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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尹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他的表情堪稱完美,沒有一絲破綻,冷靜淡漠,就像,兩百年后的尹潯一樣。尹潯嘴唇動了下,好半天,才開口道:“你希望我回答有,還是沒有?”作者有話要說:☆、東宮夢篇12一眼便愛上(要看90章rourou的點擊)作者有話要說: 又鎖了,好難過,自己去鏈接里看吧,人家傷心沒有,那他為他保留著那份純潔。有,他終于如他所愿進入后宮,助他步步高升。他希望他有,還是沒有?沈修文輕輕笑了笑,“我沒有希望,我只是在問一個答案,一個真實的答案?!?/br>“潯兒,潯兒……”寢殿里傳來皇帝呼喚的聲音。尹潯看了沈修文一眼,轉身回了寢宮。讓沈修文意外的是,他以為以尹潯的容貌和才智,足以馳騁后宮,起碼不會比曾文白的宮司差,然而沒有,尹潯沒有超過曾文白,甚至,沒有受到任何封號。尹潯還是照常來他這里做事,卻再沒有留下,沈修文因為手頭上出了些事,便沒有顧忌他,等他終于忙完的時候,尹潯卻不再出現了。尹潯不出現,沈修文只能主動去找他,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他剛到乾西四所門口,就遇到了御林軍。“九皇子,正要去您寢殿找您,沒想到在這遇上了?!庇周娍傤I說道。沈修文看著他身后浩浩蕩蕩的御林軍隊伍,心下不禁警惕,“有什么事?”總領拿出皇帝欽賜玄金令牌,冷色道:“皇上有命,九皇子沈修文涉嫌私營生意,私下買賣軍火,形同造反,立即打入天牢,不得有誤!”“你說什么?”沈修文剛要開口,那群御林軍已經將他擒住。以沈修文的武功,這些人當然不在話下,可這畢竟是皇宮大內,他一旦出手,那就是落實了謀反的罪名,只能乖乖就范。沈修文意圖謀反的事情一時間轟動天下,因為罪名太過,禁止任何人探視,眼下證據確鑿,皇帝顧忌父子情分,沒有起殺意,但是終身軟禁。名義上,沈修文終身被關在天牢,然而實際上,沈修文知道不是。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他只知道這里是一座水牢,地下水牢,他是被打暈之后帶來這里的,醒來就已經在這了,他并不知道這是哪,卻確定不是天牢。沒錯,沈修文被打了,嚴刑拷打。刑官沒有因為沈修文是皇子,就對他格外照顧,也沒有因為他是皇子,就對他格外嚴厲,只是把他當成普通死囚一樣,每日三餐,每日三罰。不止如此,他還被挑斷了手腳筋。在被打入天牢的第一天,他就被挑斷了手腳筋。看來是對方畏忌他的武功,現在手腳筋已斷,他毫無反擊之力,只能靠著渾厚的內力,撐著自己每日三罰。他被吊在水潭中間的方臺上,雙腳被嵌入地底的鐵鏈鎖住,雙手被吊在頭頂的石壁上,他整個人呈“大”字狀被吊起。那段時間幾乎是沈修文最絕望的日子,是的,他已經絕望了,那天他去乾西四所,特地支開了身邊的影衛,被抓住是始料未及的,所以沒人知道他被關在哪里。他的手下就算想救他,也找不到他。最讓沈修文驚訝的,是皇帝拿出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那些證據他都是分開藏匿,可不知怎么一下子全跑到了皇帝手中,就算是有人背叛他,難道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不可能啊。沈修文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但是那種被背叛的感覺,讓他覺得心頭很涼,更涼的,是皇帝的態度。他被人打暈帶來這里,三餐照常,只是吃的,是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二十四種酷刑每日三頓輪番上陣,這些,應該都是皇帝默許的。沈修文無論多么想入主東宮,多么想當太子,可是他從沒想過傷害皇帝,傷害自己的父親,可他的父親,卻對自己如此殘忍。他的心,從未有過的凄涼。和絕望。也許他剛被關進來的時候,他還懷著希冀,希望他的手下影衛可以找到自己,解救自己,可是當他被關了長達半年之久,他的確定也變成了不確定,希冀也漸漸變成了恐慌。每日刑官必然出現,每日的三餐三罰,是沈修文還確定自己活著的理由。他手腳筋的傷好了裂裂了好,舊傷添新傷,傷口早已潰爛不知多少次,他再沒洗過澡,身上散發著泥污和血腥的惡臭味。他身上的衣服穿和不穿已經沒有什么區別,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零零條條地掛在他身上,他的頭發亂成一團,太久沒有修理,亂糟糟地像是鳥窩一般,至于他的臉,臟污得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他的眼白,還很是渾濁。沈修文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有天就這樣死去,可是天生的驕傲讓他不能尋死,否則,他或許早就撐不住自我了結了。人生不在乎輸贏,在乎的,時還有沒有那么一絲希望。沈修文看不到自己的希望了。時隔兩百年,沈修文依舊記得自己是怎么喜歡上尹潯的,不是一見鐘情,也不是日久生情,他從來都是在利用尹潯,或許有那么一點點動情,可那點動情就好像在大馬路上見到一個美人,一時間的驚艷,卻不足以心動。他真正喜歡上尹潯,是在那段最絕望的日子,除了送飯的小廝還有刑官之外,他終于見到了第三個人——尹潯。那座地牢潮濕昏暗,沒有燈光,只能從頭頂的天窗上透進點點光亮,到處都是青苔淤泥,骯臟不堪,卻正是在那樣骯臟的地方,尹潯一襲白衣,宛若畫中仙人,一步步朝他走來。不管尹潯是為何而來,怎么進來的,他都是沈修文黑暗中的一縷陽光,是他絕望中的一絲光明,他一步步走進的,是自己的心。尹潯緩緩走到沈修文面前,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不喜不悲,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一條手帕,沾著地上的積水,一點點,擦拭著沈修文的臉。沈修文一聲不吭,靜靜地看著他。太久沒洗了,尹潯擦了好久,才終于勉強露出他的五官。尹潯對他溫柔一笑。“小潯,”太久沒說話,他的聲音嘶啞難聽,“你怎么會來?”“你有個至交好友,是修道之人,叫白子鳳,對不對?”尹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悅耳。沈修文點點頭,“你怎么會知道子鳳?”擦完臉,尹潯開始整理他的頭發,輕聲回答著他,“他的身份不方便進入皇宮,于是他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幫他尋找你?!?/br>沈修文一怔,帶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