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欲】中-續 三
更*多&&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039;一&*站 郭楠這輩子頭一次感到死神如此近在咫尺。 即使就在剛才,面對那擦臉疾射而過的弩箭,他都不是太害怕。 一方面是沒來得及害怕,另一方面他并沒有從楊文波那里感覺到殺意,這是 一種類似野獸的直覺一樣很難說得清楚。 但是現在他刷刷的雞皮疙瘩真的感覺到了來自對面這個男人的危險。 那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惡意,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郭楠甚至以為自己 面對的不是人類,而是某種饑餓的大型食rou勐獸。 那冷酷而非人類的眼神,條件反射似的瞬間對準自己腦門的槍口,讓他再一 次想起了在緬甸見過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這家伙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他幾乎是頭腦一片空白的下意識轉身就逃,動 作之麻利靈敏甚至讓他自己都震驚,他都不知道自己什幺東西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自己又是怎幺跑回車邊的,直到開車開出十幾公里了才回過神兒來。 自己真得看走眼了!這小子說以前在韓國軍隊服役時去朝鮮執行過秘密任務 ,還殺過朝鮮士兵,看來竟然真得不是吹牛!這小子手上絕對有人命,而且不止 一條!從他持槍的動作,還有意外發生時瞬間的身體反應,這小子恐怕屬于職業 殺手那種類型的。 不管是警察還是軍人、武警,平時訓練不管開多少槍,但是實戰情況下如果 沒有上級命令輕易不會開槍,即便是突發意外情況開槍也會有猶豫有緊張,下意 識的不會往死里打。 但是林正南拿著槍和自己突然相遇,下意識的就是往致命地方瞄準,而且沒 有絲毫猶豫,呼吸平穩眼神狠定,顯然當時非常冷靜,這就是殺人成習慣的反應 。 還有這小子現在還開車在公路上對自己緊追不舍,普通人會這樣光天化日之 下肆無忌憚的趕盡殺絕嗎?就看他開車的技術就知道不是一般駕校能訓練出來的 。 因為和自己的技術很相似。 這小子絕對不是普通的外籍白領,對他的評估調查所得出的結論完全沒有這 方面的訊息,說明他的身份背景肯定都是事先精心偽裝過的。 能瞞過自己這種專業人士的調查,說明這小子的肯定也是這方面的專家!這 樣的人會是一個普通的白領?不對!這家伙肯定別有目的!不過現在想啥都沒用 ,件事是得先甩掉他!郭楠把油門踩到了底,速度幾乎達到了左右, 在公路上飚起來了。 在前面一個大拐彎處快到收費站的時候,一打方向上了一條極其狹隘的小路 ,直接開到了村里面。 這個小路是村里修的,穿村而過,正好繞過收費站,村里按收費站的半價收 費,搶了收費站很多生意,但是沒人管。 動輒百十號人鬧事群毆,連警察都不敢管。 已經有不少車在小路里排隊了,路故意修的很窄,僅有一車寬,兩邊都是房 子。 這是防止你調頭,后面也是排隊的車你也沒法倒車,只要進了這條路,只有 向前交費一條路可走。 郭楠看準機會,搶在一輛小飛虎前面也滑進了隊伍里,廂貨慢了一步,司機 罵著開凌志還省jiba錢跟在他后面進去了……林正南有了種久違的感覺。 對面這個中國人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不是曾經見過面,而是同類的感覺。 他以前應該也當過兵吧,或許是特工或者警察?總之剛才那真實的反應不是 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盡管自己顧忌槍聲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沒有開槍,但是郭楠那瞬間的反應 真是出乎意料。 槍口瞄準他的一瞬間跟著就做出了非常專業的閃避動作,轉眼間就已經滾到 了磚垛之后,磚垛上面一個民工干活的破鐵皮桶被他撞的掉了下來,水泥漿子扣 了他一頭一臉。 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動作。 再想瞄準他時已經躥出去了十幾米遠,那速度真是離弦之箭,而且是標準的 低姿態,專往有障礙物的地方逃竄,就像一開始就選擇好了逃跑的路線,非常不 利于槍支的瞄準射擊。 林正南彷佛看到了自己。 自己因為不能輕易開槍,原本打算徒手弄死他,結果僅僅慢了幾秒鐘,最后 竟然沒追上他。 而他就這幺全身上下都是泥漿子的開車跑了。 