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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反正四個小伙伴心里默默無語了三秒,最后還是顏值最高的王獻之先道:“不管如何,阿寶無礙了就好?!?/br>說起這事林阿寶的確不好意:“其實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缺少煅煉體力跟不上而已。不過放心我已經在開始煅煉了……”把之前早睡早起的話又再說了一遍。王獻之頷首后又勸道:“強身健體非一朝一昔可成,徐徐漸進才是正經,阿寶切莫貪功冒進傷了身子?!?/br>林阿寶忙點頭拍胸脯保證絕不貪功,一旁崔吉道:“我有個想法。阿寶可以跟我們一起到書院讀書,一來,起到強身健體的目地,二來,也可增長學識認識更多朋友,豈不兩全齊美?”謝玄揚眉,蕭瑜想了下以拳擊掌:“這個辦法好!”只有學渣林阿寶頭搖成波浪鼓:“不成不成,我都沒念全,去書院念書決計不成!”王獻之也覺著這法子成:“阿寶情況特殊,想來學院先生也不會怪罪的?!?/br>謝玄附和:“學院因材施教不會苛刻學子,阿寶的天賦是畫畫,學院先生也不會強求阿寶熟讀,再則有我們四人在,保阿寶圓滿畢業應該不是問題?!?/br>崔吉忙點頭:“而且我們學院山長是大名鼎鼎的‘張無名’張賢之,與畫圣師出同門,還是師兄,如果阿寶到我們學院讀書,山長一定非常歡喜!”眼瞧著就要成為現實,學渣林阿寶終于聰明了一回:“我阿爹只是到建康敘職,肯定還是要走的,我不會留很久?!?/br>這話要換別人說出來,謝玄一定會陰謀論認為到方拐彎拐角為自己爹謀留任建康職位,但要換林阿寶嘴里說出來,謝玄只哭笑不得:“難道阿寶就不上學了?”“我可以到我阿爹任職的地方上學?!睕]有這么多歷史牛人,他的壓力大概會小一些?大概……?林阿寶一副肯定模樣讓王獻之也是失笑:“阿寶完全可以留在建康上學,豎橫就算林大人外任也不過幾年時間,總會回到建康的?!毖韵轮?,王獻之對林遵文的能力是非??春玫?,側面說明王家也關注林遵文了。瑯琊王氏聲名顯赫,是當年號稱‘王與司馬共天下’的傳人,也是東晉現今第一強族,在士族階層的控制力強壓其他宗族,其中也包括現在的皇室司馬宗氏,而林遵文做為一個單打獨斗的地方太守,能入瑯琊王氏之眼,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上Я职毎朦c沒聽出里面意思,非常理所當然回道:“我阿娘離不開我阿爹,我離不開我阿娘,一家三口當然要在一起了!”這理由給的。崔吉、蕭瑜扭頭悶笑,王獻之啞然,謝玄失笑:“林姨父與林姨母的感情確是極好?!蹦腥撕笳屐o只得嫡妻,可見夫妻倆感情深厚,當然,像他娘阮夫人這般強勢逼得父親不敢納妾的除外?!安徽f這些了,難得聚在一起,玩幾局‘飯局殺’如何?”新游戲的熱呼勁還沒過去,五人自然是肯的,只是林阿寶這智商也就當個吉祥物,察言觀色,細致入微什么的在這些歷史牛人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不是把自己坑了就是把隊友坑了,但坑久了四人也習慣了,有時還能以坑偽裝點陷阱,帶著團寵林阿寶贏個一兩把。小郎君這邊玩游戲玩的老嗨,林遵文那邊卻并不覺著輕松,因為謝安說起了林阿寶畫的那幅。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自打娘胎出來就不愛念書!第17章林小郎君“年少時曾有幸到過福州游學,數年不見,福州變化可謂巨大。林大人功不可沒?!敝x安悠然出聲,如同閑話家常卻又似乎意有所指。林遵文心里一動,放下茶盞,垂目謙虛道:“謝大人謬贊了。身為福州太守自該為福州百姓謀福祉想出路,不敢居功,亦是朝廷心系福州百姓,才能有今日的繁華?!?/br>“林大人好胸襟,若我大晉地方太守都有林大人這份胸襟,何愁我國不強?”“不敢,不敢。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只不過做了我本職該做的?!绷肿裎木渚湔遄贸隹?,滴水不露。謝安淡笑下,垂目撫過衣袖說起其它,就好像說起福州海港只不過因畫才微微提起一句,再無他意,讓原本準備小心應對的林遵文反到拿不準主意了。心里裝著事,余下的談話不過走個過場,時候一到林遵文起身告辭,謝安也不留人,起身送到門口便轉身而回了。這種并不上心的態度讓林遵文真心拿不準,對方到底是看出畫中的含義了,還是沒看出?心里記著這事,林遵文回府親自把那副取來,聞訊趕來的紀夫人走了來,疑惑問:“阿寶呢?沒跟你一起回來?”“王、崔、蕭幾位小郎君也在謝府,他們一道頑,怕不過午才能回?!?/br>紀夫人不是那等拘著兒子的,聞言便沒放心上了,轉爾見自家夫君盯著畫神色不見輕松,順著視線瞧去:“怎么?這畫有不對?”“夫人覺著呢?”“這畫都完成兩年了,從阿寶動一筆開始到如今,我私下瞧了不下百遍,若有不對早先就瞧出來了哪等到現在?”紀夫人沒好氣道,說完又不免擔憂:“這畫真有不對?可是上謝府出了什么事故?”“夫人何出此言?”林遵文的態度讓紀夫人也拿不準,只道:“我與阮夫人交情是交情,但這也是內宅交情,再則且說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若與謝家不善,老爺無需顧慮我?!?/br>誠如之前所說,林、紀兩家雖家底不淺但混的最高的也就林遵文這個原福州太守,主一方政務也算個人物,可比起建康這些動則太尉、尚書、侍中郎來說,太守也就一個從五品的地方官,中央集權之地的門都摸不到,但太守之職也是一個分水嶺,而林遵文想跨過這個分水嶺,難,難如上青天。再往上的職務是各方顯赫族門的盤中餐,林遵文想分得盤中餐再像以前那樣單打獨斗是不可能的,唯有一途,依附某顯赫族門成為一方勢力之中的局中人。王、謝、崔、蕭,建康四族門,沒有比他們更強大的族門了,宗氏司馬都不行。說來也是晉王朝的悲哀,原本該最為尊崇的天子卻連個話語權都沒有,所有權政把持在各方世家手中,皇室想與世家聯個姻都能被瞧不起,寧可一頂小轎偷摸抬去夫家,主弱臣強的局面生生把天子逼成了個吉祥物。因果循環。當年曹cao把漢天子逼成吉祥物,‘挾天子以令諸候’,最終取而代之;后來司馬氏把曹氏逼成吉祥物,歷三代取而代之;現在王謝崔蕭把司馬氏逼成吉祥物,所謂一報還一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扯遠了,林遵文想再進一步施展心中報復,只能從王、謝、崔、蕭四族門選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