不早了。幼度那里估計已經散宴。委屈小郎君稍等片刻,我去換身衣服便送你家去?!?/br>“不敢勞煩謝世叔。我自已回去就好了?!绷职毭σ臼?,趁機蹭了蹭有點癢的鼻尖,自以為偷摸的舉動可謝安借著身高卻是瞧的一清二楚,暗自失笑眉目一彎,不容拒絕。“很快就好?!?/br>說很快的確很快,不過換了一席天藍色罩衫,腰間壓袍墜兒換了同色的絲綢帶,林阿寶還在想換了的意義在哪,謝安喚來仆人讓去知會阮夫人及謝玄一聲,回首示意林阿寶:“走吧。東西我來拿,仔細腳下?!?/br>林阿寶摸摸頭想說自己不是林三歲了。他發育健全,難道還會平地摔不成?不過想想謝大佬估計不會相信,柄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撇撇嘴打算跟上去。卻不想,只這一晃神的時間便引來謝安催促。“還不走,小郎君是想留下過夜不成?”謝安出言調笑,天知道他真心非常想,可惜還不到時候。說完也自知失言,邊走邊轉移注意力道:“畫筆畫紙一事我會讓工匠再酌情修改,力求達到小郎君心中標準,不過時間可能會若久些,要稍等一等了?!?/br>被前言調戲到懵逼的林阿寶果然被轉移注意力,回神道:“這種素描畫阿寶技藝并不專精,再好一點的畫筆怕是要浪費工匠心血了。所以這樣就好,不敢再勞煩謝世叔費心?!?/br>“不過一點時間。無防?!?/br>謝家是龐然大物,自有長期眷養工匠滿足主子們的各種需求。謝安的需求自是最撥尖的那類,不用吩咐工匠們也會挖空心思滿足要求的,當然,所費錢財也不少,不過對謝安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哪比得上博心上人開心來得重要?也是經過這件事謝安才知道自己既然也有做昏君的潛質。非君子所為,可世間哪有真正的君子呢?為博心上人歡心,這等虛假之名不要也罷。扯遠了。林阿寶不知新樣畫筆畫紙所費多少,理庶物通市價的紀夫人卻是清楚的,所以待林阿寶一臉興奮跟她說新畫筆的好處時,紀夫人的表情真是一言難盡。我這兒子就是個傻的,她怎么還想過讓傻兒子成家撐門戶呢?不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才怪!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想讓傻哥哥長心眼估計是不可能了。謝安:有安石便可。第31章林小郎君半點不知自家阿娘心里活動,林阿寶捧著謝安贈他的插花作品一臉高興跟紀夫人獻寶道:“阿娘。這是謝世叔贈我的插花,都是園子里最漂亮的那束,是不是很好看?”當即。紀夫人的心情真是無以言表。“……讓林夫人見笑了?!敝x安揖手見禮,神色帶著兩分局促。他沒想到會在門口撞見,更沒想到林阿寶會第一時間獻寶似的把花抖出來,林阿寶不知道私人插花作品不能隨意贈送,紀夫人可清楚的很。所以,當著林阿寶親娘的面,謝安相當于又表了一次白。雖然這白表的當事人都不知道,可架不住紀夫人是當事人親娘呀!紀夫人扯扯嘴角,皮笑rou不笑曲膝回禮:“謝大人佳作怎可見笑?我瞧著確是高貴典雅,趣味橫生,想來我家老爺也是極為喜歡的?!?/br>插花一事視為君子雅事,但起先插花作品只用于內宅相贈親眷,其實也就是一家之主哄自家夫人開心的,算是夫妻倆私密情趣,當年林遵文也常常這么干??刹恢裁磿r候開始君子之間也有相贈插花作品的,可那也只是極為親近之人相贈且也是少數。所以紀夫人的意思是想此事歸類成后者,可不想林阿寶是個坑人的,抱著花瓶一臉護食模樣?!斑@是謝世叔送給我的,我都答應把花畫下來再回贈給謝世叔了!”林阿寶說的非常堅定,紀夫人當即眼前一黑差點飆粗口!謝安?謝安當然裝傻了,并且非常明智的揖手告辭?!靶±删讶换馗?,安石便先行告辭了?!?/br>紀夫人能怎么辦?兒子都長這么大了又不能再塞回肚子里回爐重造,只能盡可能全了禮數博回兩分面子,回禮道:“勞煩謝大人送小兒回府。多謝。恕不遠送?!?/br>“不敢?!敝x安態度謙和揖手,目光掃過林阿寶揖手示意后,轉身上了馬車。目送馬車離去,紀夫人心累的扯著林阿寶回府,瞧著一臉無辜的林阿寶心情那叫一個郁結,頓時什么都不想說,打發人自去頑,只待林遵文回府把心里火氣傾xiele個干凈。林遵文也是無奈,但不敢表示無奈,好聲好氣把人哄好了,轉爾把林阿寶拎到面前訓了一頓,紀夫人當即不樂意了。“阿寶礙著老爺什么了?一回府什么都不問就這么訓人?老爺這當爹的是這么當的?!”紀夫人橫鼻子豎眼。林遵文凜然:“做為家中男丁,理應在為夫不在時孝順夫人,所謂子孝母莫過于天,可阿寶是怎么做的?只顧自己頑樂,還氣著了夫人,是為不孝!大不孝!請家法都不為過!”紀夫人當場被點爆了:“請家法?妾身瞧著這家法是該請,請了第一個就該捧老爺!”“子不教父之過。為夫有錯,為夫認,那阿寶有錯呢?我這為父了還不能訓他不成?”林遵文說的非常冷靜,紀夫人聽了半點不認同。“阿寶有錯?老爺到是說說阿寶何錯之有?”被莫名其妙訓了一頓的林阿寶懵逼回神:“是呀阿爹,我做錯什么了?我沒闖禍也沒打架,難道得罪什么不能得罪的人了?”不,你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這事能說嗎?紀夫人捂死了不能說。試探是試探但絕不能擺開了說,說了就是提醒自家傻兒子,歪打正著讓傻兒子提前開竅怎么辦?那紀夫人堵氣能把自己堵死。林遵文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