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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都聽不懂辛光羽說什么,面面相覷,拿手比劃著,兩方交流因為文化跟地域產生了極大的障礙……幸運的是,帶領他們寫生的老師是天.朝人,生澀地聽著辛光羽的古語,問道:“你要去天.朝?”“是!”好不容易又碰上個能交流的人,辛光羽眼睛一亮,有學生又在尖叫,拿手機拍著辛光羽好看的側臉。辛光羽被那東西嚇得不敢動彈,渾身緊繃地看著小黑盒子。聊了幾句,老師已經把辛光羽當成腦子有問題那一類人了,眼里多了些同情,說:“去天.朝得坐飛機,你先下山去聯系警察同志吧……要不然我幫你聯系?”“警察同志?”“對?!崩蠋熃o他解釋了什么是警察,辛光羽就把警察跟鎮府的捕快劃上了等號,他對捕快沒什么好感就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了,先生告訴我怎么走就是?!?/br>老師嘆了口氣,給辛光羽指了路,等辛光羽走后給警察打了個電話,說了下辛光羽的情況,要警察注意,警察說讓老師留住辛光羽,老師再回頭一看,哪里還由辛光羽的影子。佐藤齋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老板,他忽然消失不見了?!?/br>“消失不見?”佐藤齋的眼睛危險的瞇起,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氣,“你們一群人看不住他一個人?我要你們有何用,一幫廢物!”“老板?!蹦侨肆⒖叹o張地說,“他是真的消失不見了,一陣風刮過,他人影就沒了!”佐藤齋的呼吸變得緩慢,他一思考的時候就會這樣,對方不像是說假話,再聯系湯池里的事情,佐藤齋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像是盯上獵物的獵豹。辛光羽當然不會察覺不到那些跟蹤他的人,很快甩掉之后,他就下了山,來到一座非常繁華的城市。一座座大樓比肩而立,將空間塞得滿滿當當的,車輛在街道之中穿行著,辛光羽看著那一個個鐵盒子極快地來來往往,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這、這就是白度所說的汽車?”他很想上去摸一摸那個汽車,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但是他不太敢,順著馬路一路走過去,汽車的喇叭聲不斷響起。路上的人穿衣打扮都與他那個世界不同,正是夏日,一個個的都很涼快,妹子們穿著短裙短褲招搖地走在大街上,戴著墨鏡,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嬉笑著討論今年最流行的服裝款式,男人們則往來匆匆,架著公文包,在人行橫道前焦急地等著綠燈。有年輕人踩著滑板吹著口哨從人群里掠過,不小心撞到了行人,回過頭來對那人抱歉地招了招手,再回過頭去的瞬間整個人撞在電線桿上,疼得直嚷嚷。辛光羽站在這群人之間顯得格格不入,但大多數人看他一眼就會將視線轉移開,并不把他這幅打扮當回事。“世界之大,果真無奇不有?!毙凉庥鹉坎幌窘?,被花花世界迷得眼花繚亂。等他終于緩過神來思考自己事情的時候,辛光羽才想起來要拉一個人問路。那人模模糊糊地聽懂了天.朝這個詞,可又不知道辛光羽到底在說什么,就胡亂向著天.朝的方向指了指,辛光羽立刻點點頭,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天黑。他不敢動用術法,就真的一步步腳踏實地地走,周圍車輛穿梭,他很想坐上去試試看,但是因為不熟悉這個世界的法則做什么都畏畏縮縮的。辛光羽想著,等找到白度,一定要坐坐這些汽車!在那之后,辛光羽還要考慮,他要怎么找到白度。天都黑了,辛光羽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郁悶地臉都快皺在一起,白度到底在哪兒啊,這到底是哪里啊,他要怎么才能找到人啊。煩悶的要死,辛光羽用力將腳邊的易拉罐踢飛。一個男人站在辛光羽身邊,將手機屏幕展現給辛光羽看。那里有一串數字:“169,58,1?!?/br>辛光羽好奇地看著那人,不太懂什么意思。他將手機晃了晃,辛光羽不太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那人眼里頭有些詫異,多看了辛光羽幾眼,眼底流露出迷戀的神色,最后將手機收了起來,拿出皮夾,沖辛光羽亮了亮里面的錢。紙幣什么的辛光羽必然不認識啊,他看那人的神態跟動作像是要叫他拿出來一樣,辛光羽猶豫著伸手去拿,結果下一刻,那錢包就被人打飛,辛光羽被拉入一個懷抱。那人不滿地看著佐藤,“這人是我先看上的?!?/br>“不好意思?!弊籼俦е凉庥?,語氣里不容拒絕,“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在吵架?!?/br>“噢,老天?!蹦侨藳_天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這么玩弄別人,難得碰上個合胃口的?!闭f著,罵罵咧咧地就走了。辛光羽認出了佐藤,用了巧勁從佐藤身邊離開,警惕地看著佐藤:“你怎么在這里?”“不放心你,跟出來看看?!弊籼冱c了根煙抽了起來,白色的煙霧隨風散去,晃得佐藤的面目也變得模糊起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辛光羽迷茫地搖了搖頭:“a城出了名的同性戀公園,如果你拿了那人的錢,等待你的就是被爆菊?!?/br>“爆菊?”佐藤:“……”“什么是爆菊?”被煙嗆到了,佐藤猛烈咳嗽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純潔的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是爆菊,他是不是該身體力行,告訴一下眼前這個純潔的人什么是爆菊?想起辛光羽的身手,佐藤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轉了一圈的辛光羽這時候對佐藤的看法已經不一樣了,他上下打量著佐藤,只有一個字——弱,既然對方是沒有一絲真氣的弱者,他就沒有什么好怕的,而佐藤又是唯一一個能跟他正常交流,且對他沒有什么太大敵意的人。辛光羽說:“我要去天.朝找一位朋友,你可以幫我嗎?”“可以?!弊籼俅饝煤芄麛?。“他叫什么名字?”“白度,白色的白,尺度的度?!?/br>“具體住在哪里,有別的信息嗎?”“……”辛光羽回憶了下,好像白度并沒有說他在這個世界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只能搖了搖頭。佐藤嘴角抽了抽,天.朝人口那么多,憑借一個名字來準確地找到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可??谝呀浛涑鋈チ?,再要收回來就不是他的作風。吸了口煙,佐藤問道:“你跟那個白度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