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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更是滿城的佳話,可惜后來陳逸云犯了謀反之罪,被判抄家斬首……”話未完,旻軒和淮鈞就對看了一眼,這才知道諾煦何止是心腹大患,他簡直就像是一把放在喉嚨處的利刃,再往前一點,就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淮鈞用力地握著茶杯,生氣得把茶杯握碎了,接著不顧被尖利的碎片劃開的皮rou,裝作冷靜地說:“這件事朕知道了,旻軒你先回去慶王府,加派人手散播他的謠言,要是他聰明的話,就滾出京城,否則別怪朕無情!”聽罷,旻軒就起身告退了,只留下一句:“圣上,要是他有大公主的血脈的話,那么他是留不得,久留不得的!”久留不得、久留不得,淮鈞冷笑了一聲,枉莫丞相和李公公明知真相,還求他留下諾煦一命。如此身世的人,怎么能留?夜里,他配過陳璞之后,就喊來了調查陳逸云身份的南起。他一問,南起就先把這幾天查得的東西、遇到的人說出。“稟圣上,關于陳逸云的身份,知道的人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但是他們大多都不愿意細談,只說他是前陳丞相家的大公子?!?/br>“這個朕知道,還有查出什么嗎?”淮鈞一臉冷靜,心里卻很是著急。“小人追訪了好幾戶人,最后遇到了一位陳夫人,她、她……”南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淮鈞的臉色,才大膽地說:“她邀約圣上在永寧寺的西郊一見?!?/br>淮鈞先是反應不過來,后來才想起那個拜祭紜妃的夫人,那個在香品樓看戲的陳夫人,忽然他心中一驚,好像觸摸到什么答案,然后說:“好,你就替朕約她一個時間吧?!?/br>“那陳夫人說圣上一定會見她,就說大后日申時在永寧寺等待圣上?!?/br>聽罷,淮鈞的雙目閃爍了幾下,真相好像要破黑而出。雖說他不必懼怕諾煦,可是當年的事,他知道的越多,就想知道更多,好比先帝與紜妃的事、先帝與陳逸云的事。但是他沒有想過先帝為何不愿意提起、更不讓人提起這些事。因為那是不堪的、傷悲的。?☆、第七十章(下)? 彭大將軍正法之后,朝中再沒有人議論這一件事,肅貪之事也似乎告一段落,畢竟像彭大將軍這樣的一條大魚已經足夠起這個警示作用了,朝中恢復風平浪靜。只是諾煦借喪事之名,連續幾天告假不上朝,淮鈞也樂得看不到他。而少了諾煦的朝堂,少了爭辯之聲,一切都穩定下來了。到了大后天,淮鈞早早就下朝了,一下朝,他就放下公事過去昭和殿。那時陳璞正在阿福的看視下用著午膳,他不吵不鬧,只是一口一口地吃著,但從他木無表情的一張臉可見他依然是吃不知味的。好像在失去聲音的同時,他也失去了他的味覺,不止是舌尖上的味覺,而是他也感受不了這世間的喜悲似的。淮鈞過來之后,阿福就知趣地退去了。他凝神看著陳璞用膳,一見他吃完飯,就為他端來一碗湯,熱切地說:“璞兒,喝湯吧?!?/br>陳璞正眼都不看他,只是接過碗,乖順地喝起來。等他喝完了,阿福同時把藥送了進來。他看著那黑漆漆的藥,皺了皺眉,卻依然只是接過碗,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地把藥喝盡。往日陳璞一見到湯藥一定會避得遠遠的,要淮鈞又勸又哄才愿意喝個半碗。如今陳璞雖是一聲不發地喝著藥,但淮鈞依然柔聲細語地哄著他。“喝了藥,就早點康復,到時候你要打我罵我,我都隨你,你乖乖地料理好身體。我發誓不再傷害你了、我發誓以后會對你好好的?!边@番說話淮鈞重復了很多天,陳璞還是沒有反應。他那顆因淮均麻木的心,已經不能為淮鈞起什么波瀾了。見他喝完藥,淮鈞就說:“來,璞兒,我來為你上藥?!?/br>聽罷,陳璞便放下了碗,徑自走到床邊,脫下褲子,然后趴在床上,微微分開雙腿,,雙眼呆呆地凝望著前方,等待淮鈞為他那已經不那么痛的傷口上藥。從起初的反抗,到現在的順從,只是他已失去掙扎的力氣。他是這么想的,與其白費力氣,還不如隨得淮鈞吧,免得他又硬來,大家都累。淮鈞捲起衣袖,沾過冰涼地膏藥,一手輕輕地推開陳璞半邊的屁股,再為他涂上藥。這一刻,淮鈞覺得自己與陳璞的距離是最接近的,不過只是身體上的接近,兩顆心的距離卻遙遠的很,但至少他還能碰觸到他的身體。上了藥,陳璞還不能翻過身,淮鈞就坐到一邊跟他聊天。“璞兒,待會我回過去永寧寺一趟?!被粹x討好地問:“你要一起去嗎?我們還可以出去走走?!?/br>聽到可以出去,陳璞就不禁睜大了雙眼,看向了淮均,顯然他對于這個提議是動心的。但是他難得多了一絲光明的眼睛很快就暗淡下來了,他想起紜妃一定會怪責他不好好對淮均,他無顏見紜妃,于是他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被拒絕的淮鈞只能勉強一笑,摸了摸陳璞的頭,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到:“你的傷口肯定還痛,等你康復了,我們再出去玩?!?/br>“你喜歡揚州,我們就過去揚州?!?/br>“舉凡是你喜歡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br>淮鈞忽然輕笑一聲,狀似輕松地說:“可能我們會遇到宋樂玉,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敝皇钦f到最后,他的神情也難免黯然起來,“璞兒,到那個時候你就會原諒我,對不對?!?/br>說罷,他就沈默地等待著陳璞的答案,可是過了很久,陳璞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本來對此刻的他來說,應該狠下心腸搖頭的,但他又不禁想,倘若宋樂玉真的沒有死,倘若淮鈞在強迫他之前讓他見宋樂玉,他肯定會原諒淮鈞的,但現在說這一切都太遲了。只是他沒有搖頭,已經給了淮鈞一絲希望。淮鈞陪著陳璞聊天,直到他睡過去了,他才動身回去翠微宮,換上衣服,出宮到永寧寺去。那是還沒有到申時,他早了一個時辰過去,打算先看看紜妃。那時明心大師剛巧跟弟子們講完經,一出庵堂,就看到淮鈞,便過去打了一個招呼。“明心參見圣上?!?/br>“大師請起?!彼档吐晜z道:“朕今天過來看看母后,不必張揚?!?/br>“圣上真是個孝子?!泵餍拇髱熤孕牡卣f,畢竟淮鈞已經把紜妃的牌位恭迎回太廟,但他還是時不時過來一次。“大師見笑了?!被粹x客氣地笑了兩聲,再說:“這段日子朝中太忙,難得空出了一天的時間,便過來看看母后?!?/br>“難怪圣上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好?!泵餍男Φ溃骸笆ド蠎n國憂民是一件好事,可是也要注意身體,才能長治久安?!?/br>“謝謝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