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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三夫人!”小夏和小秋一臉驚恐地擋在我面前。 “嗵,嗵,嗵!”幾聲悶響,三個人落在了幾丈遠的地方。月兒靜靜地站在我們前面,好像剛剛把人扔出去的那個人不是她。 “你……你們……”葉芙和兩個小丫頭從地上掙扎著狼狽地站起來,“你們等著!”說完就互相攙扶著走了。 “哇,好厲害的功夫!月兒jiejie好好棒!”小秋第一個鼓著掌跳起來。 月兒卻不說話,一雙大眼睛里波光流動,呆呆地看著前方,拳頭還是握得緊緊的。 “你怎么了,月兒姐?”小秋奇怪的問她,她仍不說話。 我忽然心疼起這個倔強的女孩來。 剛剛的對話已經足夠闡明一切,包括她這些天對我的態度,以及她此刻的悲傷。 這個從小就和江闊青梅竹馬的女孩,愛上自己的少爺,卻因身份低下不能得到一個名分,只能以貼身丫鬟的身份跟著少爺。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至少可以每天陪在少爺身邊,至少有少爺的寵愛,大家都心知肚明地處處讓著她。 可少爺卻把她派來跟著我……三夫人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這些話,或許以往是不敢講的,如今連著她也敢這么說,難道是因為少爺的態度真的變了?真的開始一心一意地寵他的那個嬌弱的芙兒了? 那么之前她在我這里的表現也可以這樣理解:她希望可以以我之手去奪回江闊,至少讓江闊來這里,她才有機會見他。 第三十二章 苦戀少爺多年的丫鬟 這個從小就和江闊青梅竹馬的女孩,愛上自己的少爺,卻因身份低下不能得到一個名分,只能以貼身丫鬟的身份跟著少爺。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至少可以每天陪在少爺身邊,至少有少爺的寵愛,大家都心知肚明地處處讓著她。 可少爺卻把她派來跟著我……再加上三夫人說的話…… 那么之前她在我這里的表現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她希望可以以我之手去奪回江闊,至少讓江闊來這里,她才有機會見他。 那么之前月兒在我這里的表現也可以這樣理解:她希望可以以我之手去奪回江闊,至少讓江闊來這里,她才有機會見他。 我以為她對我的維護是因為我,卻原來是為她自己? 心里有幾分失落,但我馬上開始反省自己:我怎么可以這么自私呢?無論處于何種目的,她保護了我不是么? 我心里暗暗地替她祈禱,希望江闊是愛她的,還是愛著她的。 其實這個祈禱很快就會有答案:今天她把葉芙給打了,葉芙肯定回去告狀,江闊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可我不能就這么等著。如果江闊真的被那個女人迷住了,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月兒是下人,如此冒犯主子,必定會招來很嚴重的責罰,甚至被趕出府去。 想到這里,我到里屋換了一身衣服,“小秋,小夏,跟我走?!?/br> “夫人……你要去哪里呀?等等我,夫人!”兩個小丫頭急忙跟上。 一陣風掠過,原本呆愣在院里的月兒站在了我們的面前,“你要去哪里?” 我花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和藹地沖她笑了笑,柔聲道:“很快就會有答案了,你先在屋里等一會兒,我去老夫人那?!?/br> 說完繞開她往前走去,誰知又被她攔住,我疑惑又不失焦急地看著她,要是三夫人把江闊喊來我們就處于被動狀態了。 她凝眸看了我一會兒,“他不會的?!?/br> 她只說了五個字??墒俏覀儍扇硕夹闹敲魇鞘裁匆馑?,我懸著的心落了大半,可轉念一想,為了保險起見,我最好還是去一下。 她明白了我的想法,“老爺和夫人這幾天并不在府里?!?/br> 是嗎?我有些失望。 “老爺和老夫人把家業都交給少爺,四處游歷去了?!?/br> 那一整天,江闊那邊正如她所說,未曾有什么動靜,這讓我替她感到欣慰。 只是月兒在之后出去了一趟,我不曾問她,但兩個小丫鬟說她每天下午都會出去,似乎是替少爺打理生意什么的。 我不由得好笑自己剛剛的傻勁,江闊對月兒明明是不同的,即使在我這里,每天也會抽出段時間見面。 我為月兒開心,心里卻有一絲絲莫名的失落。難道江闊那些天一直往這里來,不過是為了看月兒? 看月兒卻用我做掩飾?真是太可惡了。 可是我想這些做什么???打住,打住。 人總是會對有相同際遇的人產生莫名的好感,所以在知道了月兒喜歡江闊的“小秘密”之后,我對她的映像就親切了很多。 我看到月兒,就像看到我自己。 于是這天晚上,在小秋和小夏入睡之后,我陪著她在院子里喝起酒來。 靜謐的夜空里,月不滿,卻明亮。一張有些年頭的石質小圓桌。一壺酒,一對杯,兩人對坐。 如果我沒猜錯,面前的這個月兒絕不是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那副樣子。 她先是賭氣似的自斟自飲,后來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她有些嘲笑地拿起酒杯,將里面殘存的酒沿著杯子轉了轉,“你從來沒喝過酒吧?” 我看著她難以掩蓋失落悲傷的臉,點了點頭。 “呵……”她諷刺的低笑了一聲,又猛灌了一口酒,“我知道,你是有爹有娘,有人疼的孩子?!?/br> 我覺得被誤會了,急忙道:“我們家并不富裕?!?/br> “不富裕?”她嗤笑一聲,“我知道。但是你像我一樣么?像我一樣從小就長在妓院里,從小就死了娘又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么?!”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我呆住了。 她拿起酒杯,又狠狠地灌下去,樣子要多風塵就有多風塵,與以往我見過的那個月兒完全不同。 “怎么?被我骯臟的樣子嚇到了,純潔的孩子?”她諷刺地笑著說。 我忽的搶過她的酒杯,給自己滿上,學著她的樣子將酒灌下去,好像這樣就能減少那兩個字會帶給我們的疼痛感。 “喝酒沒什么骯臟的!”我一邊拼命地咳嗽,一邊說到。 “呵呵呵……”她嘲笑我狼狽的樣子,搶回了我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