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地微笑著,這樣的場合哪是丟得起人的時候呢,何況爹娘正期待地看著我。 走進門的時候,里面忽的一片寂靜,接著是一片抽氣聲,道喜聲…… 對于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艷,我并不意外,而且也不是很在意。 娘年輕的時候也曾是小有名氣的美人,她的女兒自然不會差到哪里。何況我從小熟讀詩書,古人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以前穿著粗弊,素面朝天之時這點自信便是有的,更不論此時。 只是人空有一副皮囊,卻說明不了什么,就像……關鍵看人品,不過世人似乎都喜歡以貌取人,真真是悲哀得很。 兀自這樣想著,不免有幾分走神,剛剛似乎松了一點的手又被緊緊一攥,我回過神來。身邊的人并沒有在看我,和周圍道喜的人一一道謝,我趁沒人注意,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見他立馬眸光一轉狠狠地瞪回來,又假裝跟我旁邊的人說話。 原來他能看見我?真不知他長了幾雙眼睛。 忽然腹部傳來一陣隱痛,這痛越來越明顯,后來竟變成了絞痛,我該感謝江闊霸道地扯著我的手,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倒下,這是怎么了?感覺腸子肚子都絞到一塊了。 怎么這么痛?我緊緊咬著嘴唇,嘴里泛起一陣陣腥味,我一口口往下咽,機械地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一定要堅持住,大家都看著我呢。 我努力的擠出微笑,可頭上的冷汗也一并跟著泛出來,手心里一片冰涼。握著我的手又警告性地收了收,我抬眼去看他,他正用眼角疑惑地瞥著我,臉色很難看。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不是么?我嘲諷地笑了笑。 眼角瞥到三夫人正柔若楊柳地半倚在椅子上,眼睛定定的看著我這邊,那眼里似有一抹期待和焦急。 焦急?難道她竟然看出了我的不適?她這么善良?或許不是我之前想的樣子呢。于是我扯開嘴角安慰的朝她笑了笑。 誰知她的眼光馬上黯淡下來,像是很失望的樣子,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她希望我堅持不下去? 額……怎么回事,我決定不想下去了。 周圍的一切變得不再那么真實,可我還是努力地堅持著。他似乎放慢了步伐,這讓我稍稍輕松了些。 到最前面的位置了,我渾渾噩噩地隨著江闊的拉扯在儐相們的唱和聲和客人們的喧嘩中完成了結婚儀式。 我記得娘說過按照當地的習俗,我還應該在江闊或是其他人的引薦下給長輩們和位份比我高的幾位夫人見禮。 堅持,馬上就好了。 江闊拱了拱手朝眾人說了些什么,眾人答應著。他似乎說完了,轉過身來,我抬眼看向他,他掃了我一眼,一把摟住我的身子就往外走,周圍又是一片叫好聲。 我有些疑惑又有些吃驚,“不是還要見禮嗎?” 他一言不發,我不好再問。 出了江心居,走了一截路,又轉了一個彎,后面的人應該看不見了。 我一直等著他說話,可是他卻只是沉默,拖著我大步往前走,似乎忍著什么。 我受不了這沉默,掙扎著想把他推開,這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難,他馬上放開了我,以至于我用力過猛往后退了幾步。 身后有個人及時的扶住我,“四夫人小心!” 原來宋凱跟出來了,我笑了笑剛想說聲謝謝。對面傳來一聲呵斥:“別碰她??!”我嚇了一跳。 “可是……”宋凱的聲音明顯有些擔憂。 “我說了,放開她??!” 宋凱扶著我的手有些疑慮,我猜他肯定看出了我很不舒服,我看他很為難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他有些猶豫地放開了我。 腹部依然很痛,頭也很暈,我扶著額搖了搖頭想清醒點,可身體還是搖晃著要往下倒。 我下意識地往身后倒去…… 身體卻被某個人一把拉向前面,江闊黑著一張臉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強迫我看向他:“你怎么這么能裝?!” “少爺,夫人是真的不舒服,剛剛我就看到……” “閉嘴!” 宋凱似乎還想說什么,江闊似乎更生氣了,怒喝道:“這沒你的事了!” “……是……少爺!”宋凱有些不情愿地走了。 他又把我拉近了些,直視著我的眼睛逼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這么禁不住寂寞,你這么缺男人,連我的管家都敢**?!你好本事??!”說著狠狠地捏了我一把。 我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有??? 我無奈地笑了一聲,虛弱地把臉扭向一邊。 “你說???!”他猛地搖了搖我的身子。 我沒力氣也沒心情理他。 他更生氣了,又想說什么。 不過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會死的……”我虛弱地說。 “你說什么?” 扶著我的手似乎抖了一下,放松了些。 “再這么拖下去……我會疼死的……這恐怕……不太吉利……” “該死的……”他似乎相信我不是裝的了,一把把我抱起來大步往我的住處走。 “不要詛咒我……”我忍不住說道。 “我不是詛咒你!”他似乎害怕什么似的急急解釋。 這樣驕傲的人也會解釋,真難得。大概他也覺得這樣不太吉利吧?我心里覺得有些好笑。很快到住處了,留在院里的小丫頭飛快的去請大夫。 江闊把我放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來走去,嘴里說著“該……”又像想起什么猛地住了口轉過身來看我。 我沖他笑笑,他愣了一下,似乎不那么生氣了,轉到窗口往外看了看,又有些煩躁地走到我床邊,“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呆,眼睛忽的濕潤起來…… 011 隱忍的婚禮3 我忽然想到上一年,我葵水初至的時候,也有那么一個少年如此踹踹不安地站在我床前,憂慮重重地對我說:“寒玉,你到底怎么了嘛?” 只是這一次疼痛肯定不是因為葵水,而守在我床前的,也不再是那個疼我愛我的少年。而是他,一個在別人面前假裝對我好的人。 想到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