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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把柄了,給整下去的。當然他們肯定不記得具體什么名字誰誰誰,但就是知道其中還有一個被害的是警察。估計就是海平了,這幾年也沒有什么其他警察被殺的案子?!?/br>宋明武猛地吐了一口煙,點點頭,“我知道這個事?!?/br>“你知道?”楊隊很驚訝。“嗯,”宋明武說,“我當時私自調查過那個兇手,他們家里經濟情況和收入水平很不相等,查到私人賬戶很容易查出來幾筆錢金額多少從哪里來的?!?/br>楊隊問,“那怎么沒查下去了?”宋明武說,“查不下去了。就查到曾希紅這個名字就斷了。一個是我當時權限不夠,也是托了一些在銀行朋友的關系才查到的。另一個是覺得再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br>“那他們殺海平的原因你也知道了?”“我不確定,只是猜猜而已。海平那么個小警員沒有個一官半職的,和大老板又沒什么接觸不太可能明面兒上得罪他。要么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要么是替人背鍋。當然還有可能嘛是他本來也在這趟混水里,被人過橋抽板了。但是我清楚海平的個性,不是他會做的事情。我覺得最大可能是他知道了老板雇兇殺人的事情,被滅口了。要不然也不會急忙忙要辭職?!?/br>楊隊點頭,“差不多吧。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海平這個事水那么深。所以你辭職也是和這個事情有關系吧?你怕自己也會有危險?”“嗯。當時銀行那個朋友已經警告我了,曾希紅那個賬戶是特殊賬戶,有人盯著的。我那個線人也跟我說不能再查下去了。我想的確再查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我也沒想著要怎么樣,我就是不想讓海平死的不明不白而已?!?/br>楊隊有些惋惜,“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種事不要一個人擔著?!?/br>“有些事其實還是不知道好?!彼蚊魑湔f,“他爸媽我也沒說什么,免得有多了怨氣也不好?!?/br>“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人也卸職了,好歹一報還一報吧?!?/br>宋明武推著自行車沿途慢慢走回店鋪。人流慢慢從身后褪去,兩盞紅色的塑料燈等著他回去。他把自行車停到店門口放好,回到廚房把灶臺和地板又擦了一遍,收拾收拾大堂里的桌椅,把閘門拉上鎖好,和兼職的伙計告別,然后騎車回重溪。屋子里黑燈瞎火,宋昂顯然還沒有回來。宋明武打了電話過去,另一頭宋昂的背景音十分嘈雜,顯然是在娛樂場所里面。宋昂說,“我晚點回去,等一下會有人把我送回去的,你別擔心。先睡?!彼蚊魑湔f,“注意安全,早點回來?!?/br>宋昂掛了電話,把嘴里的煙掐掉,抬頭對周建笑,“抱歉周經理,家里人的電話?!?/br>周建擺擺手,“沒關系。很晚了,送你回去吧?!?/br>宋昂上了周建的車,他今天晚上沒喝多,但是有點累。文清走了之后,業務部暫時由副總監管著,但是他們這些被文清帶慣了的人心有點散,大家都沒適應現在的情況。宋昂不知道文清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公司,他有點懷念文清在的時候了。車上燈光昏昧,周建拿了個毯子過來,“累了就瞇一會兒?!?/br>宋昂笑笑,“沒事,沒喝多少?!?/br>“文清走了不是很習慣吧?”“是啊。文姐雖然有時候有點嚴厲,但是我們都還是很敬佩她,有她在我們也安心一點?!?/br>周建挑挑眉毛,“是,她這個人是一個很靠得住的人,我也覺得很驚訝?!?/br>宋昂順著他的話問,“至今我們也不敢相信她會調走,好像很少人事先知道這件事?!?/br>“這個事情肯定不是臨時決定的,文清在公司這么多年了,要調她肯定是高層幾個老板深思熟慮過的。不會貿然做這種決定。但是調走她的原因并不僅僅在她身上。所以我們才會事先都無法預計這個事情?!?/br>宋昂不明白,“周經理什么意思?”周建說,“一般我們調動人事,肯定是因為這個人身上什么什么原因。比如說她犯了錯誤,領導覺得她的能力不匹配她的位置,或者是這個錯誤太大了,導致公司損失嚴重,領導覺得必須要懲戒以儆效尤,所以把她調走了是不是?”“嗯?!?/br>“文清顯然不是這類情況。她也沒犯什么大錯不至于這樣對吧?那就說明問題不出在她身上,肯定是還和其他什么人有關系。既然問題不完全出在她身上,別的人想什么我們肯定就沒辦法預知了?!敝芙ǖ嘀謾C說,“我估計,這個事情可能是汪總和董事長之間彼此妥協最后出來的一個決定。汪總應該還是希望先保住運營,董事長這邊可能就不太想再讓文清占著運營這個便宜了,要不然文清可能要升副總?!?/br>“運營要獨立了,是真的嗎?”“我估計是。原來汪總就是這一塊的獨立領導。他肯定是希望運營獨立的,到時候把品牌管理和資產管理合并,那一塊就會很大了?!?/br>“董事長是覺得文姐帶不了以后運營這一塊嗎?”“怎么說呢?”周建隱晦地說,“雖然你們進來的時候招牌簡章上都會說升職通道公平,沒有天花板之類的。但是實際上女性在企業里的位置很難走到高層上去,知道吧?”宋昂點頭,“嗯,我知道?!?/br>“我們社會就是這樣了。文清能力是很強,但是她也應該知足了。你看看公司還有哪個女的能比得過她的?你們那個地方油水多,她自己平時雖然也很知道收斂,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她女兒辦個生日會在希爾頓辦,出去請人家吃飯動輒上萬,還有她家房子車子。老板們這些事情心里都是有數的。當然因為她一個人養女兒也很辛苦,撐著一個家不容易,所以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但是上頭的人也清楚你大概就是到這兒了?!?/br>周建說,“其實老板們是不在乎錢的,知道吧?錢是賺不完的,你拿點錢不算什么,因為你就算再怎么樣能拿多少錢呢?是不是?老板們在乎的一個是能力,另外一個是忠心。文清在忠心上沒有問題。她是能力不夠,這個能力不僅僅是業務能力,還有很多其他能力。至于她到底缺哪一塊兒能力,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只有她自己和董事長知道?!?/br>周建一席話對宋昂有一些啟發。后半車程宋昂一直閉著眼睛在思考。暖氣熱哄哄的,他迷迷糊糊有些困意,脖子歪在一邊上養神。車子拐進臨江大道,周建把他叫醒,“快到了,我記得你家是在后面對吧?”宋昂睜開眼睛,點頭,“對,前面路口不用右拐,直走到重溪路口放下我就好了?!?/br>周建凝視他的側臉,突然說,“你有沒有想過運營獨立出去之后你會去哪?”宋昂想了想,“這個事情領導會有安排吧?”周建笑,“那你就打算聽從安排了?不自己努力一把?”宋昂聽明白了,謹慎地問,“您覺得我向哪個方向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