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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破胸而入的兩把劍,一寬一窄,穿透了他的身體。 嘴里涌上腥咸的液體,那劍似乎穿透了他的內臟,血從嘴里源源不斷的涌出來。 他重重的跪下來,坐在冰冷的雪地里,忽然想起她對他說的話來。 “你喜歡雪天嗎?” “你喜歡睡在雪地里嗎?” “那么就雪天吧?!?/br> 原來是這個意義。 她在為他選一個安息之地。 這么明顯的異常,他竟然一點也沒有懷疑。 她接近他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那么深情,完全不應該是她會說的話,可他竟然信了。 臨行前她不讓他帶侍衛,今天早上她執意要離開客?!敲炊嗟姆闯?,他竟然一個也沒有懷疑。 他真是傻到家了,這么傻的人,是該死。 他真是傻得無可救藥了,因為想到她竟然還是遵循他的意愿,讓他死在雪地里,想到她竟然還是征求了一下他的想法,問他是不是想長眠在雪地里…… 他竟然感到幸福。 他竟然笑了。 眾人不再動手,執著兵器將他圍在中間。 他們不會再動手了,因為他們知道他要死了。 終于可以停歇一會了。 他捂著胸口的位置,觸到那枚被他裝在心窩的半枚菊花玉佩。 是還給她呢,還是不還? 還是不還吧,就讓他自私一點,假裝忘記,然后帶到黃泉里吧。 如果他不提起,她是不是也會忘記將那枚扳指還給他呢,然后它就可以替他陪著她活下去。 不要再還給他了。 他閉了閉眼睛。 千萬不要還給他。 上一次她將它還給他,那種心痛的滋味歷歷在目。 那個扳指,已經找到主人了,它屬于他愛的人,而不屬于他。 可惜的是,他卻不是她愛的人。 她愛的人是誰呢? 應該是博文吧。 臨淵說她要去作王妃,是她的意思嗎? 臨淵愛的是冷香,卻要長了同一張臉的她去替代?她肯定不會幸福的。 她不應該跟臨淵去京城,她應該……應該回蘇州……應該去找博文。 他睜開眼睛,看著遠處那抹仍然站得筆直的身影,笑了。 笑得很開心。 “我要死了……你很高興吧?” 她沒有說話。 這才是她,從不喜歡跟他說話。 但他知道她應該是高興的,他要死了,她的愿望不就實現了嗎?(。) 第二百四十四章 jiejie “我要死了……你很高興吧?” 她沒有說話。 這才是她,從不喜歡跟他說話的她。 但他知道她是高興的,他要死了,她的愿望不就實現了嗎? 他自嘲的笑了笑,又道:“你的那枚扳指呢?” 她沒說話,身子頓了一頓。 他笑,“你拿著它去找月兒……讓她送你回蘇州去?!?/br> 她仍然沒有說話,身子很僵硬。 他又笑,鮮血從喉嚨里涌出來,他不甚在意地咽了咽,繼續道:“你好好拿著它,沒有人……敢強迫你的?!?/br> 這話雖然說得氣若游絲,卻明顯帶了強硬的意味,所謂的“人”指的就是臨淵。 臨淵笑笑,從懷里摸出一個東西,閑閑的說道:“江少爺所說的扳指,莫非就是這個?” 江闊一愣,眼睛看著那雪白的扳指,全身都僵住了。 臨淵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扳指,說道:“還多虧這個扳指,不然你相隔幾里地的那些手下,怎么這時候還不趕來?” 江闊又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向旁邊的那個人。 她竟然把那扳指給他,還對他說了扳指可以號令三部的秘密?! 她不看他,低著頭定定的看向前方的某個位置,面色依然沉冷。 臨淵又笑,云淡風輕的說道:“說來這個扳指還真是價值連城呢……” 臨淵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寒玉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他一頓,回頭看她,那張臉上忍耐已久的表情說明了它的主人內心有多痛苦,她的眼眸里甚至有哀求的意味。 她在求他不要再說下去,她在求他讓那個人走得痛快一點。 他的喉結動了一下,心里有酸澀和苦楚涌上。 他明明早早跟她商量好要娶她,卻任由她和別的男人相處了那么多日,偏偏此刻她還用這種神色哀求他。 他笑了一下,似是安慰的按按她的手,提醒她,“你記不得我們的誓言了嗎?” 她當然記得,她想讓他死,臨淵想讓他受盡折磨而死,這是他們的誓言沒錯。 她的手從他胳膊上無力地滑下去。 臨淵轉過頭,看著那個坐在雪地里搖搖欲墜的血色身影,繼續道:“說來這個扳指還真是價值連城,竟然用江大少爺的夫人和未出生的孩子,一大一小兩條命才換來——這恐怕是世上最昂貴的扳指了?!?/br> 那人愣了一下,再一下,迷茫的目光傻傻的投向她,像是不能理解話里的意思。 她別過臉,逃開了他的視線。 他卻哆嗦著嘴唇問了,“我們的孩子……也是你故意的?!” 她轉過頭來看她,一字一頓,帶著決絕和恨意,“是,我是故意的?!?/br> 他的身子重重一顫,“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為什么?你想要我死,你想要扳指……都可以,為什么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他臉上的那種無辜和悲戚讓人感覺全天下都負了他,都欺騙他。 她忽然感到憤怒,一字一頓的說道:“江闊,你少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樣子??诳诼暵曊f我們的孩子,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你害死了他的姨母,又害死他的外公外婆,你有什么資格做他的父親?!你讓我怎么生下他,你讓我怎么跟他說?!” 江闊一愣,“什么?” 他的表情迷茫又無辜,帶著深深的驚訝,仿佛真真是天底下最無辜的人。 莫非他竟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