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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卻笑了,望著她的面容,道:“我可是姓陳,你就不能想到旁的人嗎?”她頓時憶起遠在西塞的陳孚父子,又想到陳牧的年紀,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難道是陳牧的兒子?”他點點頭,道:“這一路讓你受苦了,我先代我祖父、父親向你賠禮道歉?!?/br>慕容珍到底沒經過多少事,一時也分不清眼前人所言是真是假,心下雖有存疑,可還是寧愿選擇相信,道:“你們一家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見她著急,便道:“西塞之事實在是不得已,祖父和父親不欲傷你西狄軍隊,可西塞軍營里有今上的人,他們只好擒了你,隨后再做打算?!?/br>她愈發不明白了,怎么感覺陳家有不少事情是見不得人的呢?“你到底是何意圖,說出來便好,別繞彎子!”他給她斟了一杯酒,又將酒杯推到她手邊,道:“這事,咱們一邊喝一邊說?!闭f著,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她雖有了懷疑,可又急于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便立刻一杯酒下肚,又接著道:“我已經喝了,你快點說來我聽!”他低頭一笑,也喝了一杯酒,突然悲傷起來,道:“其實,你父兄與我祖父和父親都認識,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合作關系。也就是說,你父兄原本打算助我祖父奪得天下?!闭f到最后一句話時,他放低了聲音,湊到了她面前。她從來不知道父兄與陳家有這樣的勾連,對他的懷疑也重了幾分,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問道:“我父兄緣何要助你陳家?”他粲然一笑,道:“你兄長早已厭倦了馬上求活路的生活,他十分羨慕我朝的安居樂業,助我陳家,也不過是為了將來能夠永久生活在我朝?!?/br>她自然很驚訝,因為她哥哥確實是這么想的,原先對他的懷疑也消失得一干二凈。想到他知道哥哥的想法,她便覺得他也許知道哥哥是怎么喪命的,便又問道:“那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去的?”他的臉上露出了哀容,道:“此事說來還是我祖父沒有照看到,那日你兄長帶著三千鐵騎回營,路上被人埋伏,中了毒。因為這毒無藥可解,后來才西去了。我祖父為此事查探了許久,最后才知道,竟然是肅王之子張掾下的毒手,此事定然是今上命令的?!?/br>想到那個指出了她所有錯誤的仿佛世外高人一般的張掾,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墒?,眼前這人比那只見過幾面的張掾更加值得信任,不是嗎?“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我要怎么才能報仇雪恨?!”他又給她斟滿了一杯酒,接著又給自己斟了酒,道:“與我合作,我陳家打下江山之日,就是替你報仇雪恨之時?!?/br>可是,她依舊有些不明白,為何陳家要反呢?想到這里,她也問了出來,道:“你們是為了什么才決定謀反的呢?”他先她喝了一杯,低垂下腦袋,眼神有些晦暗,道:“不過是些前塵往事,皇家人薄情寡性,對我陳家實在不公。我爺孫三代若是不反,將來定然無顏去見祖宗?!?/br>她知事情定有隱情,也知道他不會輕易說出來,便轉移話題道:“你說的合作,是怎么辦?”他也恢復了先前的平靜,道:“把你部下的召集命令告知我,待我祖父起兵之時,也需要他們從旁協助?!钡拇_,陳孚不敢妄自起兵,他怕西狄人學會了中原人的狡猾,從后面偷襲。那時候可就是腹背受敵,難以逃脫了。她本就對他沒了懷疑,這時候自然是推心置腹地說了出來。就這樣,西塞守軍與西狄又一次從反目走向了合作,只是這一次是否又會像當初那般以反目收場,以悲劇收尾呢?第29章蕭容出世正春朝次年早春時節的一日卯時,汝陰侯府傳出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蕭啟的女兒出生了。他給女兒取名蕭容,小字春朝。名“容”是為了提醒自己和顧容的曾經,小字“春朝”是因為這孩子出生在春日的早晨,總像是帶著一點希望。汝陰侯夫人歡天喜地地抱過小小的孩子,恍惚間憶起曾經抱著蕭啟的時候。其實,起初她一點也不期待蕭啟的降臨,因為他是自己不怎么甘愿而有的結果??墒?,隨著他一點點長大,她好似找到了一點樂趣。那胖胖的小手和胳膊,那笑起來純真無比的雙眼,還有那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個粉碎的脆弱。她終于意識到,她長大了,要保護這個軟軟的小家伙了。一轉眼,這個軟軟的小家伙已經為人父,而她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年少的她了。她一時激動,淚水不打招呼便流了下來。她的孩子啊,也長大了。她側過臉去看著蕭啟,想要從他臉上找到幾分喜悅,可是她只看到了平靜,毫無波瀾的平靜。這種平靜,也曾在她自己身上出現過。她頓時如同墜入了深淵,眼前一片黑。她的孩子,也走了她的老路!身邊陪著的不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而孩子也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她不再興致勃勃地抱著新生的蕭容,而是默默背轉身去,抹了抹淚。此刻的淚,卻像是擦不盡一樣,只顧流了。她越想越覺得對蕭啟不起,蕭容的名字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她不也是一面安安心心地做著汝陰侯夫人,一面又偷偷摸摸地和蕭鈺私會嗎?她沒有什么可以作為依仗的了,她自己都已經不是個很好的榜樣了。她哪還能說他的不是,她能給他的,只有憐惜了。如此一想,她便愈發待不住了。因此,她只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離開了蕭啟的院子。在她走后,蕭欽終于姍姍來遲。其實,他很激動,只是礙于汝陰侯夫人在這里,他不想進來。等到她走了,他才心安理得地走進來,想要看看這新生的小千金。他瞟了蕭啟一眼,自然很快就看出他神情不對,便問道:“你這是做什么?孩子出生了,你為何還板著張臉?”他只恨當初沒能毒死顧容,居然由著他活到了蕭啟回來的時候。甚至是已經離開了的現在,都還如影隨形般在蕭啟左右發揮著影響。那小孩兒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證明,凡是知曉這件事的,有幾個不是嘴上不說心里如明鏡。蕭啟微微抬了抬眼皮,繼而緩緩道:“沒什么,只是擔心自己養她不好?!?/br>蕭欽覺得他這話說得沒道理,好端端的孩子,倒不了的汝陰侯府,還怕什么養不好?他心中不忿,道:“你這是在詛咒些什么?”蕭啟知道他父親的疑心病又犯了,便道:“沒什么,我只是擔心自己無暇照顧她,她到時會恨我?!?/br>蕭欽可算是聽出了些門道,說白了,蕭啟就是在怨他們,怨他們一開始對他管得太少,后來又管得太多??墒?,為人子的,不管雙親如何都要好好聽著,哪能起絲毫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