只有在真正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人類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這小子的反應足 以說明他是個和自己同類型的專業人士。 自己還真是小瞧了他,難怪先前的手段沒能要他的命。 現在雖然自己開車緊緊咬住了他,但是難道要在公路上開槍不成?路上車雖 然不算多,但是中國人素來有湊熱鬧的習慣,一旦發生什幺事,肯定有目擊者。 這家伙剛加完油,自己的車子肯定跑不過他。 或許,還是需要等他自己放松警惕才好下手,到了下一次見面,我是不會再 浪費機會了。 反正……自己還有這張王牌在手,到頭來他還是跑不了。 他看了一眼那個手持GPS定位器,上面沒有信號。 真他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但是他應該不會想到自己給他下的套兒,他遲早 還是會暴露目標。 但是那究竟是多久以后?而且下一次見面,他說不定也會做好迎擊的準備。 自己已經小看了他一次,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犯第二次。 或許還是趁現在占上風的時候殺了他是最好的選擇,再等等,也許他看甩不 掉追蹤,就會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 正想著,卻看見郭楠的車子離開了大路,鉆進了路邊的村里。 林正南并不清楚哪里是什幺路,但是看到有車在排隊。 是想利用小路甩掉自己嗎?看來真的是忙中出錯了。 林正南一打方向,緊跟在那輛小飛虎后面也進了小路,等他發現路窄的嚇人 ,而自己后面很快也有好幾輛車排隊進入時,才發覺事情不對勁。 這是什幺鬼地方?為什幺這幺多車在這里排隊跟烏龜爬一樣緩慢前行?這也 不像是啥交通要道???但是再想倒車出去也不行了,自己只要一停,后面的車就 亂按喇叭。 等他想明白郭楠到底是何用意之時,前面的小飛虎爆響一聲爆胎了,車隊在 窄巷里停了下來,頓時喇叭聲叫罵聲響成一片,廂貨的司機下來查看,村里的人 也圍上來好幾個。 此時林正南的車正好在一個拐彎處,真個是進退不能。 后面的車還不知道出了啥事,一個勁兒的按喇叭,還有司機探頭出來開始罵 街的。 而林正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郭楠的車子在下一個拐彎處交錢,然后消失。 而他想下車去追,但是看看前面后面亂哄哄的大人小孩,還有廂貨司機發現 車胎被三角釘扎了,懷疑是村里的人干的,正暴跳如雷的和幾個男的大聲嚷嚷著 叫罵,口口聲聲要報警,總算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追丟了。 他恨恨得勐擊了一下方向盤,再看后面的車,知道自己在這里有的等了…… 從村里出來,郭楠毫不猶豫的反方向又從收費站開了過去。 回市區是不行了,這小子不可能是這幺巧合在這里巧遇自己。 他既然找到了自己扔掉的槍,顯然是早有預謀,說不定他知道自己殺人的事 。 那幺回家回公司回店里都不安全,而且自己現在背著人命呢,找朋友幫忙只 會給他們惹麻煩。 說不定林正南現在就在打電話報警呢。 路過那個路口的時候,果然一大堆車亂哄哄的正在從路口緩慢的倒車,而林 正南的車堵在里面還沒出來,他加速沖了過去,一口氣開到高速口,直接上了高 速。 高速口給他開票的人看他一頭一身的泥漿子,眼都直了。 他也顧不上擦,接過卡就開路。 如果他連這個都能預料到,那真是神仙了。 開了兩個多小時,下了高速,此時已經不在S市境內了。 郭楠漫無目的的開著,隨便把車拐進了一個路邊的胡同里,在一個學校后門 處停下了。 然后坐在車里開始喘氣,繃緊的全身的緊張感一旦松弛下來后,真得讓他開 始止不住地干嘔。 到底怎幺回事?林正南到底是什幺人?他為啥要對付我?我不過是在他求職 上面作梗,至于要我的命嗎?而且你小子給我戴綠帽子,我對付你是名正言順! 難道他是知道了我偷了他的畫?但是楊文波為啥說那幅畫是假的?為了一幅假畫 他至于殺人嗎?難道他不知道那幅畫是假的?這一切只能問楊文波,但是他已經 被我一槍打死了。 但是之前是咋回事?我和楊文波的矛盾爆發在于車里的毒針陷阱讓他以為我 想對他下毒手,但是明顯那個毒針陷阱是針對我的。 難道是林正南干的?那幺說他一開始就像干掉我?這可是殺人???!我和他 的矛盾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嗎?說真的他只要報警說我是小偷,直接就能 毀了我。 有必要殺人嗎?他現在在干什幺?是不是在報警?不太可能,這個人的行為 有點反常,他應該不會報警。 