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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到你身上的印子, 那以后就老實聽話?!闭f著, 景容微微一笑,湊上去輕吻了下她的嘴角。 “只要你不惹我生氣, 我什么都縱著你?!?/br> “……” 董慈的皮膚又嫩又白, 平時使些勁兒一捏就會留下一道紅印子, 就更不用說是景容用力吻她的那一塊了。 鮮艷欲滴的紅痕就這么大刺刺的印在她雪白的脖子處, 色差感鮮明。 出于無奈,董慈只能用兩塊創可貼遮住。 如果,她現在是長發的話,估計不用創可貼就能將吻/痕掩蓋住。董慈望著自己垂到下巴處的頭發,頭一次那么后悔自己的決定。 耳朵仍舊很疼,好幾天過去了疼痛不僅沒有減緩,反而還發了炎。 董慈記得那理發店的阿姨對她說過,剛打過耳洞之后要時常轉動一下戴著的耳釘,不然容易堵死。想想就覺得可怕,于是董慈趕緊伸手轉了轉。 耳洞處有些發癢,董慈在轉過耳釘棒后伸手撓了撓,結果卻感覺后面濕漉漉的,耳根處越來越熱。 她一愣,將手指放到眼前一看,竟然出血了。 衛生紙在耳后按了很久,拿下來后一片片的紅色。董慈越看越覺得心疼,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更疼了。 景容正在一旁睡覺,迷迷糊糊之間只感覺原本安靜的董慈一直在翻騰著什么東西,還前后左右的找同學說話,似乎是在借什么東西。 他慢悠悠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只顫顫的小手捏著棉棒正在往耳后擦拭,她似乎是怕疼,棉棒在空中揮舞了半天,也愣是沒敢下手。 景容看到她的耳后有股凝固的紅,這次發現是董慈的耳朵破了。皺著眉頭從桌子上支起身子,景容從她手中接過棉棒,有些不悅的問道?!霸趺椿厥??” “我剛才應該是不小心抓破了傷口?!倍饶弥$R子找了好幾個角度,也愣是看不見自己耳后到底傷成什么樣。景容抿了抿唇,拿棉棒沾過酒精,攬過她就要幫她涂傷口。 “你你你要干嘛?” 董慈就像是只受驚的兔子,反射性的就將他的手給抓住了。景容淡淡撇她,勾唇冷笑?!拔疫€能干嘛,當然是幫你涂傷口?!?/br> “難道你以為我還要趁機咬你一口嗎?” 見董慈一直阻撓,景容就將她反困在懷中,用一只手抓住她的雙手,低頭淡聲道?!肮砸稽c兒,疼也不能哭?!?/br> “嘶——” 耳后傳來涼涼刺刺的痛楚,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撕咬著她的傷口,董慈緊咬著唇瓣,卻仍舊痛呼出聲。 “景容,你輕一點好不好?” 董慈是真的受不了一點疼的,此時因為緊張她渾身都有些無力,只能蜷縮在他的懷中。聽到她細嫩如小貓般的叫聲,景容的眸色加深,尤其是聽到剛剛那一句話后,心就像被羽毛撓了下一樣,渾身都不舒服。 輕一點兒?唔,他更想重重的…… “這點疼都受不了嗎?” 涂抹完后,景容將棉棒往桌子上一扔,伸出胳膊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他用手臂緊緊的勒住董慈的小身板,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頭頂。 “像你這種嬌弱的小花,除了我,誰也養不好你?!睋肀е臅r候,景容只感覺自己空蕩蕩的內心瞬間就被填的滿滿實實,仿佛有她在自己就找到了歸屬。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沒想到到了最后卻令自己深陷其中。景容垂眸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忽然好想將她珍藏…… 一輩子。 “小慈,一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景容這句話說的極為溫柔,可董慈卻被嚇得渾身一顫。她有些畏懼的躲開他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道?!爱敵跽f好的,只是到畢業?!?/br> “那小慈準備在畢業后怎么對我呢?” 景容任由她推開自己,支著下巴斜靠在椅子上。他側目望著董慈,伸出指尖拂了拂她的發梢,笑得溫柔?!笆菧蕚涮拥眠h遠地,還是當做陌生人再也不見我?” 說著,他微微眨眼,像是察覺到什么,有些好笑的說道?!昂孟襁@兩種結果并沒什么區別?!?/br> 雖然他此時看似隨和無害,但董慈卻渾身崩的緊緊地,心里慌亂成一團。她微微握緊拳頭,垂眸不敢回答景容的話。 “小慈,我要聽實話?!?/br> 景容手指微曲抬起她的臉頰,眸子深處透著迷蒙的霧氣?!霸谀阈睦?,你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 “是不是想在畢業后馬上離我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見?” 兩個問題直戳董慈的心臟,她有些錯愕的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那么輕易就能看穿她的內心。 她沉重的呼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謊言沒有任何說服力,只能妥協?!笆??!?/br> 一個字,中斷了這場對話。 景容瞇著眸子將手撤回,他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一顫顫的使他顯得分外柔和。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容不變,他說: “好,我知道了?!?/br> 這是他有史以來語氣最為溫柔的一次,嗓音清冽如同山間的泉水撞擊,含著無數的纏綿與深情。那時,董慈險些都生了一種錯覺,她以為,她在無形之中傷害了這個少年。 世間上的道路千千萬萬,選擇不同的道路,就是選擇不同的人生。董慈這時還并不是知道,有時其實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改變她的一生。 董慈很清晰的記得當時景容臉上的溫柔,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耀眼且柔和,尤其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竟令她有些失神。 他是真的溫柔嗎? 他真的會有無害的一面嗎? 很久很久以后,景容掩藏了他的戾氣與鋒芒,沉淀下來后的他,整個人柔和了不少。尤其是在對她的時候,百般的溫柔與疼寵,可那是董慈卻清楚的知道: 景容所謂的溫柔,不過是在鋒利的刀尖上裹滿了蜂蜜。 你以為它是甜的,但當你將蜂蜜舔光,刀尖必會見血。 …… 慈媽開的餐館越來越紅火了,從一開始的安裝空調推出新菜色,到如今的擴張裝修,規模日漸壯大。 “這里要用白色雕鏤積木架子隔開兩邊的房間,每個桌子之間空隙擺大些,掛上水晶小簾子,壁燈安一些柔和的,一定要可以調節光度……” 慈媽選擇在生意最紅火的時候選擇裝修店鋪,她拿出了曾經畫的草稿圖,有條不紊的在本子上標標畫畫,就連穿的衣服也越加干練,猶如事業有成的老板娘。 “媽,你是要按你的草稿圖來進行裝修嗎?” 現在餐館的收益雖然不錯,但董慈并不認為能夠承擔起這么巨額的支出。她企圖勸慈媽放棄這個想法,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董慈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慈媽的夢想是開一家屬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