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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充滿了疼惜和悔意,短短月余,她竟然受傷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因為他的疏忽…… 他每每對自己說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可她為何總是受到傷害? 他痛苦的捂住臉,告訴自己,江闊,以后決不可在疏忽大意,一點也不可以。 這樣想的時候,馬上就想到了江蒲軒的沈念念。 這個罪魁禍首! 兩次都是她! 他忽的站起來,吩咐下人好好照顧她,這便要出門去看看那人是死是活。 不像人還未出門,就見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進來,那模樣猶如見鬼。 “少爺,不好了少爺……” 那丫頭全身瑟瑟發抖,“我剛剛去江蒲軒送東西,看見,看見……” 看見后面的話沒說出來,江闊已經若無其事的越過她走出門去。 “看見什么了?” 有小丫鬟湊上來偷偷詢問。 看見什么? 小丫鬟腳一軟,昏了過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詛咒 那丫頭全身瑟瑟發抖,“我剛剛去江蒲軒送東西,看見,看見……” 看見后面的話沒說出來,江闊已經若無其事的越過她走出門去。 “看見什么了?” 有小丫鬟湊上來偷偷詢問。 看見什么? 小丫鬟腳一軟,昏了過去。 江蒲軒。 空曠的屋子里漂浮著若有若無的脂粉香味。 江闊踏進屋里,原本癱坐在門口的人已經沒有了,他頓了一下,接著往里走。 然后愣住了。 紅漆雕花的精美梁木上,一條白綾繃緊垂下,掛著一身嫁衣、盛裝打扮的沈念念。 清風吹過,嫁衣的下擺隨著她的身子在空中輕輕飄蕩,蕩出一個凄涼的軌跡。 她雙目圓睜,精致無雙的俏臉上掛著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似嘲諷,又似詛咒。 這個美麗多才的女子,原本他以為要共度一生的女子,昔日曾和他共赴巫山的女子,他唯一的兒子的母親……還是被他逼死了。 他想起自己在江巖軒的那個誓言,想起遠在京城的濤濤,想起她也曾為她做過許多事,想起她曾交付給他整個青春…… 有一瞬間感得愧疚和自責。 可接著又想起江巖軒躺著的那個人,想起她蒼白的面孔,想起他們失去的孩子,想起她多得讓他害怕的血…… 然后他轉身走了。 薄情又如何,負心又如何?千夫所指又如何? 誰若傷她一根毫發,他就要讓他后悔莫及! 他大步大步的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冷冷說句,“葬了”。 “是?!彼蝿P答道。 火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院門口,宋凱嘆了口氣,帶著幾個人走進去,將梁木上尚未僵硬的女尸放下來。 一張薄薄的紙片飄落下來,落在腳邊。幾人俱是一愣,宋凱伸手將那紙片撿起來。 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小字,細細看來卻只是重復同一句話。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br> 那筆觸極為重,到最后一片凌亂,墨跡橫飛,可見寫字人必是恨到了極點。 他將那紙翻過來,卻又見上面清清晰晰寫了一句話。 “我沈念念,以死詛咒江氏男丁與所愛之人永結仇怨,互相傷害,不得好死!” 宋凱手一抖,又看了看那張怨氣橫生、表情猙獰的臉。 好歹毒的詛咒,好惡毒的女人! 江家的男丁,也包括江濤不是么?江家世代的男丁,也該淌著她的一份血液,她竟然惡毒到連自己的子孫后代都要詛咒的地步! 女人的嫉妒心理當真是可怕! 天成畫館。 白衣男子在屋子里焦躁的走來走去,隔一會兒便到屋門口張望一番。 他的臉上布滿了焦急之色。 軒轅無二站在門邊看著,總覺得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如此焦躁而失態的模樣。 而這番模樣竟然只是為了個不聽命令、妄作主張的女人。 想到這更是郁悶,于是他低聲說道,“少爺莫急,我看這女子屢屢自作主張,還活了下來,應該能耐得很。再說公子冒險派人去救她,已是仁義之至,至于生死,就該看她自己了?!?/br> 臨淵聽罷這話,一拂袖轉身看著他,神色間滿是責怪。 “無二,你說話怎能如此武斷?你不了解她,一個弱女子,能夠忍辱負重、堅持到底……你怎會知道這其中的苦楚?” 無二沒答話,心里說,即使如此,你也不應該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啊,這姑娘再好,好得過冷香公主嗎? 臨淵說完訓話,心里似是更煩躁了,走來走去轉了兩遭,說道:“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br> 軒轅無二一驚,連忙攔住,勸道:“少爺,你這一去,不得暴露了那姑娘啊?!?/br> 臨淵一愣,恨恨地折回來,這時便聽得外面一陣人聲,正是小櫻回來了。 小櫻是臨淵的兩位貼身婢女之一,從小候在身邊,不僅懂琴棋書畫,更是精于醫術,在他身邊幫了不少忙。 這幾年因他住在臨淵琴房,隨侍的婢女不便與他住在一起,卻是隨時聽候派遣的。 此次寒玉出了事,他便出了江府,命她扮作醫女,前去救人。 “怎樣?她可好?!?/br> 小櫻調皮一笑,答道:“公子放心吧,鄭姑娘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上次的傷口如今看起來也快痊愈了,我看啊,比較不好的那個人是公子你?!?/br> 小櫻說著從袖里取出那扳指來,“喏,她把這個也拿到手了?!?/br> 臨淵一愣,接過那扳指來,一時間百感交集。 “她是用命去換這個東西啊……” 小櫻癟了癟嘴,說道:“我看她那模樣,的確不是很想要命?!?/br> “此話怎講?” 小櫻于是把自己怎么救的她,二人說了什么話,一一講給他聽。 臨淵坐回椅子上,喃喃說道:“是我太大意了,她是早打算這么做的,那天晚上……她提議刺殺江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