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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猛地被打開,裴萱說了兩個字便噤了聲。 饒是兩人分開的再快,她也看到他們先前是在親熱…… 這時候不退出去當然很尷尬,可退出去一樣尷尬。 裴萱眼珠子轉了兩轉,裝沒事人一樣開口道:“六哥你這里守衛不行啊,門口連個看門傳話的都沒有,萬一有刺客呢!幸虧來得是我!” 邊說邊大咧咧地走到側面的圈椅里坐了下來。 “你有什么事?”裴子昂語氣有點生硬。 任誰素了兩個月,剛抱住小嬌妻一親芳澤就被打斷,心情都不可能好。 “我是來和你說……”裴萱說了幾個字頓住,目光在其姝與裴子昂身上來回巡脧好幾遍,耽擱了好久才說,“我想換間屋子,住得離其姝近一點,這樣平時你忙正事,我好多陪陪其姝嘛?!?/br> 裴子昂覺得她冒冒失失跑進來,根本不可能是為這種事。 換做平時身為兄長可能會直言詢問,不過現在他心里不爽快,故意假裝不知道,一口回絕:“不行!這是宮里,規矩多得很,和你在家不一樣,不能隨心所欲?!?/br> “我就是問問嘛,不行就算了?!迸彷骐y得沒有磨人,十分痛快地放棄了這個要求,“唉,就是每天去陪其姝時要在路上多耽擱些時間了?!?/br> “你什么時候才肯回家去?” 裴子昂趕人,老是黏著他的其姝做什么! “不回去不回去!”裴萱堅決表態,“我是和你站在一邊的!” 坐在裴子昂身側的其姝一聲不吭,努力假裝自己不存在,可是裴萱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其姝也想我留下陪她的,初到陌生的地方,有熟悉的人說話解悶多好呢,是不是?” 其姝:“……” 她還是沒臉存在。 “她身邊人多著呢,不差你一個?!迸嶙影豪^續趕人,“你也是時候嫁人了,老住在外面不回家算怎么回事,當心到時候沒人肯要你?!?/br> 裴萱不上當,“我才不怕呢,我是六哥的親meimei,大把人爭著娶,我要六哥幫我選最好的?!?/br> “你就不怕我動手腳給你選個最壞的?” 裴子昂純屬嚇唬人,他向來恩怨分明,不會把與繼母的過節算在弟弟meimei們身上。 可是,裴萱竟然破天荒打了退堂鼓,“我”了個半天,也沒拍胸脯說信得過裴子昂。 其姝發現事不尋常,目光好奇地飄到裴萱身上打量起來。 裴萱立刻抓住機會,“其姝,你也該回去了吧,我陪你一起?!?/br> 說著就來拉她,“你現在是兩個人,出門總是要小心,怎么也不帶個人來陪你呢?!?/br> 其姝想說她帶了點翠,裴萱根本不給她時間,連食盒都來不及拿,就被拖出了書房。 一路上裴萱一反常態,沉默得很,別說主動聊天,就是其姝問話,她都問十次才答半次。 其姝抬頭望天,太陽還是東升西落,沒從西邊出來嘛。 好容易挨到房里,她吩咐當值的宮女全退出了屋子,開門見山地問:“萱萱,你今天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第87章 謠言來襲 裴萱唉聲嘆氣, 欲言又止。 其姝實在看不下去, 隨手抓個迎枕拋過去, “到底有什么事?你倒是說話呀!在這個樣子, 我要懷疑你是被人魂穿了,這就讓你六哥請道士來開壇作法, 把我們家萱萱找回來?!?/br> 裴萱被“我們家萱萱”五個字戳中心事, 更顯得垂頭喪氣, 臉幾乎貼進茶盞里。 “我今兒一早不是去了楊閣老家嗎,一大堆小姑娘扎堆說話, 我就聽見了幾句謠言?!?/br> 其姝想起來了,楊閣老家的孫女過生辰,所以請了些貴女去湊熱鬧。裴萱也在受邀之列,本來說要玩上一天,用了晚飯才能散席,明日再搬進東宮來。 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她為自己的后知后覺汗顏, “我有孕之后記性沒以前好……” 裴萱接得順口,“她們就是在說你有孕的事?!?/br> “我有孕關她們什么事?”其姝莫名其妙,“不是你說去的都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嗎?” 怎么關注起孕婦來了…… 裴萱面孔漲紅, “她們……她們在傳, 說六哥有不治之癥,說你們根本沒有圓房, 說你有孕是假的,你們蓄謀搶皇位,還說就算是真懷孕了也肯定是借種, 不是六哥的親骨rou?!?/br> 一大串話聽得其姝都傻了,竟然接口道:“有不治之癥我們才得趕緊圓房吧?好歹抓緊留個香火呢?!?/br> 裴萱也被她帶偏了,分辯道:“噢,她們說的是不能舉起之癥,我不懂那是什么,想著連孩子都不能有了,肯定特別嚴重,沒得醫治?!?/br> 其姝:“……” 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去的都是沒嫁人的小姑娘,湊在一起說裴子昂舉不起來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裴子昂是眾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那也不能對她羨慕嫉妒恨到詛咒他??! 嘖嘖嘖,瞧瞧說的這話,她都不好意思重復,也就是裴萱不懂才敢說。 “那你知道是誰最先說起這話題的嗎?”其姝問,“我好讓你六哥去追查一下究竟是誰造的謠?!?/br> 裴萱點頭,“我知道是誰造的謠!” 她只說了這一句,情緒又瞬間低落,“我去問過她了!她竟然……竟然不知道錯。還信誓旦旦對我說,她一句假話都沒說,你們就是沒有圓房,家里的嬤嬤就是人證!” 她沒有指名道姓,其姝卻聽懂了說得是誰。 她也是成親有段時間后才知道,一般的婚俗里,除了婚前種種,還包括洞房花燭夜后,新娘落紅的白絹要交給婆母。 她和裴子昂成親當天根本沒圓房,后來圓房時她還不懂這事,裴子昂也沒安排,自然不了了之。 從憲王妃的角度看,說他們倆從來沒圓過房但也說得通。 但是揣測裴子昂不行,還說出去引人議論,質疑她的貞潔不算,連肚子里的寶寶都被冠上了孽種的惡名,真是太討厭了! 那這件事該怎么解決呢? 他們圓房那天沒鋪白絹,床褥也早洗了,就算沒洗,哪怕有白絹,也不可能抖落著她的落紅到處去澄清,那可真成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笑話。 其姝頭疼了三息,沒有想到辦法,立刻決定把麻煩丟給裴子昂。 她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每次遇到事情,她對于“到底該怎么辦”不再執著,而是改為堅定不移地認為“有裴子昂在,他都會搞定”。 拋開了煩惱,心情自然好,其姝很體貼地安慰蔫頭耷腦的裴萱:“你別難過了,說到底不是你的錯。冤有頭,債有主,放心吧,你六哥不會遷怒你?!?/br> 然而,裴萱的臉色并沒有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