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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蕭月幾乎懷疑樓天祺也中了攝魂散。不過蕭月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知道他沒死,那便夠了。果然不出蕭月所料,約么又過了一個時辰,太陽漸漸升高,林子里的瘴氣一定退了,千金坊的人按時上山采藥,那些刺客無奈,只能先退去。讓蕭月意外的是,今天采藥的人之中,竟然有郭小白。即使站在茅屋外,郭小白看著屋門,也知道里面有人,他關門素來喜歡在左邊那扇門壓在右邊那扇門上,此刻,兩扇門卻齊了。他悄悄從懷里拿出一把迷藥上前推開門,剛要灑出去,看到躺在床上的蕭月。他將迷藥收了回來,“蕭月?你怎么在這?”“如果你們今天突然決定不采藥了,那么你就只能在地獄見到我了?!笔捲率┦┤粶蕚湎麓?。“地獄?”郭小白有些沒反應過來。蕭月不禁冷笑,“難道我這種人還能上天堂?”郭小白雖然與她同是試藥品,可如今身份已經不同,他與她從來都無話可說,也沒有那閑聊的交情。看到躺在地上樓天祺,郭小白認真看了看他的裝扮,道:“他是西漠二王子?”蕭月沒說話。郭小白又認真看了他一會兒,詫異道:“他睡得這樣熟嗎?這樣都沒醒?”說著,他走到樓天祺身邊,伸手拿出他的手,探上他的脈搏,隨即皺眉,“不對,他中毒了!”蕭月驚訝地看著他,她不像郭小白,對醫術那么感興趣,她即使再百毒不侵,可是醫術還是一般。蕭月想了想,問出聲:“他什么時候中的毒?”她不在乎他中的什么毒,只關心什么時候。郭小白仔細檢查著樓天祺,回道:“大概是前天晚上,”他檢查到他的大腿,指著他的腿傷道:“就是這道傷口有毒?!?/br>蕭月看著他的腿,腿上的傷血色鮮紅,她便以為是無毒的,如今看來,應該是無色無味之毒。前天晚上?那就是那些刺客夜闖外使館的時候了,原來那時候他便中了毒,那么說,昨天他受傷,也不是刻意為之了。蕭月皺緊眉頭,似乎很是反感,她寧愿希望他是故意的,如若他是真心,她反而無措。郭小白從來都是熱心腸,最看不得有人受傷,要他見死不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現在很危險,需要立即醫治,這里藥材不夠,我們必須馬上回千金坊!”郭小白背起他就要走,藥簍都顧不得了。蕭月一個閃身擋在他身前,眼底泛起殺氣,“坊主最討厭你到處救人,你還敢多管閑事?”“主人昨夜閉關了,沒個十天半月不會出來的,管家和萍姑雖然也不喜歡我救人,但是不會向主人告狀的,你放心好了?!闭f完,他背著樓天祺快步離開。蕭月想了想,還是拿起樓天祺的彎刀跟上。樓天祺中的毒雖然厲害,倒并不是無解,尤其是在千金坊這樣的地方,郭小白耗了一日一夜的工夫,總算將他的毒解了。蕭月從回了千金坊,便再沒有出過房門,往日尹潯閉關煉藥的時候,她都是如此,將自己關在房內,她只聽命尹潯一個人,尹潯不在,便無她的事了。郭小白本來想著,將樓天祺七天之內醫好,再送出千金坊,神不知鬼不覺,并不會驚動尹潯,哪里想尹潯第五天就出了藥房。他一踏出藥房,就嗅到了一股生人的味道。他招來管家,要笑不笑地問:“是郭小白還是蕭月?”管家如實回答:“是小白?!?/br>尹潯點點頭,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叫萍姑,鞭刑一百?!?/br>“但是月姑娘是和小白一起回來的,她……并沒有制止?!惫芗矣值?。郭小白說得沒錯,坊里的人不會出賣他主動告訴尹潯,但是若是尹潯問了,也沒有人會幫他隱瞞。管家的話倒讓尹潯有些意外,“哦?”他想了想,又道:“將郭小白的責罰,罰在蕭月身上,想想,這是她長大之后,我第一次罰她呢,嘖嘖?!?/br>作者有話要說: 哎,尹潯好壞好壞的☆、鬼嬰靈篇7踩在鋼釘上說完,尹潯便回屋睡覺去了。還是那詭異的后院之中,蕭月跪在八卦陣之內,一身白色素衣,長發并沒有挽起,而是隨意地披在腦后,衣袂連同長發被微風吹起,美麗如畫。早在她沒有制止郭小白帶樓天祺回來的那一刻,她便有此覺悟。萍姑依舊是那身西域打扮,身上大大小小的鈴鐺,走起來叮鈴鈴地響,好聽得緊,那把蛇皮軟鞭狠狠抽在地上,空氣中響起一聲破風聲。萍姑嫵媚一笑,揚起手中的鞭子,對著蕭月的后背狠狠一鞭子打了下去。蕭月不像郭小白那般脆弱,她像是完全不痛,沒有半點反應。后院的下人們各忙各的,完全不理會她們,似乎是司空見慣了,萍姑殘忍地在她身后抽打著,她的嘴角掛著微笑,絲毫未被這殘忍的一幕所改變。那鞭子是蛇皮制成,軟而鋒利,卻不會打破人的皮膚,幾十鞭下去,蕭月的后背還未滲出血跡,看起來并不嚴重。如果沒有看到蕭月頭上的冷汗,還有被她咬破的下唇。萍姑又是揚起手,一鞭子要下去。“且慢!”樓天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他的傷還沒好,只著了一件中衣,身上滿是被紗布包扎的傷口,一拳一拐快速地朝萍姑沖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千金坊處處是機關,即使是這短短幾步路,他便不知觸動了多少機關,冷箭暗器□□紛紛使來,他連忙躲開,可是到底傷還未愈,舊傷未除又添新傷。蕭月就那么冷冷地看著他觸動機關,也不提醒,那冷漠的眼神,同尹潯簡直一模一樣。樓天祺不知又踩錯了哪一步,面前的地面突然塌下去半丈,隨即升上來的,是滿片鋼釘。他與蕭月離得不遠,只有半丈,可是就這半丈的地面上,滿滿都是鋼釘。樓天祺皺了下眉,區區鋼釘地面,還難不倒他,他腳尖點地,想要使輕功越過這片鋼釘,可是眼看著他將要越過,那鋼釘地面猛地升高一丈,逼得他不得不退回來。他剛退回來,那鋼釘瞬間又縮了回去,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些鋼釘,頓了頓,深吸了口氣,再度一躍而起,這次躍得比剛才更高,可是無論他躍出多高,那些鋼釘永遠比他高半寸,逼得他如何也翻不過去。料定他過不來,萍姑冷冷一笑,揚起手中的鞭子,又一鞭子打了下去。這一鞭子力道十足,蕭月的后背終于滲出血痕,她也遏制不住,嘴角溢出血來。可她的眼神冰冷,連眉頭都不肯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