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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一副大度喜悅的樣子,幫忙捧場。 江府的下人見全家從老到少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更是精神百倍。 所以整體的氣氛是積極而喜氣洋洋的,忙碌的人群中沒有人停下來抱怨少爺這個突然得近乎無理取鬧的想法…… 江府不愧是江府,手下的人辦事效率確是極高的,在江老爺夫婦和江管家的張羅下,一切事情都安排得緊湊而井然有序。 天公作美,下了一夜的暴雨,竟然在早起時分停了,原本陰霾的天空萬里無云。 旭日東升,照耀著越發喜氣洋洋的江府,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歡歌。和著人們忙碌而嘈雜的聲音,十分的和諧。 寒玉便是在這樣一陣歡快的聲音里醒來的,她摸了摸自己置身的地方,心里漸漸明了,眼睛里掠過一抹失望。 他終是不曾管她,在暴風雨肆虐的夜晚,狠心的任由她昏倒在冰雨里,自生自滅。 然而讓她不明白的在后面。 她發現周圍好多人,好多人,然而他們并不是在看她,他們喜氣洋洋的忙碌著,來來往往。 有的手里捧著燈籠,有的手里拿著紅紙,有的端著盤子,有的搬運干糧,無一不是步履匆匆,倒沒功夫注意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好不容易拉住一個人問,“你們在做什么?” 那人似是臨時請來幫忙的,鄙夷的看了一眼她臟亂的衣服和泥濕的臉,“你不知道?江家少爺又要納妾了,我們都是來幫忙的……” 納妾? 她瞪大了眼睛,想拉住那人再問點什么,那人卻不耐煩的一扯衣角走了。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來往的人群,腦子里一片空白。 守門的一個侍衛走過來踢了她一腳:“快滾吧,待會兒會有很多賓客來,別給江府丟人現眼!” 寒玉抓到救星似的拽住他,“你們在干什么?!江府在干什么?!” 侍衛輕嗤了一聲,“你看不到啊,我們少爺要納妾了!別婆婆mama的,快點走!” 寒玉愣了一瞬,下意識爭辯道,“怎么可能?我從來沒聽說過?!?/br> 侍衛又是輕嗤一聲,“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想嫁給我們少爺的人多了去了,一天娶一個也娶不完。所以你跪在這里是沒有用的。我們少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怎么會穿你這樣的破鞋?” 寒玉重新跌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這時里面傳來一陣嘈雜,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穿紅衣的男子朝門口走來。 是他,是他……他終于來了嗎?她等了一天一夜,他終于愿意見她了嗎? “少爺……”一旁的侍衛跪下去,似有什么話要說。 男子停住腳步,目光凜冽地掃向侍衛,“何事?” “少爺,四……她一直在這里,小的怕她影響到客人,想讓她離開,可是她一直不肯走?!?/br> “是嗎?”男子眼神冷漠的一瞥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闊……”她看著他,被他眼底的冷漠徒然一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膽!”一個黑衣人甩了她一個耳光,“少爺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的?” “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的表情冷漠,是她從未見過的那種。 她的大腦好像停止了正常的運轉,抓不住前因后果。 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冷漠?為什么他不看她?為什么放任別人打她?就在那個夜晚,也沒有過這樣啊…… 他的目光那么冷漠,那么疏離,就好像從來不認識她,難道他忘了她?這才一個月??? “是我啊,闊,我是雨兒,我是雨兒……” 她顧不得儀態,手腳并用的慌忙爬過去,想拉住他的下擺。 男子一抬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踢的老遠。 他面無表情的扭頭對侍衛說,“你們自己處置?!?/br> “是?!?/br> 寒玉抬頭看著遠去的紅色身影,看著那衣服上用金線繡的大大“喜”字在眼前晃來晃去……漸漸模糊,漸漸不見…… 良久,潸然淚下。 她想問他,“你不是說不喜歡三妻四妾嗎?你不是說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嗎?為什么……” 終究只化作哽咽。 昨日種種,似水無痕,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好了,你也看到了,少爺是什么意思,我騙你了嗎?趕緊回去吧!”侍衛在一邊催促。 寒玉在原地哽咽了一會兒,抬頭看著那侍衛,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石像,“謝謝你……你能讓我在那邊看看嗎?就在那里,那邊,沒有人會看到我,我不會給江府丟人的?!?/br> “你……”那侍衛無語,最后搖著頭回去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她還是不甘心,她還是不相信。 她癱坐在大門一側的一個石像后面,兩眼無神的看著大門口。 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敢想,只是坐著,看著,她甚至不敢聽……可那些喜慶話語,還是一遍遍不受控制的鉆進耳朵里…… “嘖嘖,聽說了吧?新娶的這位可是沈知府的三女兒沈念念……” “嘖嘖,有錢人就是好啊,娶一房小妾都是這樣的人物!” “可不是嗎,這沈念念可是杭州出了名的美女!” “嘖嘖,江家原本是商人,如今知府女兒也收到府上了,可就越發有背景了!” “嗤,江家哪需要這個背景呢!人家京里可是有大人物撐腰,娶念念可完全是看中了她本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念念可是名副其實的淑女,人長得漂亮,彈得一手好琴,更難得的是性子溫柔孝順……嘖嘖,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福氣呢?” “做夢去吧你!讓人聽到了不打死你!” “……” 寒玉拼命地蒙住耳朵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聽,可是那聲音卻無孔不入。 她忽然覺得心里很酸,鼻子也很酸,接著眼淚也掉下來。 她胡亂的伸手去抹眼淚,卻抹了滿手的泥。 這么臟! 她這么臟,這么丑!怎么去和別人比? 她忽然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