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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你平時那么會惹麻煩,沒有人看著瞧著,肯定不成??墒瞧匠翘h了,我沒辦法成天跟在你后面收拾爛攤子。萬一遇到什么事兒,你解決不了,就拿這個給人家看。大夏國的子民沒有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的,到時候總歸會給你幾分面子,讓你一讓?!?/br> 其姝滿心不高興,在他心里她就那么能惹事? 車隊暫停在溪邊休整,她索性跳下車,追著裴子昂,硬要把玉佩還給他。 裴子昂與其姝說了一陣話,心情比來時舒暢許多,人也跟著溫柔起來,“好了好了,沒有嫌棄你太會惹事的意思。你看你活蹦亂跳的,不知多可愛,我也是擔心你,為你好嘛。你就聽話,乖乖的帶在身上別摘下來,用不上最好,用得上的話咱們也不吃虧,這筆賬算得過來吧?” 一壁說,一壁親手將玉佩系在其姝腰間,還不忘揉著她發頂,輕聲囑咐:“可要小心將玉佩保護好了,回來的時候得還給我,記住了嗎?” 其姝與裴子昂斗氣慣了,他兇巴巴的時候她不怕,可他一溫柔她就受不了,一顆心砰砰狂跳,紅著小臉,好半天擠出一句:“小氣鬼?!?/br> 就捧著臉跑回馬車里去了。 裴子昂沒有再跟,目送尚家的車隊漸漸遠去。 其姝忽然從車窗探出頭來,朝他揮手,高聲喊:“裴子昂,你平時做事也要小心些,等我們搬回來,請你到新侯府里面去做客?!?/br> @@@ 平城一切如昔,只除了換了兩位官員——新守備齊遠華和新知府姚萬安。 其姝覺得自己有些時運不濟,因為這兩人的女兒都與她有舊怨。 齊湘不必說。 那姚知府的女兒姚有容,就是當初在湖州時,與她有爭執,最后鬧到其姝被爹爹懲罰,連廣州都沒去成的罪魁禍首。 其姝一點也不想再見到她們,偏偏她又不可能永遠都不出門交際應酬。姚家與齊家,一個是父母官,一個職位雖低,家中卻出了兩位寵妃,背景深厚。平城的勛貴官宦家中若是設宴,少不得也要邀請他們。 這日其姝隨喬太夫人到平城總兵郭大海家喝他家老夫人的壽酒,途中離席方便回來,半途中就被姚有容與齊湘聯手堵在了凈房外的小竹林里。 “其姝meimei,一年多不見,你長高了也漂亮了。說起來我還沒有恭喜你,你爹爹如今是朝廷炙手可熱的大紅人,連皇上都欠了你家的銀子。這會兒你們家姐妹給人打賞,恐怕就不是什么金瓜子,銀花生,直接要搬金山銀山來砸人了吧?!?/br> 姚有容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帶著幾分幽默,可其實句句戳心。 姚知府的夫人說起來,也是湖州世家出生的??杉易遄罱淖拥?,出仕的少,就算做了官,也職位低微,家中早已敗落了??善易逯Ψ比~茂,人口眾多。人多,沒錢,當然住的擠。家里面一進的小院子,就能擠著住六個姑娘。 地方窄了,人心也跟著窄,姚夫人就是其中的典型。 至于姚有容,在她娘的教誨下,只能說青出于藍更勝于藍。 當初在湖州時,姚有容看不慣尚家姐妹出手闊綽。 偏偏人慫,不敢對著嫡出的其姝說什么,又知道其婕有城府人厲害,于是欺軟怕硬,拿著最溫厚的其婉出氣。 其姝的脾氣向來是人家欺負她還好說,欺負她家里的人那是絕對不能忍的,當然要替二姐出頭。 偏偏姚蓉心機多,故意借機將事情鬧大了。 湖州那里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人,都以為其姝因為家里有錢,就橫行霸道,連知府都不放在眼里。 可以說,當初她是吃了個暗虧。 這會兒姚有容又把那事拿出來說,其姝心中的火氣當然噌噌往上冒。 她雖然有些沖動,可是腦筋轉得快,吃一塹長一智,既然知道姚有容這人喜歡玩陰的,自然不可能再去踩她的陷阱。 何況她身邊還跟著個齊湘,以二對一,其姝覺得自己沒有勝算。 她學著要有容的樣子,一臉假笑地回話,“姚家jiejie,快別笑話我啦。真想不到咱們這么有緣分,竟然能在平城再見。只可惜二姐已經成了親,跟著二姐夫到杭州去了,要不然咱們還可以一起聚一聚?!?/br> 話里有話的損人誰不會,其姝只是不愿你這么做而已。 姚有容比其婉還要大上一歲,馬上就要十八了,親事還沒定下來,對于姑娘家來說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其姝明知她介意,偏要往她痛腳上踩。 姚有容的笑容果然擰了擰,“瞧姝meimei說的,其婉雖然缺席,咱們也還是能聚的。我前些日子聽湘meimei說,她在京城時與你有些誤會,也是滿心歉疚,正想向你賠罪呢。不如改日由她做東,請姝meimei賞臉,咱們三個去鳳臨閣小聚,順便大快朵頤?!?/br> 和她們兩個去酒樓,就算飯菜里沒有下毒,光看著她們討厭的面孔也食難下咽。 “唉,恐怕不行的?!逼滏室庋b作不開心的樣子拒絕道,“自從湖州那時起,爹爹就一直罰我禁足,等閑絕不準我出門。今日要不是因為陪祖母,他也不會放我出來。平時想讓我去與你們游玩,絕無可能。姚jiejie和湘jiejie的盛情,我也只能辜負了?!?/br> 然而,她畢竟不可能真的不出門。 這日陪著爹爹去龍勝總號處理一些事務,之后尚永泰要宴請掌柜,其姝便帶著點翠登上馬車往家去。 半路上路過一間新開的首飾鋪子,見人頭攢動,格外熱鬧,于是好奇地停下來,進去逛一逛。 掌柜見其姝衣飾華貴,便將她請到了位于三層的雅間里,親自搬了好些飾品來供其姝挑選。 因店里客人多,人手有些忙不過來,掌柜的也不可能一直這陪著,只說等她選好了,或是有什么要求時,再叫人來。 這點難處其姝倒是能理解,也沒有異議,只放了人出去。 可他們大概真是太忙了,連其姝口渴想喝口茶,都得點翠親自走出去雅間尋找茶房。 其姝等了很久,也不見點翠回來,心中微覺奇怪。又到底小姑娘家,自己在外面呆久了,難免不自在,便站起來,打算去找點翠。 誰知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她怎么推也推不開。 大聲喊人來幫忙,許久也沒有人應。 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有個醉漢從屋角的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滿口胡話調戲她不算,還伸了手臂出來,想要抱她。 其姝搬起砸到他身上,趁他吃痛倒地的時候,奪路而逃,跑到了陽臺上。 陽臺臨街,設有美人靠(帶欄桿的座位)。 其姝跳到美人靠上,打算向路人求助。 也不知是否動作太過激烈,她一直帶著的裴子昂送的那塊玉佩竟然從腰間脫落,直直的沖著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