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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壓在自己的碗下抿起嘴唇,“我又不是孩子你給我壓什么碗?”白子容收回手,“你不是孩子你要什么糖?”“誰規定喜歡吃糖只能是小孩子女孩子?”阿長拿開飯碗,“這會化了的?!彼f著撿了顆糖吃,接著一顆接著一顆往嘴里塞。男人低著頭像是小雞吃米一樣,吃一顆糖點一下頭,吃一顆糖點一下頭,明明是那么冷硬的大男人,他格外喜歡些甜食果脯。白子容知道他喜歡甜的就給他買了許多,可惜這個地方小,也沒有那么多精致的吃食,也比不得他在京中時吃的東西。“別吃飯的時候吃糖?!卑鬃尤莩粤艘豢诓?,給他倒了杯水。“我怕化了,還是全放在嘴里比較好?!卑㈤L含著糖果含糊不清地說。晚上的時候白子容拎著酒,穿著那身瀟灑飄逸的白衣坐在樹下,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著杯說:“這里又小又偏僻?!彼鐾强?從上方的天空中似乎看見了京中繁華的夜景,那里面有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燈火通明的酒樓、穿著華衣坐在畫舫中的女子、夜空中炸開的煙花、一幕一幕的勾畫出一幅繁華的畫像,連夜空中的星星也都化作了高樓上明亮的燈火,掉入了他的眼中。他緩了緩接著說:“不像大城中?!?/br>“城中怎樣?”阿長靠在樹上,湊過去聞了聞他的酒。“城中這個時候就開始放煙花了?!卑鬃尤莼瘟嘶尉茐?“而這里,現在就已經沒有幾戶人家的燈火還亮著了?!?/br>“哦?!卑㈤L不是很在意的移開了頭,“我倒不是很喜歡熱鬧?!?/br>白子容接了一句:“你原來也不喜歡熱鬧,京中煙火多,府中鞭炮響你都會覺得煩。人家都在熱鬧的過著節,你卻只喜歡緊關門窗,也不出去逛逛?!?/br>阿長聽他這么說就好奇的開始問他:“我的原來?你之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的原來,我的原來是什么樣的?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都遇到過什么事情,有沒有喜歡過的人?!?/br>白子容喝了一口酒,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說:“你原來是個壞人,遇見過很多事,也有喜歡的人?!?/br>阿長對他這基本上是什么都沒說的話很是不滿,“誰會是壞人了?我壞誰了?我都遇見了什么事了?你說我是壞人是不是那些事把我變壞的?還有我喜歡的是誰?”“你壞并不是因為遭遇的事情多了受了刺激,而是你的野心大,你的遭遇并沒有讓你仇恨他們,你甚至看不上他們,覺得他們的眼界太小?!卑鬃尤荼犻_眼睛,“你遇見的事情只是讓你意識到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一開始就是個壞人,精于算計,工于心計。你野心大,計劃的大,就會有人死,有人受到牽連,所以,在他人眼中你是個壞人?!?/br>阿長想了想皺著眉,“你說的是在他人的眼中。那我在你眼中也算是個壞人嗎?”“算。因為你對我不好?!卑鬃尤菡f前一句的時候有些認真,在說下一句的時候就又變了個樣子,“還總跟李升說我壞話,半夜的時候鼓掌弄醒我讓我睡不好?!?/br>阿長說:“那我以后大不了不跟李升一起說你壞話了,半夜也不鼓掌了?!?/br>“那你也還是個壞人?!卑鬃尤莘畔卤?,直接用酒壺對嘴,“因為你喜歡的人是徐朔,而徐朔不夠好?!彼f完喝光了最后的一口酒咽下了最后的一句話。他對著他半真半假的抱怨著,在第二日絕口不提今夜的事情。時間一點點的走著。阿長瓶子里的藥已經只剩下三粒了。最近這幾天他吃完藥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不一會兒就睡過去,清醒的時間很少,跟以往不太相同。這似乎在預示著他身體情況的改變。阿長又不知他何時睡著了,也不知道這次睡了多久,當他起來的時候白子容已經將家里的一切收拾好了。一向散發的男人難得的將頭發整理了一番,白衣也穿得也比往日整齊,多了幾分優雅,少了幾分灑脫。他坐在桌子旁,左側的桌子上放了一個包裹兩杯茶水,一杯喝了一半,一杯一口未動。阿長抱著被子發了一會兒呆,“是樂成來了嗎?”白子容搖了搖頭,“是我的另一個朋友?!?/br>“你的朋友有很多?”白子容說:“不多。原來算你是三個,現在你不算了就是兩個?!?/br>阿長沒有說話只是披上衣服,白子容看他沒反應便問他:“你怎么不問問為什么你不算了?”阿長毫不在意道:“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不算了?!?/br>白子容笑了兩聲:“你說錯了,因為我喜歡你,你才不算了?!?/br>阿長挑了挑眉,“我差點就信了?!彼辉谕@上說,上句說完下句就問:“富貴呢?”“我送的隔壁去了?!卑鬃尤菡酒鹕?,“你去收拾一下,我們要走了?!?/br>阿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走?走去哪?”“你也知道你有病?!卑鬃尤荽蜷_包袱,“我帶你去治病?!彼贿呎f一邊拿出了兩張□□。————————白子容與阿長上路之后一路往南去,阿長把那些解藥服用完了之后神智不清的問題倒是沒有了,只不過嗜睡這個毛病更重了。白子容不想讓他多睡,可他睡著的時候又偏偏叫不醒。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本來不到一個月就能到達的爍陽城,他們硬是花了一個半月才到。白子容知道藥老兒在哪里,他也知道老人的脾氣,帶姜越過來的時候心中并無底氣,不知能否請動老人為他解毒。藥老兒的脾氣大,不想管你的時候無論是誰他都不會理你。想給你看的時候,你就是往他臉上吐口口水他都覺得沒問題,為人古怪極了。白子容帶著阿長找到老人的時老人在吃蟹子,見他們來了眼皮也不抬,說什么也不治,反倒埋怨因為他們的突然到訪,害得他掰殼的手指痛了一下,明顯在找茬。瘦小的老頭說來說去,最后看他們不走干脆嫌煩直接將蟹殼一丟,指著他們道:“我現在手指疼不看懂嗎?走走走,少在這站著?!?/br>白子容聽他的話知道他們不能走,老人并不想幫忙治,這次走了他們次日再來老人未必會在,對方肯定會躲出去。“前輩手指痛不肯醫治是嗎?”他沉聲問著藥老兒,口氣很冷,有幾分威脅的味道。見狀老人怕說的過了,在激怒了他被他一刀殺了,就態度軟了一些?!暗挂膊皇遣豢??!彼得榱税鬃尤輲籽?,又不想醫治又見他肯定不會放棄心中很是惱怒。他眼睛一轉對著白子容說:“我在江湖中從不輕易承諾什么,你能找到我也就是說你在江湖中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