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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了,這世間還有幾個臨淵公子?!” “我怎么看不見?!” “諾,馬車不是在那嗎?瞪大眼睛好好看!” 臨淵公子的名聲和王爺府一樣,在京城是一等一的好。 眾多民眾圍在十米開外,想要一睹臨淵公子真顏,人圍得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卻都存了幾分善意和尊重,誰也沒有擠進王爺府的禁區來。 傳言小王爺生性平和而安靜,不喜歡擁擠和吵鬧。 大家都自覺地尊重著這位臨淵公子的喜好,誰也不想冒犯他。 馬車外面看起來簡陋,可料子卻是極好的,置身于喧囂中有隔音的功效。 旅途遙遠,臨淵在里面睡著了,一覺醒來就見趕馬車的小廝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身邊拿起東西,起身掀開車簾。 這一掀可好,一陣吵鬧聲忽的傳來。 從他的腳落地的那一秒開始,人群的喧囂開始升級。 四年不見,民眾的淳樸和支持依舊。 他并不意外,只稍微停頓一下,沖喧囂的人群笑了笑,向著大門走去。 王爺夫婦已經聞訊趕來。 許久不見,原來在他眼中偉岸英姿的父親已經漸見老態,母親哭泣的臉龐已經發黃。 他站在原地喊一聲“父王”,“母妃”,喉頭發哽,再說不出話來。 王妃上前抱住他,又哭又笑,“瞧瞧我的孩子,已經這么大了,越發好看了。孩子,你怎么這么狠心,四年不來看看你的娘親!你再不回來,我的頭發就白了,眼睛也花了!你怎么這么狠心!” 王妃說著說著大哭起來,完全失卻了身為王妃的矜貴。 他站在原地,被母親緊緊抱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心底有個聲音在問他,我這么做,是否錯了? 王爺咳了一聲,叱道,“好了好了,兒子回來是好事,在這里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快進去吧?!?/br> 夜。 臨淵安頓好母親,這才往書房走去。 王爺正在等他。 “父王?!?/br> “過來坐吧。你母親睡了?” “是的?!?/br> 王爺嘆一口氣,“這些年你母親很想你,想你的時候就埋怨我,怪我不知道又把你弄到哪里去,還當不當你是我的親兒子?!?/br> 臨淵鼻頭發酸,說道,“這都是孩兒的錯?!?/br> 王爺搖搖頭,又道,“我與軒轅將軍少年結義,最后關頭他沖在最前面,把生的機會讓給我,我又怎能放任他的骨rou死得不明不白?這件事,就連皇上也是默許的。換個角度說,她是你的未婚妻,你為她做點事情,踐行自己的承諾,這是君子所為,我怎會責怪你?只是,到如今還是沒有查到什么嗎?” 臨淵答道,“沒有。當年參加了治水的當地官兵也全部成了烈士,當地人在黃河邊立了‘英雄?!?。父王,或許香兒的死,的確是天災?!?/br> 王爺不以為然道,“軒轅一家為國為民,從來都是行善積德,老天又如何會降災于這樣的人家?” 臨淵沉默不語。 然而這樣的理由始終是站不住腳的,王爺終究長嘆一聲,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br> 臨淵不忍自己日漸蒼老的父親悲傷自責,換個話題道,“請父親看個東西?!?/br> 他將自己帶進來的東西一層層打開,原來是個畫軸。 他看了看父親,緩緩將畫軸展開。 正是那副讓沈瑞求而不得的美人圖像。 沉穩如王爺,也不由得驚喜地“呀”了一聲。 待反應過來之后,這短暫的“驚喜”便成了驚訝和疑惑。 “潛兒,這畫上的姑娘是誰?” 臨淵一笑,“很像香兒對嗎?” 王爺拿起畫又看了看,說道,“像是像,可分明不是啊,這畫上的姑娘與香兒相比,相貌是一絲不差,卻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憂郁。莫說是你,就是我也能一眼看出來不是。潛兒,你莫要傻,這是你從哪里弄來的姑娘?” 臨淵看著父親擔心焦急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父王,這不是我從那里弄來的姑娘,是我根據你們和香兒當年給的信息,給香兒找出來的meimei?!?/br> “什么?”王爺大吃一驚,“你說什么?” 臨淵笑著沒說話。 王爺顫抖著手將那畫拿起來,滿臉不可置信,“你說……這畫上的人,是香兒的meimei……也就是軒轅將軍的小女兒?” “沒錯?!?/br> 王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畫,看那姑娘的眼睛,鼻子,嘴巴……哎呀呀,可不是真真和香兒一模一樣,可不是處處能找到軒轅夫婦的痕跡! “沒錯,沒錯,怪不得,怪不得……” 王爺滿臉的驚喜之色,喃喃自語,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這姑娘在哪里?不是不是,軒轅的二女兒,她的名字我聽過的,跟香兒的名字是一對兒!叫什么來著,冷什么,冰什么,還是寒什么……” 臨淵看著自己父親好不容易凌亂的樣子,暗自好笑,提醒道,“是‘寒玉’吧?” “寒玉?寒玉?冷香?沒錯,是一對兒,就是這個名字!那就錯不了了,沒想到她還活著!軒轅家總算沒斷血脈!潛兒,寒玉在哪里?你快帶她來見我,或者我去找她,她在哪里?” 臨淵又笑了笑,答道,“父王,寒玉現在好好的,我會帶她來見你,不過還要過些日子?!?/br> “過些日子?為什么要過些日子?” 臨淵低下頭,沉默了一會,說道,“你還記得當年讓香兒義無反顧地請纓去抗洪的那個人嗎?” 王爺聽他這么一說,也沉默下來。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排排兒子的肩膀。 “潛兒,你這些年做的事,軒轅無二或多或少向我透露過,我多少也知道些,卻一直不聞不問,你可知道為什么?” 臨淵看著他,沒說話。 王爺又是一嘆,“潛兒,我在等你自己想通。奪妻之恨固然可恨,可我們身在王家,你身為天下人最尊崇的小王爺,又怎能徇私枉法?” “沒錯,父王。孩兒時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