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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你忍一忍?!币贿呏v一邊捏著她的腳仔細按摩。 林嫮生一下子紅了臉:“我自己會洗?!?/br> 顧墨笙穩穩地握住林嫮生的腳,他的手寬大,一只手就能將林嫮生的腳掌?。骸澳愕哪_不活活血,明天就走不了路了?!辈坏攘謰倬芙^,顧墨笙已經開始在她腳底腳背推拿按摩。 林嫮生的腳底本來有些酸麻脹痛,叫顧墨笙這一捏,酸痛的感覺慢慢地消退,倒是有一絲酥麻取而代之地從腳底竄到心里,林嫮生不由漲紅了臉,兩只手牢牢地撐在長凳上。 顧墨笙輪流按摩完兩只腳,又拿了塊干凈毛巾來把林嫮生的雙腳認真擦干,套上棉襪,卻不把鞋子給她穿上,而是將她抱到鋪了全新床褥的床上,扯了被子給她蓋住雙腳:“山里冷,你小心點別著涼了?!敝v完就端起水盆出去了。 林嫮生坐在床上,藏在被子下的兩只腳慢慢地開始發熱,熱氣一直沖到了臉上,逼得她不得不低下頭,把guntang的面頰藏在雙膝間。 顧墨笙這一出去,就是很久,久到林嫮生面孔上的紅暈都退掉了,才聽見腳步聲。 顧墨笙端了只藍邊碗走進來,斜坐在林嫮生身邊:“本來想露一手,可農村的土灶實在不會用,只好等回城再說了。你先墊墊,周媽在燒晚飯?!币幻嬲f一面把碗遞到林嫮生面前。 林嫮生朝碗里看了眼,原本該是扁圓形的水煮蛋形狀古怪得難以形容,一下笑了出來:“你煮的?”伸手從顧墨笙手里接過碗,舀了一只咬了口,“顧墨笙,我喜歡吃淌黃的?!闭f是這樣說,第二口又咬了下去。 顧墨笙看著林嫮生吃完一顆水煮蛋,就收了碗,遞了手絹給她擦嘴,講:“墨笙?!?/br> 林嫮生要接手絹,顧墨笙不松手,又講:“叫墨笙?!?/br> 林嫮生轉了轉眼睛,紅紅的嘴唇抿了抿,顧墨笙湊過身,溫柔地誘哄:“好姑娘,叫我墨笙。墨笙,就兩個字?!?/br> 他的鼻息噴在林嫮生面孔上,燙得林嫮生面孔也紅了起來,手指在被面上畫了畫,咳了聲:“墨笙?!?/br> 這一聲輕得好象呢吶一樣,可是顧墨笙還是聽見了,答應一聲,驚得林嫮生連忙看向門外,看到小周和他mama都不在才算是放心,忍不住白了顧墨笙一眼。 顧墨笙看到她這樣,啞然失笑,低下和林嫮生額頭抵著額頭:“小周什么也不會說的,她mama也知道我們是未婚夫妻,你怕什么呢?” 雖然林嫮生知道和小周的mama說他們是未婚夫妻可以減少很多麻煩,到底有些難為情,一下提高了聲音:“顧墨笙!” 顧墨笙笑著答應:“我在,有什么事?” 林嫮生氣餒起來,皮這樣厚,以前她怎么會以為這個人威嚴嚴肅不茍言笑的呢?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恨恨地捶了捶床,緊接著就叫顧墨笙握住了手,一抽沒收回來,也只好由他握著了。 顧墨笙輕聲講:“嫮生,出去以后,我就請父親到你家提親?!?/br> 林嫮生吃驚地抬頭:“這么快?” 顧墨笙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嫮生,你和我一起失蹤,再一起出現,雖然現在已經是民國,可輿論對女性總是苛刻點,如果我們結婚,對你不利的輿論會減到最小,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用來說服你父母??墒沁€有句實話,嫮生,我已經不年輕了,所以多少有些心急,你會理解嗎?” 林嫮生一下子笑了出來,眼睛又有些酸:“我姆媽會發火的。你mama也會生氣?!?/br> 顧墨笙倒是不怕田慧珠生氣,畢竟這個計劃是他餓顧云飛共同謀劃的,到時顧云飛自然會去鎮/壓田慧珠,可章麗娟呢? 一想到章麗娟的牙尖嘴利,顧墨笙忽然有些頭疼 叫顧墨笙頭疼的章麗娟現在哪里還有半點神氣,哭得喉嚨也啞了,兩只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們可以說哭得沒有半分形象,叫圍著她采訪的記者也忍不住生出了同情心。 顧墨笙和林嫮生一失蹤,顧云飛就帶了一連的士兵沖到日租界邊界叫領事把顧碧笙交出來,他到底是上海警備區司令,他帶了軍隊闖到租界邊緣,記者們怎么可能放過這么一個大新聞,都圍攏了來. 日領事被顧云飛點了名,雖然懷疑到顧墨笙的畏罪潛逃,也不得不過來應付,如果他不過來,還不知道顧云飛要怎么胡說八道。 那曉得一見面,顧云飛像是豁出去一樣,直接將家丑爆了出來,又說顧碧笙一向對自己長兄顧墨笙懷恨在心,所以到日領事這里誣告兄長?,F在顧墨笙和他未婚妻一起失蹤了,既然顧碧笙能到領事館誣告兄長,領事肯定知道顧碧笙下落,請領事把人交出來。 顧墨笙為了未婚妻林嫮生沖冠一怒直闖一個日本商人住宅,和那個商人發生槍戰,冒著生命的危險把人救出來的故事,上海灘上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他的未婚妻林嫮生在上海灘也不算籍籍無名,很多記者們都還有印象。 這個從許艷晴手里搶了女主角過來的小姑娘林嫮生,漂亮得叫人過目不忘,片子沒上而紅,每天往明星公司送的鮮花和水果都能開鮮花店水果店了。只是小姑娘條件太好,出身還當得上清貴,難免吃不起辛苦,戲演到一半不肯繼續了,叫她當時的男朋友陸凌桓幫著重金贖身,連底片也一起買走了。 后來聽說那個陸凌桓的mama是個瘋子,林嫮生立刻就翻轉面皮,拋棄了陸凌桓轉投了顧氏公司總經理顧墨笙的懷抱,可以說十分薄情。 但是這樣的薄情再配上她那我見猶憐的美貌,實在是民生版,娛樂版的記者們寫稿子的最愛,因為好發揮啊,現在她和顧墨笙一起失蹤,記者們怎么肯放過這樣的新聞,一半人留下來繼續盯著顧云飛和日本領事交涉,一半奔赴林宅搶新聞。 章麗娟這個時候已經昏過去兩次了,哭得喉嚨也啞了,一個字也講不出,就連林開愚也是一臉憔悴,他倒還能說幾句,對著記者們表達了林嫮生的無辜受難,又肯請犯罪分子留存一些良心,不要為難傷害她,日后要錢,多少都好商量。 記者們看看林開愚,再看看哭得半昏半迷的章麗娟,禁不住對這對夫婦都生出了同情,倒有人好言勸慰,講是既然是和顧墨笙一起失蹤的,只要顧墨笙沒事,林小姐多半也不會有危險。 可是這句話講出來,就是記者們自己也不太信。 做記者的通常都對時事敏感些,知道日領事和顧云飛向來不合,這次顧墨笙又為了救林嫮生不得不自衛殺人,殺了個東洋人。日本領事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這個時候,多半顧墨笙已經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