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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四夫人真是溫柔啊,對咱下人都這么體貼,怪不得少爺如此待你?!?/br> “是啊,是啊?!?/br> 如此待我?我苦笑了下,默不做聲。 她們七手八腳地把首飾往我身上嘗試著,時不時地發出喟嘆。不久,身后的人望著鏡子里精致的面容,驚艷得說不出話來,仿佛被她們的杰作迷住了。 我抿著嘴笑了笑,身后又是一片嘆息。 我動了動,頭上的首飾重重地,壓得我的頭直想低下來。 我忽然想起江闊吩咐要我多戴首飾,把我壓成這樣,走路都艱難,何況還有冗雜的禮節……呵,還真是幼稚呢。 “四夫人,大夫人她們來了?!币粋€小丫頭進來朝我說道。 大夫人?就是給月兒起名字的人?想到這里,心里有幾分不自然,她來干什么? 可人在屋檐下,大夫人這樣的角色當然是我得罪不起的,或者說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我得罪得起的。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安慰娘在內室等我。 遠遠地就看到門口站了紅紅綠綠的一眾丫鬟模樣的人,看來里面不止大夫人一人。小丫鬟們也見了我,先是一陣陣的驚呼,待我走得近了反而默不作聲了,一個個地只是呆愣的看著我。 我扶了扶頭上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的沉重首飾,努力地加快步伐。走到門口的時候朝神游太虛的丫鬟們笑了笑算是招呼。 不想幾個小丫頭被我這么一笑,忽的回過神來,連忙慌慌張張參差不齊地朝我行禮:“四夫人好!” 我一滯,又禮貌的笑了笑,轉身朝里走去。不料這時里面忽的傳來一聲呵斥:“沒眼色的賤婢!誰是四夫人?!” 我心里猛地一驚,快步走入,低垂著眉眼,朝坐在上首的女人深深的行了一個禮:“寒玉來遲了,望夫人們莫見怪?!?/br> “喲,原來是meimei啊,jiejie剛剛沒看到,唐突了meimei,你別介意??!” 沒看到? 我勾起唇角,柔聲道:“jiejie不必放在心上?!?/br> 眼前的人似乎覺得有些無趣,輕輕地哼了一聲,就不吱聲了。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meimei快到這邊來坐?!?/br> 我緩緩走到她指定的位置,理了理裙擺坐下,這才打量起眼前的幾個人來。 我對面坐的正是剛剛讓我落座的女子,年約二十有余,面容端莊,透露著大家閨秀的沉穩和貴氣。不難猜出是大夫人。 她右邊是入府時見過的紫衣女子,面容小巧精致,一雙美眸有幾分霧氣,笙姿秀麗而單薄,頗有西施式的柔弱與嫵媚,這樣的女子,真是專為征服江闊這樣霸氣的男人而生啊。我在心里開了個小玩笑。這便是下人口中的三夫人吧? 左邊則是一個全身緋紅的女子,秀麗臉上是幾分張揚的神采,這就是剛剛給我下馬威的……二夫人? “本來此時不該如此叨擾meimei,只是聽說meimei初來就得少爺諸多光照,我這個作大夫人的若不帶二位meimei來慰問一番,難免夫婿說我待人不周。如今一見,meimei溫柔漂亮,果然當得起天人二字?!?/br> “jiejie謬贊了,meimei出身低下,見識淺顯,單憑一副皮囊,哪里比得上jiejie們。meimei初來乍到,今后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還望jiejie們多指教?!?/br> 大夫人和三夫人的臉色有些緩和起來,似乎很滿意我的自知之明。 二夫人則趾高氣揚地地道:“指教是肯定的,只怕有些東西想學也學不會?!?/br> 我只好沉默。沒有人給我臺階下,好像故意看我笑話,我倒也不覺得尷尬,反正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良久,大概覺得夠了,三夫人打破了沉默:“meimei啊,夫君說昨晚你不身體不適,讓我把這湯藥給你?!?/br> 一碗藥讓最愛的女人給我大清早送過來?真是好心啊,讓別人知道我如何受寵,然后把矛頭都指向我? 可是我偏偏不怕,我才不會像他一樣膽小,不就是藥么? 我接過下人手里的藥,笑道:“勞煩jiejie幫我謝過夫君?!彪S即仰頭喝下。 三夫人美麗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還沒等我想完那是為什么,就聽到大夫人指著門外一株紅的梅花道:“meimei這株梅花可開得比去年好,到讓我想起一首詩來了……” “jiejie說的是‘今年花比去年紅……’”三夫人掩著嘴笑道。 “對對,可惜明年花更好?!倍蛉私又?。聲音里充滿了嘲笑。 大夫人像是沒聽出什么,只是眼睛里透出一抹笑意來。接著便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br> 回到內室,娘興奮地問我什么事,我說是來道喜的。她就又高興地給我整理著衣服上上下下地瞧了幾遍,半晌,眼睛里忽然泛起淚光,“我們玉兒終于嫁人了,好玉兒,你果真是娘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我望著娘帶著淚珠的瘦弱面容,越發悲從中來,鄭寒玉,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打破世俗的束縛,你不只是一個別人眼中只能靠嫁人作妾而委以生存的貧家女子,我要給爹娘富足的生活和世人尊重的眼光。 我絕不要一輩子呆在這個諾大的江府,守著一個有名無實的身份,一個視我為敵的蛇蝎男人,一群爭風吃醋的女人,一輩子任人魚rou。我要活出自己的樣子來,總有一天,我要走出這里,高高在上地俯視這些愛左右他人命運的無恥小人。 009 隱忍的婚禮1 等到一切打理好的時候,外面的小丫頭跑進來說氣喘吁吁的說:“四夫人……聘禮來了……好多……” 還有聘禮? 我帶著同樣驚訝的一眾人等走出內室,只見院子里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院子里正在打掃布置的下人們早已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男人,正指揮著幾個腳夫從門外把東西搬運進來。 我走到院子中間站定,環視了一周搬來的東西,那些沉浸在興奮中人們并沒有發現我。 這時一個腳夫走過來朝那個男子拱手道:“宋爺,東西搬完了!” “恩,去請四夫人的人出來清點一下?!闭f著轉過身來??吹轿毅读艘幌?,似乎沒想到我會站在這里。不過顯然是很老練的人,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