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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域的鈴鐺,款式獨特。聽著那鈴聲,薛秦竟覺得眼前一片渾濁,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只浮現出萍姑鞭打郭小白的景象,他狂跑著想要靠近阻止,可是無論他怎么跑,都無法靠近他們,更別說阻止。同樣的,薛唐眼前的景象也是如此,想要救郭小白,卻怎么都靠近不了。當他們再度神志清明的時候,萍姑的一百五十鞭已經打完了。那萍姑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一邊怕是五十鞭已經喪命,可她卻愣生生打了一百五十鞭,郭小白卻還活著。只是,很痛苦。“怎么回事?”薛秦不解地看向薛唐。薛唐搖頭,“我也不知道?!彼D而瞪向萍姑,“你們使了什么妖法?”萍姑斜睨他一眼,舔了舔軟鞭上的血,笑了笑,轉身離開。郭小白撐著身子站起來,忙著把薛唐二人往外推,“你們快走,快!”“可是小白你……”“快走!”薛唐想了想,這個地方邪門得很,他們留下非但沒有幫助可能還會給郭小白添麻煩。“那我們不回草屋了,就在坊外,有事你高呼一聲便好?!?/br>郭小白隨意地點頭,只盼他們快點走。薛唐二人沒辦法,只好出了千金坊,就在坊外守候。這樣一連等了好幾天,除了那幾個指定的采藥人員定時進出,偶爾有幾人病人來看病卻又被趕了出去,再不見其他人,郭小白也再沒出來過。說到那些病人,也不見他們有什么傷痛,不知來這里看什么病。然而不管他們生什么病,連千金坊的大門都沒進就全被趕了出來。薛唐呸了一口,這個坊主真不是個好東西,還當什么醫者!之前采花蜂每隔七八天便會出來作案,這次薛秦查訪了半個多月,卻再沒姑娘失蹤遇害,薛秦不得不去趟衙門,和縣太爺商量一下接下該怎么辦,只留薛唐一個人在坊外候著。薛秦回來的時候,薛唐已經餓得半死了,薛秦丟給他一包油紙,里面包著兩個包子。薛唐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兩個包子,“哥,我給了你一百兩銀子,一百兩??!你就給我拿回兩個包子???”“不吃給我?!毖η厣焓志鸵?。薛唐忙著挨個咬了一口,對他吐了吐舌頭。薛秦瞥了他一眼,眼睛專注地看著千金坊的大門,“今天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人進出?”其實他這么問也沒抱多大希望。“有?!?/br>薛秦看向他。薛唐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說道:“今天上午萍姑有出門,不久后帶了個大概十五歲左右的女子回來,現在還沒出來?!?/br>薛唐剛說完,就見萍姑領著那女子又出來,薛秦忙著抓住薛唐悄悄跟上。大概走出了千金坊的范圍,萍姑停下來,交給那女子一錠銀子,轉身離開。那女子手里拿著銀子,歡喜得很,“只賣了兩碗血,就賺了十兩銀子,這千金坊還真大方!”薛唐二人一聽,見萍姑已走遠,忙著沖了出來,攔住那女子。“你們是誰???”女子一驚,忙著把銀子收進懷里,只怕他們會搶。“你是誰?剛才進千金坊做什么?”女子剛要說話,整個身子卻突然晃了晃,眼睛頓時清明無神,一片混沌,好一會兒之后,她的眼底才漸漸恢復神采。她晃了晃腦袋,抬頭看到薛唐二人,突然一驚,忙著雙手護胸,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是不是你們把我擄過來的?想干什么?”薛唐有些無語,“這個問題你剛才問過了?!?/br>女子困惑地眨眨眼,有嗎?薛唐問道:“我問你你是誰?萍姑帶你去千金坊做什么?”“千金坊?我什么時候去過千金坊?”女子疑惑地抓抓頭,因為抬手的動作竟手臂忽地一痛,讓她倒吸了口涼氣。她掀開袖子一看,手臂上竟被包扎過,血跡印出紗布來,看來是剛受的傷。“奇怪,我怎么會受傷???”她揉了揉太陽xue,“頭也好暈啊?!?/br>失血兩萬,能不暈么。“姑娘打擾了,你先回去吧?!?/br>那女子一邊揉著太陽xue,一邊緩緩地離開。“我現在確定,那個采花蜂一定就在千金坊,被那個萍姑,或者是他們的坊主包庇著?!毖η氐?。“那怎么辦?那貨不讓咱們進去啊?!?/br>薛秦看了他一眼,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吐出一個字。“闖!”千金坊雖然看起來古怪,可他們的家丁似乎都只會些拳腳功夫,并不會武功,他就不信會闖不進去。薛秦拔出長劍,腳步飛快地沖向千金坊,然而他還來不及動手,一抹黑影突然沖了出來,凌厲的劍光晃了他的眼睛,只是這一瞬的空當,那人又一劍刺來。薛秦只好由攻變守,和他打了起來。這黑衣人不是別人,當然是采花蜂。采花蜂并無意傷他,只是一步步將他逼遠,似乎只是不希望他們靠近千金坊。他步步逼退,薛秦則步步逼近,兩人不相上下。他們這樣拼打了許久,那采花蜂竟越打越發戾氣,那只露出的一雙眼睛,竟漸漸變成了紅色,手下的招式也愈發狠了起來,一招一式,都想要薛秦的命。薛秦本就武功不敵他,更是逐漸落了下風,只是隱約覺得,此刻的他與那日在山洞的他判若兩人。采花蜂一腳踢開他的長劍,與此同時手中的劍狠狠地朝他劈了下來!薛唐不會輕功,這才剛剛跑過來,一見此狀,他想也不想地沖了上去,一把抱住薛秦護在他的身前。作者有話要說:☆、桃花劫篇5花凈初的癡眼看著那劍就要劈在薛唐的頭上——“凈初……”突然的一聲響起,那聲音溫潤動聽,喚得那一聲“凈初”,就像是在喚自己相戀已久的戀人。長劍突然停下,采花蜂整個人頓住,大力地喘息著,眼底的紅色慢慢褪去,手中的劍收了回來。幽幽的樹林里,樹葉在微風中颯颯作響,微風拂在臉上,讓人幾乎忘了剛才的殺氣騰騰。那人一身素衣,不見奢華,不見貧簡,只是素然淡雅,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怎么說呢,用薛唐的話說,這人太美,一身的素衣非但沒有遮住他的光芒,更讓人覺得他驚為天人,這樣的人,即使皇宮選秀怕是都沒問題。江南出美人,見慣了那些俊男美女,再見此人,會讓人覺得之前見過的都不算什么。他好看得驚人,那分明精致的五官連女子都望塵不及,比起女子的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