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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歐陽子謙著實地嚇了一大跳。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歐陽子謙已經氣定神閑地拔開木塞替自己倒了另外一杯酒,淡淡地道:“有什麼話就快說!”斯卡羅德搖著頭微笑道:“嘖嘖,子謙還是子謙,率性得會讓人忍不住想要侵犯你!”“如果你沒別的垃圾要說,我就掛了!”“別掛,別掛,我只想打個電話來聊聊,順便祝你新年快樂!不是圣誕節,是你們的新年,嗯,子謙,有什麼新年愿望?!”歐陽子謙端起酒杯,道:“天上掉下十枚炸彈,九枚砸到你的頭上!”斯卡羅德,笑著舉起自己的酒杯,道:“那祝我的教官心想事成!”“Cheers!”歐陽子謙大大方方地舉起自己的酒杯跟斯卡羅德隔著屏幕遙遙相對干了一杯。斯卡羅德笑道:“這二十年份的波爾多莊園的紅酒就是與眾不同,如果你就坐在我的身邊,跟我一起品酒,那就太好了!”“你不配!”歐陽子謙道。斯卡羅德也不生氣,嘖嘖道:“子謙,我記得你很平易近人的,現在這麼傲慢跟勢利,不過……勢利的毒,傲慢的香,都是撩人的芬芳,在我的眼里,其實我更喜歡傲慢,不可一世的歐陽子謙?!?/br>歐陽子謙將杯中的酒又一口一飲而盡,淡淡一笑,含蓄地道:“你還是那麼賤骨頭!”“太……對了!就是這感覺,你知道我你打動我的第一眼在哪里?!”斯卡羅德將食指放到自己的嘴邊,道:“不是你微笑著親吻我的時候,甚至也不是你在我面前把你的軍褲脫掉的時候……”他閉了一下眼睛,道:“是有一次,你從貴族子弟的單人宿舍里走出來,穿著一件白襯衣,走到陽臺上,風吹亂了你的頭發跟襯衣,但是你毫不在乎,你看了一眼底下那些臭哄哄的大兵子弟,那一眼,里面什麼也沒有,沒有任何一件事,一個人落入了你的眼中,目中無人到極點。我當時仰望著你,對自己說,我這一輩子,窮起一生,都要讓這個人認真地看我一眼!”歐陽子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長出了一口氣輕聲道:“神經病??!”他說完就將電話掐斷了,立時屏幕上斯卡羅德那令人富有壓力的體魄便消失地無影無蹤!斯卡羅德對面的屏幕瞬息間便黑了,像一只手將光亮都抓進了手里,快得都來不及斯卡羅德說一聲道別。看著那黑漆漆的屏幕,他皺了皺眉頭,轉過臉來對房間的一個角落笑道:“剛才我與子謙的對話,在子謙那里能加幾分?”“零分吧!”角落里坐著一個黑袍人,這人從頭到腳都裹著一件類似阿拉伯人的黑袍,他紋絲不動,幾乎有一種令人錯以為是架子。“你打分真夠嚴格!”斯卡羅德笑道,盡管他的容貌很粗粗獷,但這一笑里卻頗有幾分瀟灑的感覺。“你應該慶幸,你在子謙那里沒有負分就算增值了!”那個黑衣人的聲音聽上去是一個男人,而且似乎年紀還不大,他看似極靜,但語感里的情緒卻很跳躍,甚至帶著一種很不成熟的負氣之感。斯卡羅德微微笑了笑,似乎對他尖酸的言詞不以為然,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你覺不覺得子謙好像變了很多?!”“是的,至少他以前不會像現在這樣灌自己酒!”那斯卡羅德點了點頭,皺起他那雙濃黑的眉毛,道:“他一直都這麼犀利,可是現在卻好像總是神不守舍一般……他變脆弱了!”他說到這里微微一笑。那人接嘴道:“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斯卡羅德挑了一下眉,微笑道:“Mask,有的時候醫生也會動刀子,但你不會認為這是一種傷害!”“醫生不會想占有病人!”Mask尖銳地道。斯卡羅德站起身來,他坐在那里已經令人知道這是一個彪悍的男人,可是當他站起來,才知道對他那種壓力的估計不足,舉手投足都帶著那種粗獷但卻充滿力量的氣質。“你提醒了我的目的……現在他們近在咫尺,那我要不要再干點什麼,讓他們接著分道揚鑣,離得遠一點?!”Mask似乎也有一點後悔莫及,他干干地道:“你放心,歐陽子謙與雷諾沒有復合的可能?!?/br>“說下去!”這句話斯卡羅德似乎挺愛聽,他笑道。“他們當初那麼相愛都能被你拆散,更何況現在兩人已經多年不見,各自都有了不小的變化,他們對彼此都已經不熟悉,可是你卻對他們兩個了如指掌,他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Mask,你今天說這麼多,只有這句話最有價值!”斯卡羅德微笑道:“過去的子謙,固執,艱硬,是那種和著鮮血往下吞也絕不愿意向人示弱的個性,可是今天,他看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變脆弱了。一個脆弱的人,所有身體上的一點小不舒服都會成倍地擴大,寂寞,思念……脆弱會使他想要找到依靠,如果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合適的機會,難保他不會向昨天低頭,妥協。雖然歐陽子謙會向一個人妥協到什麼程度,這真是令人好奇,但是他要妥協的人只能是我……也只會是我!”黑衣人隔了許久才道:“您真是深謀遠慮,末雨綢繆!我早就說了,他們又怎麼是你的對手?歐陽子謙必定是斯卡羅德先生您的?!?/br>“能得到Mask的一句稱贊,真是不容易??!”斯卡羅德微微笑道:“只不過你夸得太早了一點,我還末結案陳詞,你就夸起來了,等下我再說些別的什麼,你拿什麼恭維我?”“斯卡羅德先生您還有別的要發表?”“Mask當年你在特種部隊,子謙與雷諾你最佩服地是誰?”“我的上司是歐陽子謙,自然最佩服子謙!”斯卡羅德笑道:“所以你對子謙的能力判斷必定會帶著主觀,但對雷諾……卻要客觀得多,對麼?你那麼輕易地承認子謙的脆弱,是因為你知道雷諾的變化才是他們復合的關鍵,是不是?!”黑衣人不吭聲,這絲毫不影響斯卡羅德的興致,他接著滔滔不絕地道:“大家族的長子,被寄於厚望也充滿了雄心的軍官,容不得自己有半點差錯……當年的雷諾想必是充滿了壓力,像一只鼓漲的氣球,看似輕飄飄地,但卻已經是鉚足了勁,只要輕輕一個刺激,便會“砰”所有的承諾都會煙消云散??墒侨缃裉炖字Z卻是高權在握,已經掌握了希爾家族的一切,當上了少將……這種時候,難保他不會想起當年那個遺憾!”……斯卡羅德笑道:“所以解決子謙之前,我要先解決雷諾,方法很簡單,我要讓他知道他的前程還是很遠大,中將?上將?聯盟總統?anyway,只要這條路上他