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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物短小。唉,兩個粗鄙的家伙。第41章第四十一章歸船鉆過巨人石像的胯/下,遠遠的就能看見港口了。韋恩突然說:“我知道了!我在書上讀到過這個地方?!?/br>我也已經發現了,四處散落的殘垣斷壁昭告世人:這里曾是一座繁華的大城。雖經歲月侵蝕,雕飾精美的廊柱和噴泉仍舊美輪美奐。“這里就是自由民的古都,海盜窩!”韋恩一口咬定。我糾正:“海盜窩這種說法,是南方人的歧視性的說法,北地的自由民曾經創造過輝煌的文化……”“叫做海盜窩沒錯,在古語里就是這個名字?!备ヌm西斯泛泛的講了些詩歌里傳下來的歷史,北方的先民確是做海盜起家的,后來開疆墾土、經商筑城,建國之后又把都城定名作海盜窩,原是不忘根本的意思。海盜窩在兩百多年前戰敗后廢棄,自由民們都遷到了遠海的島嶼上定居。至于眼前這座漁村,與當年的海盜窩并沒有有什么關系,是近十多年捕鯨人新建的,畢竟此處是難得的避風良港,總得派點用處才是。韋恩很有興致地問:“有一處我一直搞不明白,對自由民朋友的稱呼,到底怎么才算恰當。自由民這種說法,過于文縐縐了,說野蠻人肯定是不合適的,我聽到過的一些場合里,你們也被稱作島民?”弗蘭西斯哼哼哈哈地不答腔。我替弗蘭西斯回答:“用種族來稱呼他人本來就是不禮貌的。就像我叫管你韋恩,我從來不會說你是人類、南方人、活人?!?/br>“說的也是,”韋恩有點委屈:“我就是想著,進了漁村該怎么跟人打招呼?!?/br>弗蘭西斯笑了兩聲:“哈,如果是相熟朋友,就喊他作野蠻人也沒什么,這個頭銜挺威風的。如果不熟,點頭打個哼哼就行了。自由民是書面語,一般不用。千萬不能說島民,島民——都是被騎士團打敗了才逃到海島上去的,比較忌諱這個?!?/br>“我說也是?!表f恩一拍腦袋:“我要換身衣服!不能暴露騎士團的身份?!?/br>說得有理,他的亮閃閃的騎士鎧甲看著確實有些扎眼。弗蘭西斯說:“我不是借給你過一套皮甲來著?你又沒還我?!?/br>“扮作一個的野蠻人!好主意,我就喜歡粗豪威猛的漢子!”韋恩來了興致。弗蘭西斯幫韋恩略略打扮了一下,又解下一串海豹牙的項鏈給韋恩拴上。韋恩身材好,穿上自由民的那種省料子的衣服挺好看的。于是很快我們就有了野蠻人二號。韋恩又擔心他的口音問題,怕他開口說話露了餡。弗蘭西斯說完全沒有關系,自由民四海為家,到處捕鯨、冒險、當傭兵,口音早就搞亂了。那么我要不要換個形象呢,我用易容術倒是很簡單。弗蘭西斯說不必,漁港里原本就有不少做遺族開店做生意。進了漁港,果然遺族看起來比自由民還要多些。自由民在遠海里獵得巨鯨,在捕鯨船上榨了鯨脂和鯨腦油,便拉回漁港精煉販售。鯨腦油用于尸體保鮮,是死人日常所用之物,在北地也算一樁大生意。十年間草草建成的漁港也頗具特色,就地取材,以巨鯨的肋骨支撐房屋,鯨皮蒙作屋頂,柔韌的鯨須裝飾了門和窗。四處生火,高架著熬煉鯨油的大鍋,火煙和油腥滲入每一條街道。遺族的商人們到處洽談生意,買家和賣家把手攏在袖子里講價錢。自由民們則聚在港口區準備出海,一個個歸心似箭,八月節是自由民最盛大的節日,外出的游子必得回鄉。我到處東張西望看得入了迷。韋恩也興致很高,拉著弗蘭西斯問那邊的高大的建筑是不是教堂,聽說自由民都信仰泰坦,和南方的圣光信仰有哪些異同之處?弗蘭西斯一開始耐心地回答了兩個問題,后來禁不住韋恩一直問來問去,弗蘭西斯又哼哼哈哈地躲開話題。雖然討論他人的宗教信仰不夠禮貌,但是我也是真的很感興趣,也加入了討論:泰坦是真實存在的,怎么會被當作信仰呢?我不是說光元素不存在,而是說,圣光是純精神層面的,信徒從虔誠的感情中獲得力量和安慰。但是泰坦不同,泰坦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一種生物,當然,泰坦很強大,但是泰坦并不能干涉精神層面的事務,自由民對泰坦信仰又是如何建立起來的呢?弗蘭西斯可憐巴巴地望著我,最后搖了搖頭說:“信仰嘛,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信還是不信,有的時候,比如出海之前,我們會到速朽神殿去求順風,供奉些速朽的禮物,野花或者海魚,如果泰坦大人正好有空,就會來幫忙吹幾陣風。也會有人求別的,勇氣、知識、愛情之類,泰坦時常也會設法幫忙?!?/br>“可是,這難道是信仰嗎?”韋恩尖刻地評論:“更像是交易?!?/br>“我又沒說是信仰,”弗蘭西斯大度地說:“我倒覺得更像是處朋友,哈哈哈?!?/br>禁不得我倆纏磨,弗蘭西斯領著我們到漁村的速朽神殿門前轉了一圈,神殿的大門緊閉,看守神殿的薩滿們已經先一步回鄉了。沒有逗留,弗蘭西斯又拖著我們匆匆趕去港口定船,恰好趕上了當天的最末一班船?;曳哪骊L號,弗蘭西斯評價說這不是一條好船,但如今歸鄉高峰一票難求,也只好湊活了。當晚我們就在搖晃的船倉中過的夜,低矮的貨艙中以鯨皮抖了一張大通鋪,衣著豪邁的漢子和女漢子們橫七豎八,各躺成千姿百態的形狀。當然,他們對我保持了足夠禮貌的距離,我在靠近艙口的角落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有一個高大英武的女漢子看上了韋恩,一把拉住了他,扯東扯西。女漢子說韋恩細皮嫩rou的,定然是個雛兒,船艙里一陣哄笑。韋恩倒是玩得開心,很快與眾人打成一片。夜又深了些,有幾條漢子和女漢子個耐不住寂寞,當眾行了不可/言/說之事,其他人也不惱,還湊在一旁哄笑。忽然一個大浪打來,船艙高高豎起又摔下,等到有人重新點起搖搖晃晃的鯨油燈時,卻見里艙的一堆人已經滾作一團。我真的不是假正經,我認為及時行樂是理所應當的。只是一個人宅在墓xue里安靜慣了,我有點怕吵,后來我一個人溜到甲板上看星星去了。第42章第四十二章星空與詩人與愛情星空壯美,如銀絲織就的錦緞籠罩大洋,教人容易忘卻時間。弗蘭西斯不知什么時候也爬上了甲板,湊著我身邊坐下:“夜觀星相,看出什么來了?幫我算算桃花運如何?”我一聲失笑,弗蘭西斯的桃花運還用算嗎。想了一會兒,我說:“這艘船在向南開?!毙亲荒芩闾一ㄟ\,但是可以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