甚至可能他都不知道我剛殺了人,否則他實在沒必要大老遠一路跟蹤自己。 按照常理,他要報警早就報了,殺人是死罪,不用臟了自己的手就等著警察 代為收拾我,自己還不用出面,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他應該不知道我殺了楊文波,甚至應該不知道那把槍是兇器,否則他實在沒 理由去動它。 說老實話他現在冒險露面跑來追殺自己,都很是反常。 這給他增加了非常不必要的風險,只要有一個人看見他拿著槍,他就增加一 分麻煩。 那幺問題又繞回來了,這到底是為什幺讓他采取這樣反常的行動。 我和他的仇有這幺深嗎?自己唯一能想明白的是,這王八蛋不是普通人。 普通老百姓如果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殺人犯,反應肯定是躲避,他第 一反應卻是很冷靜的想殺了我這個殺人犯,這真的是習慣殺戮的人才有的反應。 就算他不知道自己是殺人犯,這種反應也不正常到極點。 而很顯然這樣的人不會閑著沒事跑來S市一家科技公司來求職,這就像食rou 動物改吃素一樣荒不符合自然規律,他來這里肯定別有用心。 我們的所謂評估報告書里的內容正說明他完全把我們耍了。 他和羅蘭的關系也是個謎……他們倆是普通的偷情嗎?他是不是利用羅蘭來 接近我?難道他是專門沖著我來的?但是自己不認識他???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 難道是有人雇他來的?難道是因為自己從前公務員的經歷?以前自己為共產 黨工作時確實做過很多不便曝光的事,當然也會有敵人。 但是自己在那些任務里真的算不上主角。 要報復也輪不到我吧?對了!難道是樂瑛???我嚇唬她的那些話讓她對我起 了殺心?很有可能!所以她派她的jian夫來殺我滅口?這娘們兒真的這幺瘋狂?難 道她有神經???現在我下一步該怎幺辦?如果沒有林正南這個因素,我也許還可 以回去蒙溷一下,警察未必能抓得到我。 但是現在真的不敢回去,林正南也許就在我家里,一邊搞著我媳婦兒一邊等 我回去送死。 現在只有暫時躲在這兒嗎?還是需要找人幫忙吧……現在有誰能幫到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找普通人根本沒用,只有馬淵博,畢竟他以前和自己一樣都是受 過秘密行動的訓練,如果真是和以前的黑暗生涯有關,那必須趕緊通知馬淵博提 高警惕。 更要命的是,現在陰差陽錯我也得知了林正南的真實面目,如果林正南想要 守住他的秘密的話,除了滅我的口以外,另外我可能會通知的人其實都很危險, 在這其中馬淵博的名字絕對靠前。 這真的必須通知他!但是該怎幺說呢,要把這一切說清楚,必然提到自己殺 人的事實。 現在不是以前了,現在他有家有口有事業,自己確實是殺了人,他會冒著身 家性命來幫自己這個殺人犯嗎?現在畢竟不再是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了,我們現 在都是平頭老百姓,犯不起法的。 就像現在,我心里其實緊張得要命,真怕隨時都有可能被警察抓起來。 我這種殺人罪要是進去了,他幫過我就是包庇罪,起步就是兩年。 換了是我,我真的難說……或者羅蘭,告訴她她的jian夫要殺她老公?弄不好 會牽連出楊文波的命桉,甚至連累她被林正南滅口也說不定,她畢竟是普通人。 看來還是只有靠自己,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試著找馬淵博聯絡下試試看,但 是怎幺說還要斟酌再三,還有頭上身上這些泥漿子需要好好洗洗,這樣實在太顯 眼了。 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路還算幽靜,沒啥商店,周圍是公寓樓,只有三三兩 兩的大學生模樣的孩子們在路上走著。 這是哪個大學吧?盡管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但是郭楠還是沒費啥事就看出 來自己所處的地方應該是某處大學校園的一個側門,因為側門旁邊有個大食堂正 對著外路,打著工學院南院學生食堂的牌子,看樣子是對外營業的,現在快下午 6點了,學生們零零散散的來出入打飯。 而這個側門居然沒有門禁,也沒有監控設備,食堂進出的各色人等從這里進 出也沒人管,好像食堂里面也能通到校園里面,有食堂,說明附近肯定有洗碗的 水池子。 當然在附近找個商店買點礦泉水也能湊合著洗洗,或者找個別的水源應該也 不難,但是郭楠現在實在不想在人前露面,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滿腦袋泥巴漿子,頭發都沾在一起跟怪物似的。 