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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個奇女子,父母是定國將軍夫婦,他們保家衛國,為國捐軀,是我們的大恩人;這位公主自己也是身懷絕技,以護國安民為己任,前些年說是為了抗洪犧牲了,卻沒想到如今又活了過來,真是老天有眼?!?/br> 另一個小販:“那算什么?你沒聽說冷香公主失散多年的meimei也找著了,陛下要親封公主,卻被她拒絕了?!?/br> “真的呀?不是說當年那小孩失蹤了嗎?” “那可不是嗎?十多年了還能找到,這才真叫老天有眼?!?/br> “那會不會是冒充的呀?” 小販神秘的一笑:“那可真冒充不了?!?/br> “為什么呀?” 小販神秘地笑而不語。 身邊的人見他不滿足八卦之心,紛紛指責他:“他肯定是胡說八道?!?/br> 小販搖搖頭:“不信你們待會看,今天是定國將軍忌日,冷香公主要騎馬去寺廟祈福,你們看看跟他一起的那個姑娘?!?/br> 旁邊的人將信將疑。 這時小姑娘忽然指著前面叫起來:“那里那里!娘親,哪里有人來了!” 眾人順著一看,只見街邊一行人騎馬緩緩而來,所到之處沒有侍衛開路,而行人卻紛紛自覺退讓,這也是只有冷香公主出行時才有的一道獨特風景。 那行人漸漸近了,當先是兩個白衣女子,左邊那人是冷香公主無疑,只是右邊……右邊那個……仍然是冷香公主? 兩人怎么長得一模一樣? 不不,兩人雖然生得一模一樣,但是冷香公主周身散發英姿颯爽的氣息,而右邊那個低眉淺笑,更有一種溫柔婉約之美,一眼望去絕不會讓人認錯。 那姑娘是誰呢? 風把右邊那姑娘的頭發吹亂了,冷香公主親昵的伸手去拂,那寵溺的姿態就像對一個嬰兒。 人群一陣靜止,隨后漸漸沸騰起來。 幾乎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傳言不假,冷香公主真的找到了meimei,定國將軍為國捐軀,一雙如花的女兒卻活了下來。 真是老天有眼! 人群里有婦人開始抹眼淚。 冷香公主牽過寒玉的手,二人并駕齊驅,緩緩而行,直至護國寺,周圍的群眾也默默跟了一路。 兩姐妹下馬,冷香伸出手拉住meimei,二人并肩走進定國寺。 “父親,母親,您們看到了嗎?我終于找到了我們的小玉兒,你們的小寶貝。從今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br> “父親,母親,我來的太晚,讓您們久等了。我為有這樣的父親母親還有jiejie感到無比自豪。往后的日子里,女兒……會乖乖聽jiejie的話,好好生活下去……” 二人相視一笑,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福的淚水。 祭拜完畢,二人出得寺來,門口早已站了兩個男子,白衣男子極美,隨便一站便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眾人都知道是京城第一帥臨淵小王爺。 只是旁邊的紅衣男子,一身血紅的長衫,身才更魁梧些,料想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只是一往上卻見一個面罩將此人遮的嚴嚴實實,只能大概看出輪廓來,這又是誰呢? 周圍的人都圍觀著二人,各自猜測著。 這時冷香公主二人出來了,眾人紛紛避讓,兩個男子走上前去,臨淵和冷香公主說話,而紅衣男子一把抓住寒玉的手,兩步走到馬前,自己先上了馬,接著輕輕一提,寒玉也被拉上馬坐在他身前,寒玉轉頭跟jiejie要打招呼,卻聽江闊“駕”的一聲,馬兒已經飛馳出去。 “好俊的功夫!” “原來是軒轅二小姐的相公呀!” 身后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冷香和臨淵含笑看著,也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你慢點呀……”寒玉低聲抱怨。 江闊輕輕的哼了一聲:“你真笨,這么久還沒學會騎馬?!?/br> “明明是你教的不好!”寒玉嗔怒。 江闊沒再說話,但她知道,那面罩下的的面孔一定在笑。 她調皮地轉頭一抬手掀掉面罩,正好對上江闊來不及收起的笑容。 她微笑地注視著他,他的臉傷疤依舊,但她知道這個笑容不會再被掩飾地快速收起了。 他果然沒掩飾自己的開心,低頭親上她的唇…… 夜,屋里通明的燭火亮得讓人臉紅,紅鸞帳下傳來女子低低的求饒聲:“不要啦,我不要啦,闊……” “不許說不要!”男人霸道的說著,又動了一下。 女子低低呻吟一聲,嬌嬌地抱怨:“可是人家好困好累……” “馬上就好了,乖……”男人說完又繼續努力。 終于,隨著兩人的一聲低吟,屋子里恢復了平靜。 寒玉靜靜的躺在江闊的懷里,深深地把臉藏起來,都這么多年了,她還是怕羞。 江闊故意捏捏她的臉蛋逗她。 她好像想起什么來,撐著身子半坐起來。 “怎么了?” 她不說話,讓他側著身子,檢查他的背。 那里可怕的駝背已經在華醫師精湛的醫術和臨淵深厚內力的支持下恢復平坦,只有身上和臉上的疤痕還未去除,只要一穿上衣服,仍然風姿卓越的男子,只是這皮膚上重重疊疊的傷疤卻記憶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她輕輕地摩挲著,眼淚又一次從臉上滑下來。 她那個時候好殘忍。 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側身將她摟進懷里,輕輕擦拭她的眼淚。 “不要難過,”他低低地哄她:“每次看到這些疤痕,我都會想到自己現在是多么的幸福,你不會嗎?” 她點點頭。 是的,這記憶著殘忍過往的疤痕,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們,不要因為猜忌、嫉妒和誤會,去曲解彼此的好意,提醒他們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現在。 兩人緊緊相擁著。 他們知道,從現在開始,不會有什么把他們分開,不會有什么會引起誤會了。 院子里的矮樹旁,白衣男子站在陰影里遙遙注視著,直到窗口的燈光熄滅。 寒玉,跟你朝夕相處那么久,你終于還是沒明白我對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