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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尹潯太過分了,他醫術那么好,救個人不就是舉手之勞嗎?那么點藥,扣死他算了!”薛秦盤起胸冷哼了聲,“那花凈初患了癲狂之癥,幾乎血洗了千金坊,尹公子都不計較還肯替他救人,你還覺得他過分?”“大哥,”薛唐打量著薛秦,眼神有些古怪,“我怎么覺得,你似乎對那個尹潯很有好感?”薛秦冷冷勾了下嘴角,“最為一個人,如此優秀如此卓越甚至如此俊美,為什么沒有好感?”薛唐抓了抓腦袋,難道這就是自己不討人喜歡的原因?待花凈初調好內息之后,就看到尹潯剛剛給沈沐彥喂完藥。花凈初忙著沖了過去,他的臉色終于恢復正常,嘴唇雖然還有些紫色,但已不像之前那般嚴重。他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終于鼓起勇氣,顫抖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他終于有了呼吸!雖然薄弱,但是終于呼吸,他終于有了呼吸!花凈初忍不住將他擁進懷里。“好了,現在毒液已經流進了沈沐彥的五臟六腑,我說過,他現在就是個活死人?!币鼭∫贿叢潦弥种?,一邊說道。花凈初僵了僵,好半晌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沒關系,只要他活著就好?!?/br>“沒那么簡單,”尹潯將手巾丟進盆里,取出上好的雪花膏擦在手上,“我說過,他中的是至陽之毒,須得每十日用至陰至純之血為他吊命,否則他的經脈會再度封閉,想打開就沒那么容易了?!?/br>“至陰至純之血?那是什么?我的血可不可以?”花凈初急切地伸出手臂想要割腕。尹潯奪下他手中的匕首丟在一旁,“你一個陽剛大男人,哪里來的至陰至純之血,我說的至陰至純,是指未出閣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血?!?/br>花凈初輕輕呢喃:“每十日,以處子之血為他吊命?!彼ь^看著尹潯,“要這樣一輩子嗎?就沒有辦法讓沐彥徹底活過來?”“有?!?/br>花凈初眼睛一亮。“除非你能找到一個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女子,取其心肺入藥,陰陽相克,再以我手中至寶為他吸取毒液,他就可以重新活過來,只是這樣一個純陰女子,怕是幾千幾萬年也遇不到一個?!币鼭∴托Φ?。“我不相信,我會找到的?!?/br>“沈沐彥就留在千金坊吧,我也可以隨時觀察他的情況,至于那個純陰女子,我也會幫你留意,至于每十日需要的處子之血,就要你自己想辦法了?!?/br>花凈初點點頭。“還有,沈沐彥是當朝太子,太子出事,南朝必會大亂,其他各國也會虎視眈眈,你們會為我千金坊帶來麻煩,所以這事決不能泄露出去,”尹潯道:“還有,我朝思想保守,清純的處子怎會拋頭露面白白把血給你,所以還需你另想辦法?!?/br>花凈初再度點頭。后面的事,大家自然都知道了,花凈初就變成了采花蜂。起初他只是擄去那些姑娘,取了些血,守宮砂不是什么便宜東西,只有大戶人家的小姐才點得起,尋常人家的女兒就算點得起,因為沒有接受過多少禮教,也沒有幾個刻意去點。花凈初為了不惹禍上身,擄去的大多數都是些尋常人家的女兒,取了血,又有尹潯幫忙抹去她們的記憶,她們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么,再說清清白白的姑娘無端端被擄走,即使她說自己清白,還有誰會相信。采花蜂的名號自有形成。“凈初?!?/br>在那片虛無的世界,花凈初茫然地四下觀望,剛才他明明記得擄了許多姑娘囚在山洞里,怎么這會全不見了?自己又閃進了這一個虛無的世界?“凈初?!?/br>是沐彥的聲音?花凈初猛地回頭,迎面走來的是絕色冷傲的男子,卻不是他的沐彥,而是尹潯。作者有話要說:☆、桃花劫篇14花凈初心結“是你?”尹潯緩步向他走來,他的腳步很慢,很輕,輕輕走了兩步,他的身形又隱約變了,變得高碩了些,皮膚略黑,眉眼溫潤。花凈初一喜,忙著上前迎上,“沐彥?!?/br>他剛要伸出手抓他,可他的手剛剛伸出,沈沐彥的身子又忽地向后閃出半尺,他碰也碰不得。“沐彥?”沈沐彥往日總是笑著,總是笑得溫柔,即使再不高興,他也總是勾著嘴角,不過笑意未達眼底而已。然而現在,他卻沒有半點表情,甚至眉頭輕皺,有些薄怒。“凈初,你最近又殺人了對不對?”“我……”花凈初閃躲著眼神,有些心虛。“就在前日,你又殺了一十七個人,你看,他們的血都滴在你身上了?!鄙蜚鍙┲钢囊屡?。花凈初嚇了一跳,忙著拍打著衣袍,可是越拍,那血跡越打,他甚至是怕了,想要逃到沈沐彥的身旁,才抬頭,竟發現不知哪里來的血跡,也滴在了沈沐彥的身上,血跡漸漸放大,幾乎染紅了他整身素衣。“沐彥!”他急著抱住他,可是好不容易將他擁住,細看懷里的人竟然不見了,再抬頭,他不知怎的竟去了幾尺之外的地方。沈沐彥看著他,眼底是nongnong的傷痛,他深深地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凈初,你的心里終究沒有我是不是?”“不是!”花凈初厲聲否認,眼淚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來,“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要傷害自己逼著我看清自己的內心,故意用這么殘忍的方式?你不會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么過的,你不會知道我有多痛苦,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甚至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愛你!”他跪倒在了地上,泣不成聲,“我連告訴你的機會都沒有,你就那么走了,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你突然就去了戰場,一分開就是兩年,領著個女人回來,這次再分開,竟然就是永別……”他抬頭看著沈沐彥,眼淚不斷地從那紅腫的雙眼流下,“你早有預謀,你逼著我習慣你的存在,逼著我依賴你,又突然丟下我,讓我痛苦,你是故意的……”說著,他的雙手狠握成拳,痛苦著,幾乎地嘶吼般地吼道:“愛我棄我,你都自作主張,如今你就這樣死了,可曾給過我一個愛上你的機會?”站在他面前的沈沐彥漸漸變得模糊,不知為何又變成了尹潯的模樣。“你愛他,可你這般污穢,怎還配得上他?”尹潯冷冷地看著他。“我……”“記不記得我們說好的,我會為你救沈沐彥的,等到他醒過來了,你卻已經變成了一個癡顛的殺人狂魔,你還配得上他嗎?”尹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