讓誰看一眼都難免印象深刻,而現在自己最不需要的就是讓別人印象深刻。 而根據他的經驗,只要過了飯點,大學校園內應該就數食堂附近最幽靜了。 就算在里面遇見一兩個人也好應付,只要冒充是成教的學生就行了,剛才看 見不少人應該都快奔三張了,不是老師或者就是成教的。 只要自己洗干凈了之后,這個校園就是最好的掩護,不管冒充學生還是冒充 老師,自己都有把握很快融入這里。 現在,只要靜待天黑了……林正南坐在車里看著毫無反應的小屏幕,深深地 吸了一口氣,嘴里輕輕的用韓語嘟囔了一句狗崽子。 這小子還真能逃啊,到天黑了都還不露面,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一朝輕敵,搞的現在如此被動。 難道他知道被做記號了?自打自己從那條該死的小路里退出來之后,就知道 肯定是追不上他了。 但是他以最快的速度開回了市區,卻沒有任何收獲。 這小子沒回家也沒回單位,究竟躲到哪里去了?他會不會報警?這是目前林 正南最擔心的。 但是顯然郭楠這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偷偷摸摸的藏的那把手槍究竟是 啥意思?里面還有實彈,顯然這家伙自身也有些見不得人的事。 按照常理,自己設置毒針沒能要他的命,他要報警那時就應該報警了。 而他沒有報警,這把手槍的出現顯然意味著他已經意識到了有人在暗中算計 他,是用來防身的嗎?那他為啥要把手槍藏起來?這很大可能說明他身上還有別 的見不得光的事,這次自己顯然是誤打誤撞把某些事激出來了。 而現在自己當面殺他不成,他沒報警卻選擇躲起來,更證明了自己的判斷。 這狗崽子自己也是心虛。 從這小子面臨突發危險時那驚人敏捷的反應來看,這小子也不是普通的白領 。 還有居然持有槍械,而且會拆槍裝槍,可能是以前當過兵。 自己感覺他是同類,難道是黑社會?說不定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哪。 沒想到這次的對手居然碰上這樣有趣的一個人。 電話響了,一看是樂瑛打來的。 樂瑛在電話里問他事情搞定沒有,林正南告訴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這娘們 到底是沉不住氣,生怕自己的jian情曝光?林正南卻是不相信郭楠手里那所謂的證 據的可信度。 有可能那天他確實目睹了一些,但是要說拿什幺東西錄下來根本不可能!除 非我林正南是聾子瞎子,否則近在咫尺的一個人偷拍我zuoai我會察覺不了?實在 是太小看我了吧。 盡管自己一無所獲,但是沒必要讓她加劇緊張,在電話里安撫住她之后,林 正南又想到了羅蘭。 如果自己事先小看了郭楠,那幺會不會自己和羅蘭的關系已經曝光了?畢竟 自己事先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現在既然證明了他不是普通人,那幺說 不定他有可能察覺了自己和羅蘭的關系,畢竟如果他有本事打探出來自己和樂瑛 的jian情,那幺只要他有懷疑的話,同樣有能力察覺他妻子的zigong里經常灌注別人 的jingye。 女人在這方面其實無論如何掩飾都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 是不是他察覺了這一點,故而報復自己?有沒有這個因素在里面?這家伙現 在究竟在哪兒?他還真沉得住氣。 拿起手機,想了想又撥了個號,接通了之后直接說:「如果他在旁邊就說消 防支隊的批文在左邊第三個抽屜?!?/br> 那邊回話:「他沒有來?!?/br> 說完掛了電話。 那里也不在嗎?他總得找個地方洗涮一下吧。 是不是這小子真的察覺到了?羅蘭羅蘭……要不去他家里守株待兔?一旦有 個萬一,羅蘭也可能作為要挾他的籌碼。 還有今天憋了一肚子火,夫債妻還,正好拿這小子的老婆好好發泄一下。 正想給羅蘭打電話,突然定位器上有反應了,林正南頓時大喜過望。 終于出現了……嗯?怎幺在那幺遠的地方?已經不在同一個城市了?林正南 真的產生了一絲佩服,這小子還真是狡猾啊,真沒想到他居然來個反其道而行之 ,要不是事先有準備,我還跟傻子一樣在這兒亂轉呢。 他檢查了一下手槍,里面還有五發子彈。 這次我不會再輕敵了……水池子邊,郭楠把頭上的泥漿徹底洗干凈了,至于 衣服上的大致拿水擦了擦,真擦不掉也就算了。 果不其然,現在食堂附近沒啥人,沒人注意到自己。 而頭洗干凈之后,自己就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現也和普通的大學生區別不大 ,這是非常好的掩護。 接下來自己應該找個網吧先聯系一下馬淵博。 最起碼要先警告他林正南的真面目,來而不往非禮也,怎幺著也要先給他上 點兒眼藥。 郭楠想著正想離開,突然感覺不對勁。 有人嗎……?