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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姜越說的是真是假。姜越瞧他這樣突然有點心疼他,他嘆了口氣:“你說你這些年怎么活下來的?”“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苯饺嗔艘幌卵劬?,“就是覺得挺感人的?!?/br>李升再傻也聽出這不是個好意思,在他這鬧騰嘟囔了許久,直到天剛見白他才不甘心的消失,臨走的時候還向姜越揮了揮拳頭。他這兩年被姜越壓制的狠了,死了也不怕了,就開始飄飄然了。姜越休息了一會兒,起來后找來了清湛,吩咐清湛把這個府上的所有人的資料信息整理一下,送他這他要重新看一遍。清湛雖然不知何為可也沒有多問,他直接就去辦,很快的,很多的資料信息擺在了姜越的面前。姜越捧著冊子,要所有資料的原因只是想要分析一番這個家里誰會是女帝的人,從對著他的布局來看,估計原州、陳宣、何鐸全是女帝的人。也可能只有何鐸是。他整理了一下,那天在他得知后院的陳宣和原州動刀的時候,清湛曾對他說過,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以為家中亂了便有膽子做些小動作,向晨和院的那位靠過去一起弄出些故事。而晨和院的主人是何鐸,那些話的意思也就是陳宣和原州現在是何鐸的人,所以清湛才會在他們鬧起來的時候這么說。那么,如果陳宣和原州都是何鐸的人,那他們共同的目標就是對付姜越。而那兩個本來是一邊有著共同目的的人,卻在他剛來的那天鬧了那么大的動靜,像是極其不合。后來在動原州的時候何鐸又是那么恰巧的過來,替原州解圍,三日之后有了殿前狀告的事,真是不讓人多想都不行。姜越放下冊子,想起李升對姜越的恐懼和膽子,再想想那日他的表現。一個見到原主都嚇得沒有魂的人,那日怎么就敢在姜越的房前那么說話,放肆到極點。如果說他是真的被逼急了才會有那日的事情,那么見到姜越的時候他也應該是保持著趕過來時的心態,應該是豁出去了,想要直接把話說了,想好了才敢瘋、才敢過來,而不是之前瘋狂,見到姜越之后就卡殼了。如果他沒想錯,李升估計是被人拿來當槍使,那人先是挑撥了李升過來找茬,又讓原州和陳宣故作爭吵引得他過來,開始給他下套。原州和陳宣先是兩人互罵無視姜越,然后再由這兩年發展不錯的原家之子原州挑釁姜越,故意想要被姜越弄傷,在受傷之后再由何鐸解救他。畢竟光是原州受傷不足動到姜越,所以他們之前才會找到李升過來挑釁姜越,之后在殺了李升嫁禍姜越,弄出人命之后事情就不好弄了,才會有李家原家一起狀告姜越。姜越用手捂住眼睛,覺得多半是這樣的,他抿了抿唇,向來是算計他人的冷不丁被人算計了,心情實在是復雜。老實說,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如果對方要算計他,他一定不會坐著等著被人算計,被動挨打從來不是他喜歡的事情。清湛在外邊輕輕敲了敲門,從外邊走了進來,姜越睨了他一眼,對著他的臉孔忽然間想起他說過的一句話。“您要是樂意便留著他們,不樂意就換了他們,也算給別人一個警告?!?/br>他望著清湛的臉,想著這句話覺得很是奇怪。先不說那三個人的身份特不特別,他能不能輕易動對方,單說這個“換”字就很有深意了。何鐸明面上是白筱箏的郎君,現在也極有可能是女帝的人,姜越無論作為白筱箏的正夫還是姜家之子,如果要動他們清湛大可以說是“殺”、“休”、“算計”、怎么會說換?換的意思同前幾個的意思完全不同。換的意思是對方可能是自己的人,或者是自己安排進來的人才可以說換掉,“是我換掉他,不讓他在府中待下去了”的意思。怎么會這么說?如果說他們是姜越安排的到可以這么說。可要說他們是姜越安排的也解釋不通他們對姜越的敵意,和姜越安排他們進入的理由。還有那個警告是警告誰?清湛要他做給誰看?姜越一開始以為他的意思是警告后院的男人們,可現在從這個換字來看可不一定了。現在的情況他身邊的清湛好像是全部都知道,他應該想想怎么在不讓對方起疑的情況下能套出對方的話。還有那個渠荷的主人。這個渠荷到底是什么?是原主可以問出口的問題嗎?他該怎么查?姜越思考著,一時沒有動作。清湛走了過來給他倒了杯茶,抬頭問他:“縣主今日回來,可要去準備一下?!?/br>“你看著安排?!苯讲皇歉信d趣,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清湛應了下來,在中午的時候找了后院里有身份的郎君一同去主院里迎接白筱箏。姜越因為昨日沒睡好的原因又睡了過去,清湛見他睡也沒有打擾他,只是等著他睡醒才一起趕到前邊,這去的就遲了些。他同清湛一同入了前廳,踏進門檻見到里面的男人們,想到了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他這是不是被人綠了?還是被人光明正大的綠了。他瞇著眼睛挨個看了一遍,伸手摸了一把頭發。白筱箏坐在主位上,他沒進來前她坐得毫無形象,恨不得成為一條斜線攤在椅子上,一見他進來了,她立刻從椅子上坐直了身體,就像是那見到老師的學生,裝模作樣的怕被老師訓斥。白筱箏是在中午的時候從皇宮里出來的,她被皇上狠狠罵了一番,跪的雙腿發麻,回到府中的時候也知道這么快能出來都是姜越的原因,按照道理她理應去謝謝姜越,可一想到姜越的那張臉她就腿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沒過去?,F在看到姜越來了身子不自在地扭了扭,觍著臉道:“大夫來了?!?/br>姜越嗯了一聲,坐到了她的身旁。白筱箏也沒敢指責他人都齊了他卻來遲,讓大家等他許久。她摸了摸鼻子,喊了一句開飯,幾個人各懷心事的動起了筷子。這一張大桌中除了姜越還坐著原州、陳宣、何鐸與兩個存在感很低的郎君,后院那個李升口中的蠻族依舊沒有賞臉過來,他們也像是后院沒有那個人,誰也不去提。何鐸在桌上先對著白筱箏說了兩句漂亮體貼的話,之后話鋒一轉,就變了味道。“郞等看到妻主無事十分歡喜,只可惜李郎君看不到?!彼駠u的感嘆了一聲。姜越瞧了他一眼,立刻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戲了。何鐸見姜越盯著他也不緊張,他對著姜越露出一個笑臉,溫和卻毫不退讓。他們這邊一直都是勾心斗角的算計,只可惜白筱箏完全不在他們的頻道,她啃著排骨聽到何鐸的話想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