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說了出來,因為他知道蕭啟早已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蕭啟臉上出現了不一樣的神色,大概是擔憂。他對慕容忱總懷著一絲愧疚,總覺得如果他能早到一點,也許他就不會死,也許那未盡之言里還有些別的東西。他不忍心看慕容珍被陳侃利用,可是又能如何呢?他勢單力孤,如何能扭轉局勢?“她好歹也助了你一臂之力,到頭來還是放她一馬吧?!?/br>陳侃不知慕容忱那一樁事,只覺得這是蕭啟婦人之仁,便道:“斬草還需除根,不然后患無窮??!你這人就是太過仁慈,真不知道你在戰場上是如何殺人的?!?/br>蕭啟只是笑笑,沒再說話了。戰場?他倒是真想去那里。如今,他終于領會到了張掾當年沒追回秦遙夜時的愁了。沒多時,蕭敏和蕭放也來了。見他二人只是坐在那里發呆,便笑道:“你們何必在這里裝模作樣,要喝酒便直說??!”陳侃頓時樂了,他確實想喝酒,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看出來的。其實,他剛剛想起了秦遙夜。一想到她還在蕭敬身邊,他就既生氣又無奈。當初他本想半路把秦遙夜攔截了帶回來,可是當時實在不適合這么做。他唯有等待,等待合適的時機,然后再把她搶回來。侍從們很快就送上了酒,天色也漸漸晚了,這四人也就無所顧忌地喝了起來。一邊喝著,一邊聊著,好不痛快。蕭啟和陳侃兀自喝著酒,只是不怎么說話。蕭敏和蕭放也知這二人向來有些合不來,便盡心地做著中間的調解者。因而,這一場景看來倒是蠻和樂的,蕭欽見了,也是心滿意足。第30章城門閉鎖如鐘碎時值春末夏初,整個京中要冷不冷,要熱不熱,這天氣簡直是六親不認,不管是誰都被折騰得不知該如何穿衣。哪怕是王公貴族,也是一會裹多一點一會又脫下一件,實在是煩人得緊。對于成年人來說,這天氣已是難耐。對于小孩子來說,自然更為難辦了。蕭容出世也才幾個月,對環境的適應還不是很迅速,一個不小心就因為著涼而病了。整個汝陰侯府都為她的病著了慌,每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照看她,生怕她熬不過去。不過,這場病沒用幾日就過去了。汝陰侯府正松了一口氣,卻不料,西塞守將自立為王,即將揮軍東來的消息傳到京中了。頓時,汝陰侯府里的不少人都徹夜難眠了。汝陰侯輾轉反側,又興奮又擔憂。其實,當初他和陽陵侯合作并非本意,而是迫于形勢。今上并非全然信任汝陰侯府,處處都防著點什么,還讓蕭啟隨軍打仗,這讓他不太樂意為今上披肝瀝膽。這一點其實還不足以讓他參加叛逆之戰,真正的因素在于蕭鈺。自年少時喜歡上唐云卿以后,蕭欽就一直看不慣蕭鈺,也曾暗暗地詛咒他早點去死。后來,唐家提出毀了婚約,他高興了好久,立馬就派人上門提親了。他原本以為,唐云卿就算是塊石頭也要被他捂熱了。但是,她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不僅如此,還做出了與蕭鈺茍合的事來。汝陰侯府是百年大家族,極其看重名望和聲譽,就算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能輕易休妻。更何況,他還是希望唐云卿能夠回心轉意的。于是,他只好把矛頭對準蕭鈺。然而蕭鈺身份復雜,他又不能親自動手,更不能揭露蕭鈺的身份。這個時候,陽陵侯府要求合作,他便答應了,順便提出了一個要求,事成之后幫他殺了蕭鈺一家。因此,這一晚對于蕭欽來說,真是既難熬又喜悅的時刻。他感覺,已經離蕭鈺的死期不遠了,也離自己重新擁有唐云卿不遠了。而蕭啟呢?他是完全不想摻和進這件事里,但是他是汝陰侯的兒子,他不得不參與其中。如果問他希望陳孚是勝是敗,他也說不清楚。勝了,他們一家都有從龍之功,榮耀非常;敗了,他們一家就是待罪之身,死生難料。按理來說,他該期待的應該是陽陵侯的勝利??墒?,曾經在西塞的幾乎身亡的經歷以及慕容忱撲朔迷離的死亡,一次次地提醒著他,陳氏父子不可信,他也不愿意相信。這么一想,他就又成了一個多余的人。不管這朝堂如何,他似乎都不喜歡,都像一個游蕩在邊緣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或者干脆去找個山林隱居起來都好過跟這朝堂打交道。且說西塞這邊,陳孚決定發起叛亂的前夜還使了個計謀,他讓那些西狄人裝作神明上身,然后指著他,說他身上有龍之氣象。西狄人本就是外族,其力量本身就是神秘的,這時候又突然指著陳孚說這樣的話,守軍們都很詫異。然而在詫異之余,又不免深為信服。當然,其中也不乏不以為然者。當晚,陳孚就派人把那些存有異議的人給暗殺了,他們的尸首上還留有奇怪的文字模樣的圖畫。西狄人見了,大呼是他們族的古老文字,大概意思是說上天佑龍,特為之除異己者。頓時西塞軍中無人再敢反對陳孚,他們都擔心自己會不知不覺就丟了小命。如此一來,西塞守軍們都忠心于陳孚了。陳孚再發動叛亂便是師出有名,還有了最忠心的手下。陳孚所率領的軍隊先是攻占了西塞,繼而開始東去,打算直逼京中。這一眾將士都是身歷數戰之人,作戰經驗早已豐富,因此一路來都有破竹之勢。再加上西狄人在后方協助清理殘余勢力,他們并無后顧之憂。這么一來,西塞軍隊的行進速度便更快了。不過,陳孚不是急于求成的人。他知道欲速則不達,今上未必沒有準備著這一天,贏得太快反而像是有更大的陰謀和陷阱在等著他們父子。果然,他們還未打到阰陽城,就聽聞蕭敬率領的十萬大軍正急速趕來攔阻他們。這蕭敬他們可不陌生,他曾與陳侃有過過節,這次勢必會與他們有場惡戰要打。一切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蕭敬的軍隊訓練有素,且只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再加上上下一心,都是打算打贏陳孚,然后把西塞變為新的駐守地。因此,全軍都一直處于士氣充盈的狀態中,無人不向往一場最后的勝仗。陳孚自認為在戰場打過不少戰,剛開始還并沒有把蕭敬放在眼里。哪里想到,這小子在行軍打戰方面頗有天賦,更是研制了不少可以對付他們的武器,常常讓西塞守軍在不知不覺間就丟了性命。這一日凌晨,蕭敬又令人先發起了攻城,結果攻到一半他又撤退了。陳孚手下的將領一時緊張,以為他們等會就會來。哪知道等了好些個時辰,也不見蕭敬軍隊的身影。到了日中,有個西塞士兵發現自己的手開始腐爛了。他趕忙到了軍醫那里,結果軍醫也束手無策,說這種情況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