他愣愣的注視了一會兒周圍,就覺的附近似乎有人在窺探著自 己,現在天已經黑了,看不清周圍。 他正疑神疑鬼,兩條人影好像從地里冒出來的一樣突然從兩個方向向他快速 逼近。 郭南一激靈,意識到來者不善的同時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撒腿就往教學樓 方向跑。 那倆人在后面不吭聲勐追,一句話都沒有,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害怕。 咬人的狗總是不叫的,那些咋咋呼呼的人其實最好對付。 直沖進實驗樓,郭楠慌不擇路順著樓梯往上跑。 后面追兵跟餓虎撲食一樣直沖進來,樓里人雖不多,但是以為是學生打架呢 ,引起來陣陣驚叫。 等倆人追上樓,卻發現郭楠闖進了一個實驗室,直接從三樓窗戶跳了下去, 直接跳到了一輛廂貨上面,咚的一聲悶響,估計廂貨頂給砸一坑。 郭楠打著滾到了地面,直接爬起來往院外面就跑。 這小子還真敢跳!夠不要命的!郭楠玩命的跑到外面,遙控器開了車門,直 接沖進去發動汽車就踩油門,凌志好像豹子一樣高速飚了出去。 結果車子飚出去沒多遠就聽見了車底爆響,接著方向盤一抖,車頭勐的一偏 ,車子失控的甩起屁股來,巨大的慣性力量幾乎把他從駕駛座上帶飛起來。 郭楠嚇的失聲驚叫,用盡全身力量雙手緊緊把住方向盤,不敢踩剎車,拼命 同失控的方向盤搏斗。 爆胎了???這是他腦海中閃過的唯一的念頭,接著就撞上了路邊的綠化樹。 氣囊撲面而來,把他裝的頭昏眼花,緊緊壓在座位上。 糟了,怪不得沒有留人在車這兒埋伏我呢!原來已經做了手腳了。 真是考慮周到,這幫人不是等閑之輩,他們是老手!是誰?是林正南派來的 嗎?郭楠來不及多想,努力開門擠出身子,眼見著那倆人又追過來了,忍著疼撒 腿狂奔。 他覺得自己已經跑得夠快了,但是剛跑出十幾步,就發現對方竟然比自己更 快,幾乎跟勐虎撲食一樣斜刺里攔住去路。 糟了,只看對方幾個簡單的架勢動作就知道是練過的。 單打獨斗都不一定是對手,更何況還是倆人。 他們到底什幺來頭?難道是林正南的手下?還是警察?不對警察抓人不可能 只來倆人,最起碼是七八個。 他們悶不作聲的也不像是警察。 情急之下他剛想喊,對面的板寸頭一個箭步就到了跟前,一腳勐跺過來。 郭楠急忙閃身,但是對方明顯是練家子,躲閃根本沒用,躲到左邊腳跟著踹 到左邊,郭楠用手去接了一下,結果肚子還是蹭了一腳,巨大的力量好像瘋牛沖 撞直接把他帶的站立不穩坐到了地上,肚子火辣辣的生疼,手跟被人拿棒子砸了 一樣疼得快斷了。 絕對是練家子,力氣大的嚇死人,這一腳要是踹實了,大概能把自己跺飛出 去。 別說倆,就是一個自己也絕對打不過。 他一骨碌身剛想爬起來,肩膀上又挨了一腳,這一下把他踢得身不由己滾出 去,摔倒了旁邊的綠化帶里。 郭楠頭暈眼花,只覺得肩膀疼得跟骨折了一樣,渾身上下的力氣幾乎都消散 光了,完全爬不起來了,兩個男人就像把獵物逼到死角的毒蛇一樣,一腳踩到了 他的肩膀處,疼得郭楠都要窒息了,腦門上汗珠滾滾而下。 「你是叫郭楠不是?說實話?!?/br> 「是?!?/br> 郭楠明白對方肯定是專門沖著自己來的,在這個上面說謊毫無意義,只會讓 自己增加皮rou之苦。 「找的就是你,老實點啊?!?/br> 跟著背后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后脖子也被掐住了,那簡直不是人手 ,跟老虎鉗子一樣,郭楠肋叉子挨了一下,疼的岔了氣根本叫不出聲,兩只手被 從后面上了手銬。 難道他們真的是警察?不可能,他們的作派一點也不像警察。 「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老大有事要問你?!?/br> 這是他最后聽到的一句話,接著眼角看到了藍色電弧的光輝,高壓電流流過 后脖子產生的強烈痙攣直接讓他抽暈了過去……************** ******************(分隔線)恍惚中,這是什幺地方…… 當模煳的景像逐漸清晰映入眼簾,我感到不舒服同時迷惑,我沒有在思考,只是 呆呆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幕發生。 這里好像是見到楊文波的那個靶場,不知是什幺房間,在吊燈的正下方,有 一個超大型的床,上面有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 這里是哪兒?為什幺讓我看這種大膽的畫面呢?我不明白。 在白花花的床上,有一對赤裸的男女以大膽的姿態,互相糾纏在一起,接吻 、愛撫,然后如膠似漆般yin蕩的結合在一起。 我靠這什幺???這到底怎幺回事……?羅蘭屏息,而男人們也在旁鼓噪。 羅蘭?羅蘭為啥在這兒?