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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搖搖頭,又看了武英一眼,這才走進房間,去尋顧容的所在。顧容正半躺在榻上,手中把玩著什么。蕭啟湊上前去看,卻見他手中拿著的是早該沒了蹤影的月白玉佩。當年清和放的那場火本該毀了沉香苑里所有的物件,蕭啟在之后也只找到了那塊玉佩上的絳繩,可今日這玉佩怎么就出現在了顧容手中呢?“這塊玉,你是在哪兒找到的?”顧容把玉佩拋給蕭啟,笑道:“當年我就帶走了,你自然找不到?!?/br>原來,當年清和放火之時,顧容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便立刻開始收拾自認為貴重的東西??墒帐皝硎帐叭?,那些東西都變得沒了意義。最后,他把那個裝滿了東西的小包裹扔到了地上。接著,他隨意打開了一個木匣子,就見里面躺著那塊月白玉佩。這玉佩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它背后所代表的意義卻是非凡的。這是蕭夫人的陪嫁品之一,是她說了要給將來的兒媳婦的。那年蕭啟定了婚約,蕭夫人就把這玉佩給了他,讓他好生保管,婚后要交給他夫人。結果,蕭啟回去后就隨手把玉佩給了顧容。顧容起初并不知道那玉佩的意義,后來還是張大娘在沉香苑里說道他才知道的。張大娘的本意是想讓顧容死了心,哪里想過會因此讓顧容有了念想。蕭啟沒想到顧容當年就把這玉佩帶走了,不過,如此也算是物歸原主。他根本不介意此事,甚至心里還有些暗喜。“那你就好生拿著吧,本就是你的?!?/br>顧容本想掩飾住高興,可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聲來,接著就道:“你就不怕我如今是不懷好意地來的?”蕭啟并沒有回答,只是往顧容那里又湊近了一點,然后道:“門外那冷著臉的,可是故人?”顧容點點頭,他本就無意隱瞞,直接道:“她叫武英,是我表姐,幾年前的清若就是她。對了,她本姓柴?!?/br>蕭啟一時間瞪大了眼睛,腦子里百轉千回,柴姓的人并不多見,來自南方的就更引人注目了。他當初就一直覺得顧容身上有秘密,如今這個秘密是要揭開了嗎?“你姓顧,她姓柴,你們是……前朝后人?”顧容搶回蕭啟手中的玉佩,轉而坐到凳子上,道:“不然,你以為我何以在這短短幾年里就有了如此財富?我離開的時候可是孤身一人。換作別人,又沒安身立命的本事,拿著你給的那筆錢財不過是坐吃山空,到頭來指不定得流落街頭,最后活活餓死?!?/br>蕭啟知道顧容是在怨他當年的無情,可是,只有他錯了嗎?顧容就絲毫沒有錯處嗎?“你當年總是藏著掖著,不讓我知道秘密,咱倆就算想不生分也難。我讓你走也是為你好,不然依我父親的性子,遲早會要了你的命,來換回侯府的名聲?!?/br>顧容見他要翻舊帳,就覺得腦仁疼得緊,慌忙讓他打住,道:“當年的事咱們一筆勾銷,也別說誰對誰錯。如今我回來了,你想要怎么辦?”蕭啟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道:“今上的意思尚不明朗,為了不連累你,你還是少與我接觸為好。等到將來天下太平了,咱們還是……還是兄弟?!?/br>顧容不屑地笑了,道:“蕭啟啊蕭啟,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沒想到你還是變著法地刺激我。天下太平了?什么時候天下能太平?你是指望今上贏還是蕭敬贏?”蕭啟其實一點也不希望今上贏,但也不希望蕭敬贏。今上若是贏了,他們蕭家還有保全的可能??墒侨羰鞘捑蹿A了,他恐怕不會放過蕭家。但是,今上是否能夠完全保全蕭家呢?蕭敬又是否會全盤否定蕭家呢?這都是蕭啟想不太明白的了。“不管誰輸誰贏,蕭家都是要遭一份罪的。當然,蕭敬也許會念在當年相識的份上不過多追究?!?/br>顧容把蕭敬的書信掏出來,扔給了蕭啟,道:“你好好看看,蕭敬他壓根沒想過要把蕭家怎么樣。你以為他起兵是置蕭家于不顧了嗎?若不是有我將來救你們,他哪會放心得下!”蕭啟可沒有想過,顧容居然和蕭敬一直有往來。一個是前朝后人,一個是成王后人,本該是水火不容的,怎么就聯手了呢?“難道你不打算光復前朝了?還是說,你們打算各據江山?”顧容收回書信,道:“我已是商人,自是無心政務的。你該明白,我支持的是誰。有我一日,我自會保你蕭家上下安然無恙?!?/br>蕭啟沒忍住,拉過了顧容的手,攥緊了,道:“今上想讓我率兵迎戰,我答應了?!?/br>顧容知道蕭啟如今是左右為難,答應今上也是權宜之計,便道:“若你要去,便帶上我吧。這輩子,我都不想再離開你了。蕭啟,我這番回來,是一定要讓你心甘情愿的。過去種種,都讓它過去。如今,我希望你能夠把握住?!?/br>蕭啟覺得真是造化弄人。當初他待顧容真心的時候,顧容只拿他當作依靠。后來顧容待他真心的時候,他卻不得不送顧容走。如今兩人真心不復,只余殘念的時候,卻又拼了命要在一起。“顧容,我已經成親了,我也有孩子了,回不去了。你自有你的大業要成,我自有我的小家要守,從此再不相干不好嗎?”顧容把蕭啟推到門邊,道:“你現在給我走,我可不聽你的話。你的話哪有半分真心,只想著自欺欺人,你到底想不想我走你心里明白。我要是真走了,你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樣!”說完把人往外一推,就把門關上了。蕭啟無奈,只好去尋妻女,告知她們即將出征一事。她們自是舍不得,哭哭啼啼了很久。女孩兒倒還好,人小心大,轉眼就忘了。他妻子卻沒有。她知道有個叫顧春朝的住了進來,張大娘說那人酷似當年顧容。她對那顧容也知曉一二,因而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她也想從蕭啟嘴里套話,可她素來本分慣了,對這種事總是問不出口。更何況,這些年蕭啟待她不薄,吃穿用度從不曾短了她的。若是平白無故懷疑他,又是出征在即之時,恐怕會惹得他不痛快。這番思來想去后,她最終還是未發一言,心事重重地睡下了。幾日后,蕭啟率領一萬人馬前往戰場,與張掾會合。張掾在秦、蕭兩家中最終選擇了秦家,故而再見到蕭啟他頗感尷尬??墒峭瑸楣?,他們還是要多次聚首的。一瞬間,他們又找到了當年在西塞并肩作戰的默契。只是如今,張掾不再靜立一側,蕭啟也不再勇于沖鋒。令張掾感到奇怪的是,蕭啟身邊有一個同他們約莫年紀的男人,和蕭啟的關系甚為親密。而那男人身邊有個隨從,他總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但是那隨從又不是他手下的人,所以他一直沒找著機會詢問一番。這日,蕭啟主動約他在帳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