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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里拿出一根細細長長的東西來,伸進去,只聽卡擦一聲,門那邊的鎖竟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吃驚地看著這一切,看著她利落的收好東西,“怎么?沒見過?哼,這都是為了他才學的?!?/br> 或許都在忙著準備節日,儲藏室并無人守,三夫人故技重施,我們很快就站在一大堆裝滿禮品的箱子之前,每個箱子上面都貼了一張紙條,上面把日子送禮人禮品名稱等等寫得非常到位。 被刻意隱藏的緊張忽然就一股腦兒涌了上來,沉沉的壓住心頭,讓我甚至有一種奪路而逃的沖動。 可三夫人沒給我這樣的機會。 她很快的繞到一個精致的箱子之前,熟練地打開箱子,沒錯,她事先已經來過一次了。 她很快從里面找出一個細長的盒子,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卷畫軸。 她將畫軸捏在手里,沖我道,“過來呀,你要看的東西就在這里,來自己打開它?!?/br> 我望著那個畫軸,腳下沉重,怎么也移不開步。 然后,只聽得“呼啦”一聲響,三夫人很干脆的在我眼前拉開了那副畫。 我的眼睛騰的瞪大,猛地倒退了兩三步,差點跌在地上! 三夫人毫不意外地站在原地,手里舉著那副畫像,嘴里得意地笑出來,“怎么,meimei?嚇傻了?要不要再看清些?” 我愣在原地,看著她將那副畫又拿得靠近我些,我只是一動不動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離我越來越近,忘記了后退。 我再看得仔細些,甚至伸手去觸摸畫中那人吹彈可破的肌膚。 是天氣很冷么?不然我的手怎么抖得那么厲害? 不,不止是手,我全身都在發抖。 當你看到陌生的人送來的畫軸上,巧笑嫣然的是與你一模一樣的面孔,你會是什么感覺? 你們如此相像,臉蛋,身材,每一個角落,像的甚至讓你懷疑畫中人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于是你再瞪大了眼睛去看她,然后你失望了。 一眼看上去就不可能是。 畫上那人的笑容如此燦爛而純粹,不是我能夠有的。 她穿著一身白里泛著水藍的長衫,一手支著頭隨意地躺在躺椅上,唇角扯開,下巴微揚,眼里是自信而尊貴的神采,衣襟微微松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狡黠桀驁而又尊貴無比的氣息。 她的姿勢,表情,笑容都如此的隨意而從容,不帶一絲女兒家的羞澀與做作,讓人一看便心曠神怡。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難以想象如此線條柔和的面孔,如此白若凝脂的肌膚,和纖細清瘦的身軀,這樣一副像極了我的軀體,竟然可以以如此高貴冷清而又純粹恣意地方式展示出來。 她的生活想必也是如此自由而愜意吧? 她身上穿的長衫,材料上好,卻并無一般大家小姐的冗雜與細致,利利落落地包裹著身軀,連過多的雜色也無。 黑長的青絲順著姿勢從腦后垂下來直到胸前,臉上手上也并無過多的首飾——不愧是長得像的人,果然連我們喜歡簡潔,這一點也很像呢。 或許她還……同樣的喜歡海棠,喜歡樂器……江闊在江巖軒種的海棠,修的琴房,也是因為她吧? 江闊便是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孩,才將我放在身邊吧?才對我那般……忽冷忽熱吧?或許他沉迷于回憶的時候便對我好些,清醒的時候就隨心所欲吧? 第九十六章 冷香公主 江闊便是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孩,才將我放在身邊吧?才對我那般……忽冷忽熱吧?或許他沉迷于回憶的時候便對我好些,清醒的時候就隨心所欲吧? 第九十六章 我心里苦笑了一聲,我有什么委屈的,你看畫上的女孩,光是那份與眾不同的氣質,也沒有人會不動心吧? “看清楚了?”三夫人適時地收起畫卷。 “她是誰?” “她是誰?”三夫人冷笑一聲,臉上顯示出倨傲的表情來,隨即一字一頓道,“本朝三公主冷香?!?/br>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跟著她走到她的居所的。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 我忽然覺得我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去難過,去傷心,去委屈。 我似乎也沒有那樣,只是覺得很茫然很茫然,心里面空空的,只剩下那句“本朝三公主冷香”縈繞在耳旁,卻不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那副美麗高貴的畫像總是浮現在我的腦海里,那么美,那么親切的一張臉,那么脫俗的氣質,讓人自慚形愧,讓人不由得想祝福她。 “怎么樣meimei,你可猜到什么了?” 我茫然地看她。 “那你知道三公主冷香是什么人嗎?” 我又茫然地搖了搖頭,公主就是公主,貴不可言的金枝玉葉,美不可方物的女子,一個只能仰望的傳說般的存在,還需要是是什么人? “那你聽說過軒轅將軍嗎?” 聽說過的,就是在戰亂中主動請纓,擊退眾敵,開創了如今的盛世王朝,自己卻光榮犧牲的那一位。 “冷香公主正是軒轅將軍的遺女,當年軒轅將軍大敗敵軍,班師回朝,途中意外被敵軍所擒,企圖逼他就范,軒轅夫人知道丈夫的為人,料到了結局,自己先服毒而死。軒轅將軍果然也在獄中自殺?;实鬯鞂敃r不過幾歲的軒轅冷香封為三公主,并將她指婚給大她兩歲的小王爺,極盡寵愛。這位三公主不愧是將軍之后,她不像一般大戶人家的千金拘泥于女工刺繡,自小就像將軍一樣勤于習武。她擅長武學,容貌出挑,氣質不凡,性格灑脫豪爽。我見過一次,的確不同尋常?!?/br> 三夫人陷入了回憶里,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睛里那抹叫做嫉妒的光芒更明顯了。 “我認識少爺已經兩年多了,我是胡人,爹娘都是賣藝的,有一次演得不好,被當地首領收編入獄,回來沒幾天就咽氣了。我對著父母發過誓不再像父母一樣做一個仰人鼻息的戲子。我將父母埋了,按照他們的指示想到中原來謀生。我在京城看到一個男子,他拿著一張被臨摹過的畫像,對一群黑衣人說,‘無論如何都要替我找到她’,他的眼睛里透露著不可動搖的執著。 就是那一剎,我竟然開始嫉妒畫上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