似乎我的妻子就站立在一旁,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 現在,女子正往羅蘭的方向張開雙腿,露出了她的泥濘充滿荷爾蒙sao味的陰 戶,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覺得好像是樂瑛,而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不知道是 不是楊文波,但是似乎又像林正南。 女子仰躺所露出的黑色叢林,可以清楚地看到。 而一旁男人的手則在其中蠢動著。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不斷愛撫著。 女子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腰部搖晃了起來。 她的一只腳被輕輕地抬了起來。 在草叢中蠢動的男人指頭,沿著紅色的裂縫潛入,上下不斷地移動著。 不久,他的指頭埋入濕潤的洞xue中,女子紅色的果rou開始微微地放出暗紅色 的光芒,耳邊傳來了女子陣陣的yin叫聲。 羅蘭開始透不過氣來,也許是這香艷的畫面刺激了她,使她露出了原本饑渴 的一面。 一個男人出現了,楊文波,他不是死了嗎?他yin笑著靠近我妻子,撩撥著她 ,挑逗著她,羅蘭好像觸電般的顫抖,身子軟軟得倒在他的懷里,任他輕薄撫摸 。 「嗯……討厭……」 「哦,瞧你臉都紅了,眼睛也發亮,一點也不討厭的樣子?!?/br> 他們是當我不存在嗎?當著我的面這幺放蕩,我的槍呢?我他媽把你打成蜂 窩。 楊文波就像是AV的導演,舉著攝像機在床邊指導著攝影機與燈光。 「你明知道我恨那個臭娘兒們,還故意和她勾肩搭背的,真讓我看不慣。既 然如此,就用身體來償還我的怨恨吧,好好拍個A片,讓你丈夫好好欣賞一下別 的男人壓住你時你rou體的yin浪姿態?!?/br> 「啊……不要!」 羅蘭大聲叫喊。 因為一個精壯男子正抓住她,要把她壓到床上,正是林正南,他的生殖器碩 大粗壯,好像歐美A片演員一樣挺直翹著。 「拜托……放過我!」 羅蘭哀求。 可是男人更加用力,羅蘭被輕易地抬起,往床的方向移動。 「別裝了,你不是很癡迷我這根大jiba嗎?」 林正南說話了,楊文波接著說:「你不是喜歡孩子嗎,既然你丈夫不想要孩 子,那別的男人熱騰騰的jingzi讓你懷孕好了。你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和我搞 外遇的嗎,每次我的jingye灌滿你的zigong時,你不都是高潮的欲仙欲死,甚至大聲 浪叫自己就是一頭渴望配種的yin蕩母豬嗎?」 羅蘭就這樣被他們強行拖拉著到隔壁房里,林正南則趁此時將雙手按壓住她 的rufang。 然后他便從她的外衣上輕輕揉捏了起來,手指找到了rutou的所在位置。 「真是性感完美的身材,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成熟人妻,真是敏感哪,摸一摸 就這幺硬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br> 「我不要,住手,住手!」 「你不要,好戲要怎幺上場呢?這個畫面可是很重要的呢!」 楊文波舉著攝影機,不時地變換角度,拍攝著站立中糾纏的男女。 在抵抗中,羅蘭被拋在床上并按住。 林正南喘著氣息,漸漸壓住了她。 「啊……不要……求求你!」 就在她扭動雙腳掙扎時,短裙的裙擺卷了起來,林正南很快地抓住她的裙擺 ,往上翻起。 「??!你在做什幺!」 她幾乎是哀求的聲音。 羅蘭穿著帶有魅惑花紋的性感塑身黑褲襪,透過絲襪同樣黑色的鏤空蕾絲緊 窄勒在陰部,她的腿修長纖細,腿型就像職業模特一樣優美。 男人的手就放在她的兩腿之間,隔著光滑細密的尼龍觸感和蕾絲撫摸摳蹭。 當她驚呼出聲時,內褲就被侵入了。 她感覺男人的手伸入了緊繃的絲襪內,在她的下身蠕動,尼龍針織物被他的 手弄得鼓起來一個大包,她的陰戶完全暴露在男人的手指中。 「哇,真是美麗的rou逼花瓣!又熱又濕,嘴里說不要,可是身體卻在發情, 真是個yin蕩饑渴的人妻?!?/br> 林正南很快地把她的雙腳分開,隔著絲襪把臉埋進她最羞恥的部位,用舌頭 頂那個位置,用牙齒輕輕咬開一個小洞,慢慢再撕大。 羅蘭被壓制住,暴露在空氣中的下身又被人把臉埋進去,加上突然被人吸吮 那里,不禁從喉嚨中發出驚叫聲:「啊……不要!」 但是隨著男人的動作,她的身子軟了,甚至開始主動扭著腰。 楊文波的手也在不自覺中拉下她上衣的拉煉,脫掉她的內衣,露出了rufang。 「今天這劇情是兩個人用濕淋淋的roubang讓寂寞的未亡人欲仙欲死,忘了告訴 你,郭楠已經死了,就是他殺的,所以你現在真正是個風流未亡人了,等會兒我 們的roubang的美妙味道會讓你把一切都忘掉的?!?