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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 作者:何宏偉 一 我跨了進去,而后便覺得大腦中嗡嗡的亂響一通,開初眼前那種微微閃爍的白亮忽然間就變成了黃昏。四周長滿了高大得給人以壓迫感的植物,有種不應該的慌亂掠過我的心中,我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眼藍月,她似乎沒有什么不適的感受,于是我又覺得慚愧。戈爾在我身后不遠處整理設備,儀器已經開始工作,當前的坐標顯示我們正好處在預定區域。大約二十米開外有一團橄欖形的紫色區域,那里是我們完成任務后撤離的密碼門。我始終認為這次行動是不折不扣的小題大作,從全球范圍緊急調集幾百名尖端人才來完成一個低級任務,這無論如何都顯得過分。我看了眼手中最新式的M·42型激光槍,它那烏黑發亮 的外殼讓所有見到的人都不由得生出一絲敬畏。但一想到這樣先進的武器竟會被派上宰牛刀的用途我心里就有股說不出的滑稽感。 “2號,你跟在我身后,千萬不要落下.藍月在叫我,說實話,她的聲音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也就是說不夠溫柔,尤其是當她用這種口氣發布命令的時候。 “我叫林川,不叫2號,我也不想叫你1號?!蔽也粷M地看她一眼,老實講我的語氣里多少有點酸溜溜的味道。在演習時輸給她的確讓一向心高氣做的我有些沮喪,我本以為憑自己的力量不會遇到什么對手。 藍月有些意外地看著我,微風把她額前的短發吹得有幾分凌亂,而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怎的竟然讓我感到一絲慌張。如果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來評價的話(當然我現在是根本做不到這一點),藍月的確可算是具有東方特質的美人兒,就連我們身上這種古里古怪的特警服到了她的身上似乎也成了今秋最流行的時裝,讓人很難相信她竟會是那個又黑又瘦的藍江水教授的女兒。從基地出發的時候藍江水特意趕來給藍月送行;他一副狠狠瑣瑣的樣子,在這個人才濟濟的全球最大的科研基地里,藍江水是個沒有出過成果的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我聽說只是因為他曾經是基地的最高執行主席西麥博士的老師才勉強擔任 了一個次要部門的負責人,藍江水顯然對女兒的遠行不甚放心,一直牽著藍月的手依依不舍,我想他應該知道我們此去的任務是什么,別說是危險了,恐怕連小刺激也說不上。當然,做父母的心情我多少也能體諒一些。之后西麥博士開始談笑風生地給我們第一批出發的特警交待此去應注意的一些問題,他的話不時被掌聲打斷。在此之前我從未這樣面對面地見到過西麥博士,他看上去比平時我們在媒體上見到的西麥博士要親切得多,言談舉止問都顯現出大科學家特有的令人折服的風采。我知道西麥博士是我們時代的傳奇人物,正是他從根本上解決了全球的糧食問題,現在世界上能養活500億人跟他的研究成果密不可 分。像我這樣的外行并不清楚那是些什么成果,但我和這個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正是從“西麥農場”源源不斷運出的產品給予了我們富足的生活,像我這種年齡的人幾乎從生下來起就承受恩澤。多年以來,位于基地附近的西麥農場幾乎己成為了人類心中的圣地。當然與此同時,西麥博士的聲望也如日中天,他現在已經是地球聯邦的副總統,不過普遍的觀點是他將在下屆選舉中毫無疑議地當選為總統。在西麥博士講話的時候我偶然地瞟了藍江水一眼,發現他眉字間的皺紋變得根深,而他的目光也有些飄忽地看著遠處,仿佛那里有一些令他感到很不安的東西。但當他的日光無意中與西麥博士接觸到時,那種不安的 神色立即消失了,代之以一種謙恭的表情。這個場景并沒有激起我的任何探究的念頭,我只是個警察,對這些事情沒有知道的興趣。 這時戈爾叼著一只雪前走了過來1他是我們這個小組里的3號。戈爾是令我討厭的那種人,盡管現在世界上多數人都和他一樣。好煙酒,愛吃肥rou和減肥藥,不到五十歲的人居然已經有了十二個孩子,而且聽說其中有三個還是特意用藥物產生的三胞胎。當初分組的時候我就不太情愿跟他在一組。戈爾是我們這個小組之中體格最大的一個,背的裝備也最多,就這一點還算讓我對他有那么一絲好感。戈爾是我們幾個人中唯一參加過真正的戰爭的人,那差不多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幾個國家為了糧食以及能源之類的問題打得不可開交。有意思的是后來西麥博士出現了,一場戰爭在快要決出勝負的時候失去了意 義。戈爾于是從軍人變成了警察,他時時流露出沒能成為將軍的遺憾,不過我覺得他沒有一點將軍相。我記得從被選中參加這項任務時起,戈爾的臉上就一直罩有一團紅暈,興奮得像頭獵豹,他甚至戒了酒。在這一點上我有些瞧不上他,不就是打獵嘛,何必那么緊張,西麥博士說過,我們的任務其實就是到西麥農場去消滅那些逃出了圈欄的家畜。不過說實話,我到現在仍然沒看出這個地方哪一點像是農場,在我看來這里樹高林茂活脫脫是片林場。遠處濃密的植被間不時跳出幾只牛羊來,看見我們就驚慌地跑開。我嘆口氣,連一絲抓槍把的欲望都沒有了。 “4號5號6號以及第5小組在我們附近,他們暫時未發現目標?!备隊柡苁炀毜貫g覽著便攜式通訊儀上的信息,他的聲音突然高起來,“等等,4號發出求援信號,他們遭到攻擊。好像有什么東西……” “我們快趕過去?!彼{月說著話已經沖出去了。我抽出激光槍緊隨其后。 眼前是一片狼籍,三名隊員倒在血泊中。我不用細看便已知道他們都已不治,因為那實際上是三具血糊糊的彼此粘連的骷髏。血液和肌rou以及內臟組織的碎未飛濺得滿地都是,骨骼在斷裂的地方白森森地支楞著:我下意識地看了眼藍月,她正掉頭看著相反的方向,我看出她是強忍著沒有當場吐出來。周圍立時就安靜下來了,我從未想到西麥農場安靜下來的時候會這樣可怕。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死亡的氣息。盡管我不愿相信,但眼前的情形明白無誤地告訴我他們竟然是被一一吃掉的。我檢查了一下,有一位隊員的激光槍曾經發射過,但現場沒有任何東西曾被激光的燒過的痕跡。 戈爾的嘴唇微微發抖,他滿臉驚懼地望著四周,手里的槍把捏得緊緊的,與幾分鐘前己判若兩人。其實我又何嘗不是一樣,事情的發生太過突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