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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時不時地往外流一點。如果只是流一點出來就算了!關鍵是,那東西把自己菊花周圍的毛都給弄地黏到了一起!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貓科動物清潔自身的洗澡方式——用自己那帶著倒刺的舌頭,舔遍全身??!當初毛小花剛變成豹子的時候,為了克服這個障礙,做了很多心里建設才跨過這一關。可是現在……在看到那一團團白呼呼的,帶著腥味的東西,想到自己要去把它舔干凈的時候,這兩年多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崩潰……“嗷唔~!”豹子發出一陣傷心欲絕的嚎叫,拿rou墊捂住自己的臉,并且第一次伸出爪子,抓自己腦袋上的毛!怎么會,就這么倒霉!怎么就——這個悲催的世界會這樣玩兒我!毛小花嘗試了幾次,但真的沒法下口?。?!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昏昏沉沉,幾乎失去意識下做的,可是現在……要把殘留的JY舔干凈,這就連自己這只禽獸也做不來?。?!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馴獸師郝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是陛下讓我過來看看他的豹子的,這是陛下簽發的手令……”毛小花兩只眼睛瞪得滾圓!羅煥臨走的時候的確說過,讓自己不要到處亂跑,等在這里讓馴獸師過來看看。可是,郝安竟然來的這么快!他來看什么?看自己菊花殘,滿地傷嗎?。?!毛小花毫不猶豫的起跳,沖著窗戶竄去。可憐他昨天晚上被折騰了一夜,剛剛又太過震驚,根本沒留意到自身的身體狀況,他一起跳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了,渾身酸軟,完全無力,嘭的一聲,連窗戶邊都沒摸到,掉了下來,撞到房間內的桌子上,把上面的擺設,鵝毛筆,羊皮紙撞散了一地。毛小花看著往日很容易就跳上去,如今有點高不可攀的窗戶,再次咬牙,起跳!這一次有了對自身正確的估計,總算是前爪搭到了窗戶上,他四肢一起用力,毛呼呼的豹子在窗戶棱上使勁掙扎,總算是爬了上去,然后連滾帶爬的跳出窗戶,跑到了房間外面。而當郝安進入羅煥寢宮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床單凌亂的丟在地板上,上面殘留著可疑的痕跡,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房間中的氣味曖昧,窗戶棱上留下豹子的深深爪印。而那只國王陛下口中“它早上起來有點不太對勁”的豹子,根本就不見蹤影。郝安回想起昨天晚上豹子發情,竄入國王的寢宮,一系列的畫面,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郝安默默地垂下自己的腦袋,片刻之后,他堅決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并且把門也關緊,并且叮囑守門的侍衛:“陛下……問起的話,就說我沒有來過。哦,對了,不要讓人進去打掃房間……”毛小花跌落草叢,渾身酸軟,趴在地上爬了半天,終于爬到了皇宮廣場的噴泉處。這下,他再也不用糾結是不是要自己舔干凈菊花的問題了,白色的豹子果斷的跳進噴泉,蹲在泉眼上,沖刷沖刷。感覺沖的差不多了,就勉為其難的伸出舌頭,胡亂舔了起來。終于,在沖刷了大概半個小時后,毛小花終于感覺自己好了一點。他從噴泉中起來,甩了甩渾身的毛,看見一輛馬車從王宮大門徑直駛入。那馬車車身華麗,用金子和玉石裝飾,繪制著日月山河的圖案。拉扯的馬兒是四匹黑色白蹄的駿馬,個頭大小都一樣,并且被訓練的很好,馬蹄落下整齊有力,仿佛那并不是四匹馬,而像四個士兵在走正步一般。馬車是敞開式的,車中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穿著手工精織的綢袍,綢袍寬大,上面綴滿了珍珠和各種寶石,在陽光下燁燁生輝。年輕人的顴骨較高,雙眼深陷,頭頂的帽子上,也綴著精美的玉石和各種寶石,他隨意的靠在欄桿上,衣袍露出腳下的靴子。那是一雙用金線織成的靴子,樣式古怪,但卻異常華美。毛小花從來沒見過這樣打扮,而且如此奢華的裝飾,不論在羅伊斯還是阿蘭衛,人們都以簡單樸素的裝飾為美,就算是當了國王的羅煥,在登基大典上,都只是一件白色的露肩袍子,和一個金子做的皇冠了事。而這個駕車駛進王宮的陌生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派頭,是哪里來的?毛小花一邊抖自己的毛,一邊觀察者這個馬車隊伍。在馬車后,還跟著十多個隨從,那些隨從中有男有女,都是一樣身高,男的容貌秀美,面部輪廓圓潤,沒有胡子;而女的,蒙著一層細細的面紗,露出兩只眼睛在外面。不論男女,這些人身上的穿著,都不比坐在馬車上的那個人要差。幾乎是一個寶石和金子鑄成的隊伍,緩緩穿過羅伊斯的王宮大殿,眼眸中帶著一絲鄙視和輕蔑。毛小花的目光警惕地在這些人身上來回巡邏,而在這一刻,坐在車上的那個年輕人,也朝著站在水池邊的豹子看來。一看之下,雙眼立刻瞇了起來!那只豹子,有著罕見的白色皮毛,看上去柔軟又順滑,藍色的眼珠更是顯得珍貴稀少,十分難得。“那是?!”坐在車上的人問一旁的羅伊斯衛兵。衛兵很誠實的回答:“那是我們羅伊斯的神獸南豹,那只叫喬恩,是國王陛下的愛寵!”“想不到,貧瘠的羅伊斯,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嗯,不錯不錯!”坐在車里的那個人不住對毛小花點頭,而毛小花感到一陣不快,朝著那個人咆哮了一聲,就此甩了甩尾巴離開。“它們就這樣隨便跑,不咬人嗎?”車里的人對豹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一旁的侍衛顯然不想要回答這種問題,正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的時候,一個身材勻稱,身穿淡褐色袍子的青年從遠處走來,來到馬車那一行人面前,朝著車上的人微微躬身,做出迎接貴賓的禮儀:“來自沙赫的使者,您好,請這邊走,國王陛下已經在正殿等候您多時了!”坐在車上的沙赫使者翹起腿,哼了一聲,居高臨夏的看著那位青年:“你很眼生??!叫什么名字?!”青年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又平復:“我是陛下的朋友,叫做錫德,是新上任的侍衛隊長?!?/br>沙赫使者撇了撇嘴:“羅煥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來了,也不出來迎接我,反而讓我去見他?亞力克安家族簡直是一代比一代差,新上任的國王還不如他死去的爹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