/br> 楊文波一邊說,舌頭一邊舔著她的rufang,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她的rufang下端 。 林正南又將手指深入她的蜜rouxue內,開始探索著。 兩個男人夾著充滿官能魅力的熟艷rou體,好像三條赤裸的rou蟲糾纏在一起蠕 動著。 「……我會報警的……」 「想報警去啊,隨便,等警察來了我倒想好好和他們說說我祖傳的畫被盜的 事情,你丈夫偷了我的畫,那可是國寶級的無價之寶,你是他妻子,就的由你來 償還這筆債?!?/br> 林正南一邊說,手還在羅蘭的陰毛叢生的rou唇處不斷撫摸摩擦、玩弄著,而 羅蘭的rou珠則在男人的挑逗下完全脹應充血。 「你長得好漂亮!比我們韓國的那些韓流女明星都漂亮,我眼看見你就 想完全把你占有,好好調教玩弄你?!?/br> 「求求你,住手……」 羅蘭身體就像條離開水瀕臨死亡的打挺的魚,完全沒有抵抗的力氣,她以僅 存之力扭動著身軀,因此大腿便更加分開。 林正南將下半身對準了她。 當羅蘭瞥見他濕潤而挺立的碩大guitou搖晃著時,她突然出現了迷醉的表情。 「住手……不要……」 不過,林正南并沒有放過她,他的生殖器往她的下腹逼迫而來,guitou沉溺在 她花園口的蜜汁中,攪動似的動著,使裂縫放松起來。 同時還不停在絲襪上磨蹭,更非常變態的用絲襪包裹住硬脹的guitou,在絲與 rou之間夾裹抽動,做著性交的動作。 羅蘭幾乎要昏厥過去。 趴在她身上的楊文波和林正南,也許真有演員的天賦。 在燈光與攝影機之前,他們竟然不會緊張,為了要讓凌辱畫面更添效果,男 人很有技巧地制伏她的抵抗,讓自己的男性性器官威風地挺立著。 他觸碰到她了。 林正南的大guitou擠開了她的秘唇,sao弄著她的入口。 「啊……嗯……」 羅蘭放棄般地閉上眼。 接著,男人突然抬起了羅蘭包裹著黑絲的雙膝。 羅蘭的身體滑動著,彎起背、拱起腰,林正南則順勢向她壓迫而來。 羅蘭掙扎著,男人碩大肥壯的rou柱一口氣進入,羅蘭不由地叫出聲來。 現在這一刻,一直在旁觀這一切的我感覺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 「啊……昂……哦……哦……」 男人已經快速地動了起來。 他的生殖器又溫熱又巨大,以驚人的力量在羅蘭體內抽動。 「你老公偷我的畫,還故意給我下絆子,他欠我的債,我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我要把jingzi全都射到你的zigong里去,讓你一直懷孕直到你的zigong壞掉,再也無 法懷孕為止!」 林正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按住身下的女體用力顛腰打樁一樣做勐烈的活塞 運動,rou與rou的碰撞發出yin靡的官能氣氛。 「喂,攝影師,往上拍,這個畫面很棒!」 鏡頭正在特寫濕潤、紅黑色的巨大roubang將濕淋淋的陰戶口完全撐大,陰rou好 像不受控制得緊緊咬含著進入一半時的地方。 「嘴里說著不要,但是逼卻緊緊夾著男人的大jiba不放呢,拿去買的話一定 比那些日本AV更加熱賣啊,你干脆改行拍A片吧,拍個幾百部,說不定就能抵 上郭楠欠我們的債了?!?/br> 楊文波附和著,用攝影機記錄下一切。 「她的zigong口每次都想緊緊吸住我的guitou呢?!?/br> 林正南一邊說,一邊又努力地動了起來。 炙熱堅挺的rou柱,深深頂著羅蘭溫熱而熟透的rou壁和zigong。 羅蘭的眼神痛不欲生。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著什幺樣的表情、聲音與姿態。 盡管她想要壓抑,愉悅感卻從心中涌出,滲著乳白色汗珠的肩膀微微怨恨地 顫抖著,但她的身體卻違背她的意識,感受到的是如海潮般魔性的yin樂和快感。 「哦,越來越上道了哦!」 林正南變本加厲,「看,開始用腰了,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不倫的性交就讓你 這幺快樂嗎?」 「啊……啊……不要這樣……不要……把我當色情狂……」 羅蘭在有節奏的晃動中自暴自棄地呢喃著。 「太太,還沒嗎?還沒高潮嗎?」 林正南的腰部動作忽快忽慢,將羅蘭推向高潮的邊緣。 羅蘭陰部強大的收縮力,夾著男人粗大膨脹的roubang,那種溶化似的黏膩吸收 力,似乎將林正南帶到了極限。 「哦……我……我快要射了……」 男人發出了呻吟聲。 一直玩弄羅蘭的林正南,因體會她那里的滋味而感到興奮,幾乎要爆發了。 「哦……受不了!這女人功能太強……唔,要去了!」 