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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了同意參與計劃的意愿。他本以為很快就會有人聯系自己,但沒想到過了一天多卻沒有任何消息。杜原覺得再打那個號碼沒有什么意義,于是轉而跟韋潔如聯系,結果電話卻無法接通。 文婧一直沒有多說什么,雖然她知道杜原滯留在此一定有什么原因,但她和杜原之間早有默契,對方沒有主動告知的事情一概不問。好在文婧并不會無聊,雖然她對城市的風景不屑一顧,但那些世界一流的商場卻讓她無法抗拒。這兩天她拖著孔青云去血拼了幾次,回來時帶著的大包小包戰利品讓她頗為滿足。杜原一般只陪她到商場門口,基本上沒進去過,都是像今天這樣,在附近隨便找個地方喝水看報。結賬也是文婧自己的事,兩人初識不久的時候,杜原曾經試過幫著埋單,但每次都被文婧極其干脆地拒絕,似乎她希望兩人的關系越簡單越好,不愿意在經濟上有什么拉扯。杜原也曾琢磨過,自己之所以喜歡文婧,她的自立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今天不是節假日,商場不算太熱鬧。接到文婧的電話,杜原趕緊走到新光百貨門口。不出所料,文婧又是大包小包的拎不動,打電話是叫他幫忙。 杜原并不清楚文婧家里的情況,兩人本來就是偶然結識,照著圈子里的規矩,也沒多問對方的家庭情況。待到后來看到文婧的做派越來越像個富家女,杜原更是不好意思多問了。想想也是,三十來歲的單身女人,卻已經登上過世界攀登難度排名第六位的山峰。關于這個概念的具體內涵,只需要知道珠穆朗瑪峰并不在前六就行了。珠峰雖然大名鼎鼎,但相比之下,其攀登難度卻不屬于最高之列。根據統計,迄今為止,珠峰的攀登死亡率大約是 13%,而攀登喬戈里峰的死亡率為 30%,攀登南迦帕爾巴特峰的死亡率為 32%,攀登安娜普納主峰的死亡率 51%,至于攀登貢嘎山主峰的死亡率則高達 90%,是名副其實的九死一生。當然,難度系數再往上就是著名的處女峰梅里雪山卡瓦格博峰了,死亡率……100%。 在旅游這方面,杜原自己只能算是中等狂熱程度的發燒友,登山更只是偶爾為之。很多時候他是由于工作的原因需要在各地奔波,如果能夠順道旅游當然也不錯。雖然對登山參與不多,但杜原非常清楚,登山是最昂貴的一類運動,專業運動員有國家做后盾,而能把這個當成愛好來玩的,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這個,你提著?!蔽逆汉敛豢蜌獾剡f過幾個大包。 “這雙鞋你昨天不是剛買過的嗎?喏,跟你現在腳上這雙一模一樣?!?/br> “當然一樣了,這是給我妹買的。我穿著感覺舒服嘛?!?/br> “那這個呢?”杜原指著一盒男士襯衫,“這是中號,我只能穿加大號的?!?/br> “這是給我弟的?!蔽逆喊琢硕旁谎?,“我不像你,獨子一個。過幾天我要回去一趟?!?/br> 杜原無語了。到酒店放好東西,兩人都餓了,文婧提議到后海。出門前,杜原下意識地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來電。但等兩人到一個地方坐了一會兒后,電話卻突然響了,是韋潔如。 “這兩天有事沒能同你聯系?,F在有人要見你,你一個人來,我們在這邊等你?!?/br> “離后海這邊遠嗎?”杜原低聲說。 “你就直接朝前走,到第一個路口左拐,然后……”“你——看得到我?”杜原大驚,本能地四下張望,除了熱鬧的人潮他什么也沒看到。倒是文婧受到他的舉動的影響,朝四下里看了看。 韋潔如沉默了一下,“照我說的做吧。另外,你現在可能有危險?!?/br> 杜原心中一緊,掛上電話。文婧低下頭,自顧自地享受美味,一滴rou汁粘在她的唇邊??粗逆侯H為不淑的吃相,杜原有些想笑。但想到韋潔如電話里的警告,他又笑不出來。 “有事嗎?”文婧抬頭問道,她舉起手里的玻璃酒杯,里面是白酒。文婧一般只喝香檳的,不知為什么剛才一上桌卻點了一瓶五十二度的杜康酒,而且上來就喝得很猛,才一會兒工夫,瓶子里的酒竟然下了快一半。杜原本想擋著不讓她喝,結果文婧對杜原說,杜康酒也姓杜,我現在也算你們杜家的半個媳婦兒吧,你還不讓我喝老杜家的酒? “我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br> “你肯定在騙我?!蔽逆和蝗慌e起手里的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杜原歉意地撓撓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如果等不及,你先自己回酒店?!?/br> “好吧?!蔽逆簽t灑地舉起酒杯放在額前,一只眼睛透過酒杯有些調皮地朝杜原眨了眨眼,“再見,我的壞蛋?!?/br> 杜原愣了一下,酒杯后面的美麗眼睛讓他一陣失神。但他很快轉身,沒有看到身后的文婧又斟上了一杯酒。 廣化寺這邊比后海清靜許多,杜原急匆匆地快走,一道黑影突然從他身后飛快地沖過來。 “嗨!小心!”前方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杜原本能地一閃,腳絆在了人行道的坎上,繼而像是一個失去了根基的柱子般陡然跌倒,膝蓋著地,痛徹心扉。杜原還來不及掙扎起身,就見一輛黑色摩托車呼嘯而過,而自己旁邊那棵四五米高的大葉白蠟樹正在緩緩倒下。這種行道樹在北方遍地都是,很普通,杜原坐在地上呆呆凝望著剩下的白蠟樹樁,在離地一米多處是一條整齊劃一的斷口。一瞬間杜原意識到正是那聲突然的喊叫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冷汗濕透了他的背心。 “你怎么樣?”來人的面孔很陌生,他一邊說話,一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膝蓋的傷不重,杜原站不起來是因為腿軟。來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俯下身來扶了他一把。 “我叫李欣?!眮砣苏f。 “你們是什么人?”杜原又指了指摩托車遠去的方向,“那些……又是什么人?” “我們先離開這里?!崩钚啦挥煞终f地扶起杜原,“幸虧我過來接你,否則……”李欣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我們的車停在那邊,請你走過來主要是我們不想同無關的人員見面?!?/br> 一個多小時后。 “這是公安部門提供的圖像資料。當時犯罪嫌疑人被截停在了一處建筑工地。他身上綁了炸藥,警方疏散了工人,然后找了談判專家?!?/br> 屏幕上是幾棟修了半截的高樓,摩托車停在樓下,那人在三樓的一扇窗戶前同警察對峙。 “認識這個人嗎?” 杜原仔細看了看,搖搖頭。 “根據調查,此人名叫許保羅,身份是天津一家擔保公司的兼職雇員。 這種擔保公司一般是從事民間借貸,但因為高利貸收賬的原因也常常涉黑。 據許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