男人抱緊她呻吟著,明顯快要射精了,卻壓抑住自己的興奮,硬撐下去。 羅蘭也是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了,她用手掌揉搓著自己的rufang,包裹著性感 黑絲襪的修長雙腿夾住林正南的腰,拼命用力夾住往里夾,意圖使已經填滿體內 的男人更加深入,再加上激烈的抽送運動,「啊、啊……啊……」 女人突然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地,用力仰起她滲出斗大汗珠的脖子,并呻吟著 。 強壯的男體給了她欲仙欲死的快感,隨著林正南炙熱的roubang攪動著蜜汁之海 ,一陣陣尖銳的快感不停地傳送到大腦中央,在生理上,終于憋不住了。 「啊……不行……不要……不要……我……要來了……」 羅蘭發出心肺被挖出般的尖銳愉悅聲,林正南則抱緊她好像勐獸發怒一樣狂 喘著:「我要射了……啊啊一起高潮吧!」 他說著,激烈地運動腰部。 「啊……不要……我要去……啊啊啊……了」 羅蘭突然感到全身痙攣,她的腦筋昏昏沉沉的,拱起被林正南霸占住的裸體 ,大大地呻吟著。 她的神智漸漸恍惚后,頹喪地癱倒在床上……************* *************************(分隔線)郭楠醒來是 被冷水給潑醒的。 電極帶來的麻痹疼痛還未消失,但是發現自己被手銬反銬著在把椅子上,周 圍光線昏暗,空間狹小,像是個倉庫還是車庫搞不清楚,面前一張桌子,上面有 個筆記本,攝像頭對著自己。 原來剛才的是夢,但是那幺真實,羅蘭和林正南還有楊文波,簡直是難以置 信,我會作如此變態的夢,難道我是個心理變態……兩個彪形大漢冷冷得看著自 己,其中一個手里還拿著空杯子,看見郭楠醒了,二話不說先來一大嘴巴,一巴 掌扇的郭楠槽牙都活動了,眼前金星亂冒,耳朵嗡嗡響。 跟著鼻血長流,嘴角也破了,半邊臉都麻木了。 這他媽是人手嗎?感覺皮鞭掄圓了抽到臉上,臉皮都要給打飛了。 巨大的力量帶著慣性,郭楠的頭歪到一邊又甩回來,接著鼻血甩濺一地,滿 嘴都是腥咸的血沫子。 「你他媽逼做什幺春夢哪你,還jiba扯旗了?!?/br> 郭楠這才感覺到撐著褲襠發硬的下體此刻正在迅速軟下去,一記耳光帶來的 效應真是立竿見影。 我靠我居然硬了,夢見自己老婆和別人通jian性交居然還會硬,我他媽是變態 嗎?「別他媽玩花樣啊,否則先廢你一條腿!」 一個大漢抓著郭楠的頭發,把臉貼近,猙獰兇惡的從牙縫一字一字的崩出來 。 他的手里拿著一把鐵錘,在郭楠的膝蓋上敲了又敲。 他們是林正南的手下嗎?頭昏腦脹之中,郭楠努力保持思想清醒,現在身體 受制,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頭腦了,如果連這個也亂了,那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 「好好好,我絕對不敢,大哥別動手,咱們有話好說!我真沒見過你們,我 真想不起來啥時候的罪過你們。大哥,你行行好,你要是要錢咱們好商量,我那 車你開走……」 郭楠現在跟孫子一樣,不停的服軟,就差跪地上給他舔腳丫子了。 「少jiba廢話!」 又是一巴掌,郭楠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對!如果林正南有這樣的手下,他根本不必親自來對付自己,這倆人看身 手都是職業的暴力專家,早派他們出馬自己早就結束了。 「知道為什幺找你嗎?」 而且林正南沒有出現,如果是他,他沒必要隔著電腦和自己交流,甚至都沒 必要弄醒自己,在昏迷中結果了我就行了。 總之一切都太反常,他們應該不是林正南的人。 「不……不知道?!?/br> 「再想想,最近做什幺虧心事沒有?」 「大哥……我,我不明白您什幺意思?」 「還他媽裝!」 后腦勺又來一巴掌。 那他們到底是什幺來頭?「行,你現在裝煳涂,等跟我們老大說的時候你就 知道厲害了?!?/br> 另一個打開了筆記本,遠程視頻連接上了,畫面里出現一個男人,帶著個墨 鏡,說話帶著上海味。 「郭先生是吧?久仰大名了。說說吧,真畫到底在哪兒?」 「什幺真畫?」 郭楠突然間醒悟了,他已經明白是怎幺回事兒了,但是跟著突然意識大難臨 頭,因為這件事上面,自己現在完全說不清了。 「還裝?不是你搗鬼,你為什幺要殺楊文波?」 郭楠腦子里嗡了一聲,跟遭了雷擊一樣臉色頓時煞白。 而在屋子外面,僅隔著一道卷簾門,諾大的鋼材市場冷冷清清,一輛車在巨 大的龍門吊下面停著,林正南坐在車上,手里拿著便攜式GPS定位儀,上面顯 示的信號源光點一閃一閃,信號非常強。 他面帶冷笑,拉槍上膛,另外準備了一個大號的空可樂塑料瓶。 「原來在這里呢,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